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入府(二)(1/1)
“不好了!京兆尹大人昏倒了!”
在一片混乱之际,顾影阑怀着满腹的疑问踏上马车,随众人前往东市——那个盛京最繁华的地方,那个充斥着血腥、杀戳、倾扎……的“屠宰场”!
如今不过是死几个人罢了,跟那里的残酷比,又算得上什么呢?
天空仍是乌云翻涌,雪愈发大了……
“逸哥。”在马车将近宁国公府时,顾影阑挑开车帘,看向一旁无惧风雪御马徐行的蓝衣公子,“你可和方才那汉子口中的战王殿下究是是何人?皇室中似乎还没有哪个皇子的封号是个战字。”
“战王?”顾逸阑侧身,顿了顿才开口,“我只知他是太祖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先帝的幼弟。再多便不清楚了”
“那他现在身处何方?”
“死了。”其实这种说法很不敬的,但如今皇权式微,世家掌权,哎……世道不一样喽!
“那他生前可有何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顾逸阑突然想起了什么“妹妹可曾听过一首二十多年前的童谣?”
“帝师一笑王者倾,
盛京双璧南北平。
更兼四美情堪定,
博得盛世永欢欣?”
好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她耳旁轻轻哼唱。
“没听过,不过——”顾影阑歪头,“那帝师是否就是我阿爹?王者吗?是先帝对不对?”
“那其他的呢?”
“我猜不出来。”顾影阑撅嘴,摇了摇头,她对盛京贵族圈根本不了解,因为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盛京了。
“这打油诗里的【盛京双璧】指得便是二十年前的镇北王和战王,他们两人,一个镇守洛北抗击大夏,一个平叛南境抵抗大齐,皆是战功赫赫,盛极一世的英雄人物。”顾逸阑眸光暗沉了几分,转折道,“不过,我曾听父亲醉酒后提及,这两场战役的成功皆离不开伯父的出力,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
想当年,这三人是何等少年英才,意气风发。可如今,两人身死异乡,一人幽禁江南。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我阿爹……”顾影阑心中更是疑惑“照逸哥这么说,那战王应是个名满天下,惊才绝艳之辈,可为何我从为听人提及?”
“因为他是一个禁忌。”顾影阑侧身,才发觉马车已停在了宁国公府门口,而那个出声的,正是立于大门口的老者,被一群女眷簇拥着。
这得有多好的耳力,才能听见她与逸哥的谈话?!
顾影阑与顾逸阑对视了一眼,一个急忙下车,一个连忙下马,动作出奇的一致,齐拥往老者面前。
“爷爷!”顾影阑含笑。
“祖父。”顾逸阑垂眸。
亲疏乍现!
“影丫头,都回府了,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顾老爷子佯怒,“是没把找这老头子放在眼里吗?”
顾影阑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戴了层纱,忙扯了下来。
“好爷爷,我这不想您想得紧,这才忘了嘛!只顾着让您尽快瞧见您这可爱又乖巧的孙女哟!”顾影阑扯了扯顾老爷子的衣袖,一双桃花眸溢满了笑意。
看着这张与长子分外相似的面容,老爷子的心哟,软得跟踏在棉花上似的。
左边是明艳动人的孙女,右边是冷峻挺拔的孙子。老爷子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不饶人地骂了句“你这臭丫头,惯会哄我。”
“这就是影姐儿吧,啧,果真生了个俊俏模样,我看啊,这盛京城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比她美的姑娘了,就连我那个名动盛京的侄女也得甘拜下风了!”一美妇被众人环绕走上前来,扶着老爷子往府里去,“这天寒地冻的,您再不怕冷,可影姐儿身子可受不住,再多的话也等进屋再说。”
这通身气派,这雍容打扮,着实贵气逼人,俨然一派宗妇模样,却让顾影阑带笑的眸光冷凝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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