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定(2/2)

们几个的答案基本相同，而跟自己的多数不一样，为了不想影响考下一门数学的心情，就没当回事，拦了辆耗子车回到哥家。一进门，哥嫂就问考的怎么样，九龙说一般，他们就没在作声。下午考完回来后，哥嫂又问考的怎么样，九龙说是不好，哥嫂就又没作声，晚饭后屋外还是吵吵闹闹的，九龙还是难以入睡，索性起来打开电脑查看前两门儿的网友版答案，结果傻了眼，语文前面的十个选择题几乎没有对的，而数学卷后面的六个大题只对了两个，其他四个题有的是没来得及做，有的是半途而废，有的是做的满满的也错的满满的。他盯着电脑看了许久，泪水哗哗地流着。他心里清楚，除非后面的理综和英语考的超过自己模拟考试中的最高分数，总分才有可能上了二本线，否则就只能去读三本或专科了。考上一本学校，既是老师的期望，也是自己的目标……他不敢再想下去，带着泪水稀里糊涂地过了一夜。令他难以置信的是第三科理综考的一塌糊涂，连正常水平都没有发挥出来，当时从考场出来后，就不想回哥家，而是很想回村，因为他知道，就算第四科英语考了满分，也无法挽回自己已定的结局，第三次听到哥嫂的那句问话，九龙强忍着泪水没有回答，他也无心去理会哥嫂当时的表情，一直坚持考完最后一科，九龙租车直接回到村里，走进屋里时已是泣不成声，父母也没有多问，之后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九龙没有出过家门，晚上还老是梦见考试的画面，常在惊吓中醒来！

夜幕降临时，九龙还不见哥回来，其他施工人员正络绎不绝下楼吃饭去了。九龙站在楼外朝不远处的城里望去，已是灯火通明，像灯的山峦，此起彼伏，绵延无边。望了一阵子，还不见哥回来，便躺在楼梯下的原料上玩手机。不一会儿，来了很多蚊子，他急忙关掉手机，把外套盖在头上眯起来。

外面起了风，钉在窗户上的塑料纸哗哗作响，九龙觉得又累又饿，还有点儿冷，便蜷缩着身子，继续眯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两束强烈的白光从门口射进来，九龙知道是哥回来了，但没有动。

“怪了，怎么不见人啊！”九龙哥奇怪地说道。

“料上面有个人呢，估计睡着了！”另一个人说道，九龙听得出，是嫂子的弟弟华东。

“不可能吧。叫他看料，他才睡觉，叫别人偷完也不知道！”九龙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我没被偷走就行了。华东，你来了，你可是我的大救星啊！”九龙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

“我没被偷走就行，呵呵，老东（九龙哥的小舅子），你来了，大救星啊！”九龙戏说道。

“走吧，回去吃饭！”九龙哥冷冷地说道。

“这么早就收工啦，不到十点钟我不习惯啊！”九龙缓慢站起来并说道。

“走吧，白天还做不好，就别说晚上了！”九龙哥气愤地说道。

九龙肯定今晚不是吃大烩菜冷馒头。很多次了，只要华东来，九龙嫂子准会去超市买肉买菜，而且没有一次例外。回到门市，九龙一下车就闻到了炒菜的香味，不禁觉得腮帮子发麻，差点流出口水来。进屋后见餐桌旁坐着一个后生，他是华东的朋友小谢。他们两合起来买了一辆大卡车，跟着建筑队拉货。他们路过县城时总会进来吃顿饭，九龙嫂子也总会去趟超市，有时候正好赶上礼拜天，九龙也能跟着沾光。这几天没什么活儿，听九龙嫂子说九龙哥比较忙，便一起来帮忙了。吃饭时，九龙莫名其妙地觉得喝不出酒香，也吃不出肉感。此情此景，九龙想起去年冬天复读时，遇上了一个礼拜天，有个要好的同学振华，因为误了车而只好在宿舍里过夜，第二天再坐车回家，尽管回去后的第二天下午就又得返校，但一个月才放两天假，他还是要回去的。九龙得知后就骑哥的摩托车接他来吃饭，这也是九龙头一次带朋友来哥家吃饭，晚饭吃的是大烩菜馒头，那一次也奇怪了，每人铲了一碗菜就见盆底了，振华吃了一个馒头就放下筷子说吃饱了，九龙没有说什么，他心里明白，跟他相处这么久了，他的食量跟自己的差不多，所以饭后九龙说是跟振华出去走走，实则去了一家面馆。

睡觉前，九龙暗自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