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以命赌忠诚(1/2)
邱寒渡斤斤计较的样儿。认真又执拗。浑身上下泛着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两道锐利的眉与桀骜的眸色。无比坚决。她伸手捏捏袁冬阳的粉脸。却是对秦炕待:“我把袁氏姐弟交给你们。势必要护其周全。”
她转向袁宛央:“去大唯国等着我们。冬阳的补沒治好呢。我们一定会回來的。”
袁宛央美目渐红。竟说不出话來。
袁冬阳嘟了嘟嘴唇。想说什么。却哽在喉间。无法出口。只是一双比女子更妩媚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冰冷如雪的邱寒渡。
于他。她是世间除姐姐外。最温暖的女子。
“那我们呢。”两个黑丫头自从跟着邱寒渡就多灾多难。这会子还是不怕死地想跟去。她们家秀要吃饭吧。要洗漱吧。总得有人随身侍候不是。
“你们既然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当然得跟我走。”邱寒渡笑起來:“还不快去备马。”
见事已至此。秦举将袁冬阳放进马车里。这就带着两个黑丫头去卸马车了。
秦俊疑惑道:“那俩丫头到底会不会骑马。”
“我也想知道她们到底会不会骑马。”邱寒渡脸上一丝几不可见的怅然。
秦俊不可置信地望着邱寒渡:“她……们。”
“不。”邱寒渡猛力地摇遥头。语气近乎偏执:“也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她用手搓了搓脸。掩饰着渐红的美目。
刹那间。秦俊望向两个丫头暮色下单薄的背影。不禁心悸:“你除了是去找聂印。还要把最危险的人带走。是这样吗。”
“说了不是。”邱寒渡陡然吼出了声。却不期然。泪水哗然而落。
她本是个薄情之人。此时心灵竟脆弱得一碰就碎。抹一把泪。冷硬地再次重申:“也许是我错了。”
秦朵儿完全沒听明白这两人在吵什么。左看看邱寒渡。右看看秦俊:“你们……这是在吵架。”
“不是。”异口同声。
邱寒渡的声音再次沉了几个节拍:“你的任务是安全带他们回大唯国。别的交给我。”
“可是……”秦俊怎么肯放任她一个人去刀剑中穿梭。
“做事要像个男人。”邱寒渡狠冽的声音划过耳侧:“不要婆婆妈妈。”说完。向远处走去。
片刻。两骑马匹向來时的方向奔腾而去。
秦俊望着马匹上孤单的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有种要冲上去与她风雨天涯的冲动。不可克制。
可终究。他还是克制住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女子心里只有聂印一个人。
风呼呼地刮。刺骨。冷透了心。
两骑马匹一前一后。前面的是邱寒渡。后面的是两个黑丫头共乘一骑。
也不知道赶了多少里地。黑夜隐沒了怅然。邱寒渡扭头朝黑丫头喊:“怎样。可以坚持吗。”
“可……以。”回答的是黑妞。一丝迟疑泄露了实情。
邱寒渡猛一拉马绳。停住。沒來得及说话便从马上一头栽了下來。
77e25的病毒又作了。
排山倒海。來势汹汹。一声闷哼。邱寒渡不由自主蜷缩成团。在地上抖得像只受伤的小兽。
黑妞和黑丫也是一阵尖叫。便跳下马來。
手忙脚乱。扶的扶。拍的拍。心慌意乱。
“秀。秀。你怎么了。你的毒又作了。”黑妞的声音无比急切。
邱寒渡大粒大粒的汗珠从额上滑落。脸也是惨淡的苍白:“药。沒药我会死……我。我忘记带药了……”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期待。这俩丫头拿出药瓶來。还是……她不敢想下去。手捂住胸口。那里。还有几粒药丸。
可她不能拿出來。以命。赌忠诚。
“药。药。”黑丫语无伦次。手颤抖着。慌乱地翻着包袱里的药瓶。
正是那个药瓶。正是那种药。
黑丫想也不想。就倒了一粒在掌心中。喂进邱寒渡的嘴里。
药很苦。还带着涩味。可这一次。邱寒渡竟吃出了甜味。她渐渐缓过劲儿來。闭着眼睛倚在黑妞的怀里。好半天。她才艰难地缓缓吐字:“对不起……”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黑夜吞沒了她蓦然滑落的眼泪。她用命在赌别人的忠诚。最难测的是人和人心。是她自己的心难测。还是别人的心难测。
她分不清了。
从四合院被围剿。她就在猜测这俩丫头的來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泄露行踪。怎么可能有人目标鲜明。要用那样的方式來要她邱寒渡的命。
那时。只有她和这两个丫头住在四合院里。她不得不怀疑。不得不警醒。她要带两个丫头走的目的。秦俊的确是猜对了一半。那就是她要把危险带走。否则后患无穷。
可是此刻。她已经明示沒药她就会死。只要两个丫头把药瓶藏起來。就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一如当时的紫罗。
可是俩黑丫头终究是不一样的。讷讷的样子:“秀。你在说什么。”单纯质朴的模样。一个拿來水壶给她喝水。一个正给她抚背。
“沒说什么。”邱寒渡别扭地拍了拍两个丫头的肩。休息够了。站起身來。再次翻身上马:“走吧。我们得去找客栈了。”
黑丫答应一声。歪着头。仰望:“秀。这个你拿着。等着救命呢。”她递上的。正是那个药瓶。
邱寒渡点点头。接过药瓶轻“嗯”了一声。脸上是不自然的神情。
那感觉就像当日冤枉了龙飞飞一样。无比懊恼。
再奔得一程。终于找到个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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