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独一无二(1/2)
仿佛积攒了千年的热情。都在此刻喷了。
谁要管世俗。
谁要管孩子。
谁要管体内的毒。
今朝有酒。今朝就醉吧。反正她是他的王妃。占不占位置都是他的王妃。
等有一天。他成熟了。她就老了。可是。那又怎样。眼前这个少年。几乎是倾其所有。耗尽心血。來博她一笑而已。宁愿涉险。宁愿使尽招数。也只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问她:“寒渡。好玩吗。”
寒渡。好玩吗。
他是用命在陪她玩。好似全世界。就她一个人重要。
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那种被人爱。被人捧在手心里宠溺的感觉。让人心都碎了。
在这一刻。她想不到别的。只想抱紧他。亲吻他。
却忍不住泪如雨下。哽咽地继续亲吻他。牙齿碰着他的牙齿。也无暇顾及。只是想好好亲吻他。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來。流进他的嘴里。咸咸的味道。还似乎有些苦涩。
如何能不苦涩呢。
他这一路是如何耍赖皮。如何连哄带诱。才将她紧紧捆绑在他的身边。
就算很快。她要成为他的王妃。他都一直觉得她的心特别远特别凉。
就算在荒岛上。那样相依为命的日子。她都不曾真正对他敞开过心扉。
就算一次一次遇到危险。他们一次一次同生共死。他依然不曾真正如此刻一般。走进她的内心。
却在此刻。在他快要黔驴技穷。江郎才尽的时候。她如暗夜中最美的花朵。悄然绽放。
他的声音压得那么低那么低:“傻瓜。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难受。”
她嘤咛一声。呜呜咽咽:“下次别搞这么幼稚的事了……”
他的嘴唇碰着她的嘴唇。说出的话。也是模模糊糊:“哪里幼稚了。虽然我不会玩转什么天空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东西。但我可以带你出來偷东西啊……是不是很好玩。”
少年惦记上了这段话。誓要跟什么现代化的男人一争高下。
“……”邱寒渡真的想骂人啊。心却柔软得像一团棉花。捶着他的胸膛:“谁说我喜欢偷东西。”眼泪还在流。竟在说这么搞笑的事。
少年赶紧认了错:“好好好。是我喜欢偷东西。可是。惹祸精。好玩吧。”他狡黠的眸色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那么潋滟的光。那么明亮的光。
他的嘴唇再次压了下來。这是他最熟悉的一个游戏了。乐此不疲。游刃有余。
他们不再说话。话是多余的。眼泪也是多余的。
他紧紧拥抱她。
她几乎陷在了他的身体里。
她的腰肢如水草一般柔软。摆动。那么妖娆。
……
她忽然孩子气地推开他:“先办正事吧。”
“嗯。再沒有比这个更正的正事了。”在他的眼里。能让惹祸精高兴。就是最正的正事了。
她佯作怒色:“我说真的。”
他立刻投了降:“好。”他亲昵地凑在她的颈窝里深深闻一口。像个cǎi_huā贼:“好香。”
她的脸红了。滚烫。心怦怦跳。
月色再次躲进云层。少年的吻又排山倒海地席卷过來。怎么吻也吻不够。仿似饿了八百年的小兽。又或是渴了八百年的鱼……
后來到底是怎么将那块玉佩栽赃给林以修。是怎么趁着夜色出城直奔北灵山。又是如何再次神不知鬼不觉避过侍卫的耳目回到山上……一切的一切。都是混沌的。都是迷糊的。像在做一场梦。
包括在毒时间应该作却沒有作这件事。她也忘记了。
如一个初恋的少女。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某种幸福的光芒。
赶回北灵山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起來等着看日出了。彼时。天还沒亮。有一条红色的金线浅浅地画在深蓝的天幕上。
所有人都看出。这两人出去一趟。再回來。已是多么不同。
若是往常。邱寒渡不会那么依恋地将头靠在聂印的肩上。可此时。她跟平时一样安静。却像只小鸟般依偎在他的身旁。
脑袋轻轻歪在他的肩上。眼睛看着前方。
偶尔。聂俞侧头看她一眼。唇角的宠溺不言而喻。这是一种很自然的动作。并不是要做给谁看。在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
秦俊的眸色更加黯然。某种怦然心动后的失落。像一条绳索勒在他的脖子上。他竟然有些呼吸不匀。
回到印王府后。聂印一点也沒耽搁。收拾妥当后立时赶去太子府。
去了一趟北灵山。当然就顺便采药了。他心里一直还惦记着涅康身上的余毒。只需最后一次。涅康即可痊愈。
他替涅康把了脉。眸色越來越暗。眉心拧得越來越紧。
涅康见此情景。只当毒性加重。竟然安慰起聂印來:“印王爷不必介怀。人命天定。若是难以治愈。就罢了。”
涅康消瘦的容颜渐渐复原。眉梢眼底俱是难以言表的光彩。
聂狱加疑惑地望着他。沒说话。只是伸出手。再次把脉。良久。他才站起身。一语不踱向窗口。拧着眉头望着窗外愣。
涅康站在他身侧。也望着窗外。轻叹了一声:“王弟。大哥对不起你。”
大哥。聂印一愣。立时就明白过來。涅康以“大哥”自称。自是因为把他当成比其小的皇弟了。
聂印是皇帝和秀妃的亲生儿子。这在宫里已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当年秀妃和景后那段纠葛和斗法。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人人心里知道。却是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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