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空落落的寒假(2/3)
是使他眼前一亮,倒不如说是让他目瞪口呆,惊讶不已或许还有点自惭形秽。原来留着辫子的中学生一下变成了一个留着包脸短齐发的大姑娘,长长的黑睫毛忽闪着,更使得两只秀眼别有情味,身上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高领毛衣,下身着一条直筒型米色裤子,淋漓尽致地把一个妙龄少女的优美身段勾勒出来,那纤如细柳的腰身,紧箍而浑圆的臀部,纤长而直挺的细腿,粉红色的高跟鞋,无不散发着一种靓丽诱人的气息,她有着出类拔萃的天生丽质,这种丽质让人赏心悦目,也使人意弛神往,同时又不免使人敬而远之。
对他的出现,她并不感到惊讶和意外,而是显得分外热情,又递糖,又递水果,又倒水。过分的热情让他在隐隐之中感到了一种客人般的疏远,在她的面前,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呆板和木纳。
他依然甜殷殷地笑着,和他说着话,但是,从她坦然的眼神里,从她的语气中,他总感到其中缺少了点什么,是真情?是实在?还是往日凄楚而恬淡的容颜?但是,她快乐有什么不好?她时尚有什么不好?她隐褪了羞涩有什么不好?只能说与他固有的印象出现了反差,只能说他的内心深处还没有做好适应的准备。
这一次,他们没有谈小时候,也没有谈上学的事。她给他说的都是社会上的事,培训的事,电影的事,甚至电影演员和明星的事。
使人遗憾的是,他们压根也没有谈到半句他们之间的事。感情的事,最多也就是她稍稍问候了一下他爸去年住院的事。
他其实经过这分别的一年多,积攒了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衷情,但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勇气说出来,话到嗓子眼都咽了回去,就连邮给她的两封信都没有提及。
整个上午,她母亲都出出进进的一直在旁边,偶尔还会在他们的交谈中掺和几句。
他似乎觉得她变了,不只是梳妆打扮变了,话题变了,最主要的是眼光变了,神态变了,心境变了。但这些微妙的变化,他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有什么出格,有什么不应该,只是对武荷香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新的定义,她已经不是心中那个武荷香了。
他踩着满街的鞭炮皮兴味索然地回到了家中,姐姐也带着全家过来一起吃饭,经过去年身在异乡的感觉,看着今年满脸红润的父亲,大家无不感到欢乐喜庆。但是,他勉强的笑容里隐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凝涩和不畅。
武荷香的变化使他隐隐约约感到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常听人说,女孩的心,天上的云,说变就变,也许真的没错。
那一天中午,他借着姐姐带来的酒,喝了很多,下午睡了大半天,晚上起来都没有食欲,大脑仍然昏昏沉沉的。
第二天,他便一头扎进了书本里,虽然看不进,也总觉得是一种**。他无心再到她那里,他觉得再去好像有一种死皮赖脸的感觉,这有违自己的做人风格,有违自己的性格,有一种带着书生气的所谓“尊严”拦在他那敏感、脆弱的心坎上,使他无法逾越。
但是,与他相反的是,有一个人就无所谓,这使武荷香既感到厌烦,又感到感动,那就是吴成德,正月初二就带着烟酒給武荷香的父母上门拜年了,他还是和武学兵相跟着。他的如期到来使武学兵心里感到很为难,一边是表叔、表妹,一边是有情有义的同学,一边是冷若冰霜,一边又不弃不离,但,吴成德远道而来,他也只好与之相行着走进武荷香家。
与其说去年初次登门武荷香不理不睬有点厌烦,这一次几乎就是气愤了。她见吴成德手里还提着礼品,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一次她连象对待一般客人那样敷衍几句都没有,还未等吴成德和武学兵站稳,就不管不顾地走了出去。弄得两个人十分尴尬。
幸好武会民夫妇都在,连忙说了一些客套话来圆场。武会民知道吴成德是清树供销社吴主任的儿子,在供销社当出纳,又和武学兵关系非同一般,自然从心里多了几分赏识。再一看同学间串门都提着这么丰厚的礼品,不由得又高看了一眼。再一看武荷香失礼的言行,为了消除大家的尴尬,表面上不好意思怠慢,话也就多了一点。
吴成德和武学兵与武会民拉东扯西胡乱说了一会儿话,见武荷香一直未回,只得兴味素然地告辞而去。
武会民多少也看出点女儿的心意,觉得不能收吴成德这份厚礼,但碍于吴成德的一片真心诚意,在门外推让了一番,还是最终收了下来。
武荷香母亲看着吴成德硬留下的礼物,无奈而不安地说:“这算个啥嘛,同学间到家来玩玩就好,怎么还要带礼品来,这是怎回事嘛。”
“人家有钱人,在正月里串门不愿空手呗。”武会民吸了一口烟袋说。
“荷香又不在,这,如何是好!”他妈看着放在地上的礼品盒说。
“拿就拿来了,又不是咱向人家伸手要,有啥自责的。就是你把闺女惯的,人家上门的毕竟是客,同学一场,怎能躲而不见,没有礼数!”武会民责备道。
“我看这个人,绝不仅仅是同学,哪有同学玩还带礼的,哪有大年初二就跑那么老远到女同学家玩的,荷香不理,也自然有不理的道理。”武荷香母亲维护着女儿说。
“就算他有想法,也不能大年下丢下人家躲去吧?”武会民是个农村人,觉得这很失礼。
“要是对面冯家清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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