第37章 非亲母子明算帐(1/2)
近日云丰的身体愈发不好,甚至一连五日没有上朝。这在以前从未发生过。
云丰向来勤政,登基几十年来夙兴夜寐,即便是太后崩逝,也只辍朝了三日。如今五天不上朝,百官们议论纷纷。
卢太傅门生遍布朝野,有他号召,自然一呼百应。大家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实则蠢蠢欲动。
云丰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份密折,越看越生气,一把把折子扔在地上,禁不住大力咳喘起来。
云湛捡起密折,重新呈上,口中劝道:“父皇不要生气,小心龙体。”
云丰冷哼一声:“哼!我看这不孝子巴不得我赶紧死了才好!我才几日没上朝,就勾结太子太傅、户部尚书,还有大大小小的官员,这是把朝会挪到东宫去开了!”
原来云丰对太子谋逆的流言心生忌惮,所以故意称病不朝,来试探太子。由于云湛远离皇权争夺,云丰把暗卫腰牌给了他,让他查清近日与太子往来密切之人。
谁知不查不知道,朝中竟有这么多官员频繁进出东宫。
云湛道:“父皇息怒,许是皇兄见父皇身体不适,想为父皇分忧,才召集群臣商议政事。”
云丰听了此话,更是雷霆震怒:“商议什么政事?我看是商量我的丧事和他的登基大典吧!”
云湛赶紧为太子“求情”:父皇,你知道皇兄的,他耳根子软,但平日最听您的话。一定是有人从中撺掇,不然他怎么敢。”
“他若没有此心,谁能逼他不成!一个太子,还让人牵着鼻子走,更不像话!咳咳咳咳!”云丰怒不可遏,一连串的咳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皇上——皇上——求您让臣妾见您一面吧!臣妾担忧您的身体,夜夜不能入睡!您让我知道您安好,我愿即刻触柱而亡,不再脏您的眼!皇上——皇上——”
门外忽然传来女子呜呜咽咽的哀求声,原来是淑妃李妍又跪在殿门口哭诉。
这阵子因为流言涉及八皇子云清,也因为沈言死得蹊跷,云丰对淑妃有些猜忌,不爱搭理。
淑妃得盛宠多年,伴君如伴虎,期间也不乏起起伏伏,因此最知道如何让云丰心软。
她放下身段,日日跪在云丰寝殿门口,哀哀戚戚地哭诉对云丰的思念和担忧,绝口不提自己的冤屈,对周围人的目光一概不理。
云丰听得多了,难免顾及旧情,加上如今知晓太子谋逆确有其事,明白自己多少冤枉了淑妃,一下子勾起了怜爱之心。
他挥挥手:“天天来,烦得很。让她进来吧!”
云湛识趣地退了出去。
他慢慢朝外走去,听见寝殿里传来淑妃娇媚的声音:“陛下让我想得好苦。陛下也不想想,清儿不过是我深宫寂寞认下的养子,陛下却是我一心一意的意中人,我怎么会为了清儿做任何对陛下不利的事呢。”
云湛眼神越来越冰冷,他知道,淑妃的困局已经解了。搞定了一个太子,又来了一个八皇子云清。
云湛出了宫,本性难移,又来到了邀月楼。
如风妈妈一见他,赶紧迎上来:“瑞王殿下怎么来啦?快,给殿下沏一壶好茶!您稍作片刻,盈盈准备一下,马上就来,啊。”
云湛皱起眉:“怎么?她有客人?”
如风连忙道:“不重要不重要,我马上叫她过来!”
云湛不理她:“我上去看看。”
如风追上去:“瑞王殿下别误会,不是男人,是个姑娘,盈盈跟她聊聊天喝喝酒罢了。”
“哦?”云湛脚步顿了一顿:“那我更要去看看。”
推开水盈盈的房门,沈言正躺在贵妃榻上,吃水盈盈喂给她的葡萄。她长着嘴,对水盈盈抛了个媚眼儿:“真甜。”不知道说的是葡萄,还是眼前的人。
云湛见没人理自己,加重了脚步。水盈盈回过头来,顾盼神飞:“瑞王殿下?”
沈言没有起身,自己又拈了个葡萄放进嘴里:“哟,瑞王殿下来啦?那我是不是该退位让贤了?”话是这么说,沈言却全然没有起来的意思。
云湛走到贵妃榻前,拿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皱了皱眉:“这么甜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瑞王殿下日子过得滋润,不懂我们这些苦命的人,日子已经这么苦了,平时就想吃点甜的。”
云湛唇角含笑:“花老板大白天在邀月楼吃酒,怎么也不像日子过得苦的人。”
沈言终于坐起身,倒了一杯酒:“瑞王殿下也大白天来邀月楼喝酒,可见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来,我敬你一杯!”
云湛接过来一饮而尽,皱了皱眉:“酒也喝甜的?”
沈言恶作剧得逞,笑得开怀:“研究表明,多吃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那我就祝您笑口常开!”
水盈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云湛,他唇边的笑那样真实,那样温暖,刺痛了她的双眼。云湛也和她调笑,却从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她也是第一次见花巧语这样的女人,竟然敢对云湛如此放肆、如此放松。
即便是水盈盈这样在男人间游刃有余的花魁,对着云湛难免讨好,但花巧语完全没有。
她自顾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仿佛她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但是,那可是云湛呐!世上唯一的、最特别的云湛。
沈言和云湛你来我往,仿佛没有第三人存在。
第三人水盈盈虽然浑身尴尬,仍然开口了:“原本还想为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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