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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中不由地升腾起一股按捺不住的不平气,使他顿时失去了一直伪装的友好:“刘有才,这杯酒应该喝的人是你才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可以想象得到,他说出这句话克服了多大的障碍,下了多大的决心,费了多大的力气,他的脸上严肃而正经,看不出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因此,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惊,包括躺在一边的王晓文在内,大伙一脸狐疑而不解,好好玩着怎么就出火了呢?是输不起还是喝不了酒?而且还在有才两个字前加上了刘字,这在平时的称呼中可是绝对没有的,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违。可大家转念又一想,不对呀,怎么玩的好好的,冯清水就像吃错了药一样把矛头指向了刘有才了呢?而且还一针见血地指出应由刘有才来喝?
正在大家费解而纳闷的时候,冯清水又说道:“你的a弹是从哪里来的?这个红桃a是什么时候到你手里的?”随着冯清水手指的三个a,大伙似乎意识到了一点什么,但又感到十分模糊。
“我接起来的呀,怎么了?那个a只能你接,就不能我接吗?怎么,让我的炸弹炸蒙了?玩不起就别玩,你不喝我喝。”刘有才一扬脖子把酒喝了。
“那个红桃a是我一开始出的牌,难道还有第二个不成?”冯清水还在据理力争。
刘有才一听冯清水揭了自己的短,不言自明,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指责偷牌吗?刘有才那里能随便承认?气不打一处来,瞪起眼珠子:“有四个a,谁说就有红桃a了?再说你的红桃顺怎么就确认有a?你不想喝酒就别喝,只是玩玩,又没有人逼迫你。爱玩不玩!”
“明明是你偷了回去,还说我不想喝酒——”冯清水还想再说。
只见刘有才一扭身朝外走去:“真无聊,不玩了。”说着,气狠狠地摔下门而去。何志贵和温小强也赶紧尾随而去。
分给冯阳县税务局来培训人员三个宿舍,一个女生宿舍,二个男生宿舍,报到的时候,人家三个人就抢着住到了一起,冯清水和王晓文住在一个宿舍。
三个人一走,睡在铺上,王晓文是既同情又担心,出于好意说:“清水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玩玩吗,何必那么认真,斤斤计较呢?人家(指刘有才)毕竟是带队,惹他做什么?”
“你说能不气人吗?简直就是无赖,既然是玩玩,不必当真,那他为什么要去偷牌?那还玩得有意思吗?你今天晚上连着输,喝了那么多酒,说不定也和他们捣鬼有关系。他不想玩,就是他玩我还不玩了呢!”
这件事在以后的日子里谁也没有提起过,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似的,但大伙还照旧在围着刘有才转,包括王晓文。冯清水反而弄得自己孤立起来,就连王晓文除了睡觉和他在一起,平时也不敢和他往一块凑,冯清水心里知道王晓文的苦衷和他懦弱的特性,也不责怪。他知道所有人都不愿意为他而去得罪盛气凌人的刘有才。
班里的板报很快就办完了,冯清水单人只影地往返于三点一线之间,宿舍——教室——食堂,别人下街没人叫他,别人在那间男生宿舍玩扑克也没有人唤他,虽然看起来有些孤独,但内心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是一种不无惆怅的自由。
在外县同学的眼里,他就是个不爱吵闹,愿意独处的有文化特长的安静式的人,不时也有外县的男生来找他聊天。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武学兵打来了电话说他要结婚,对象竟然不是武二妮。虽然咋听有点出乎意外,但,倒是一点也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在他印象中武二妮只不过是一个思想单纯的农村女孩,而武学兵却像是一匹桀骜不驯的天马,再说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没有什么不可思议。
又过了几天,宁城的气候直线转暖,在早晨和晚上,除了有个别人还偶尔披件外衣外,白天基本上就只能穿一件长袖衬衣或薄薄的秋衣,即使早晚身上穿着外衣,进了餐厅也必须脱下来。偌大的餐厅坐满了将近20桌用餐的学员。
尽管冯清水除了学习之外一般不和另外几个男生在一起,但用餐的时候一般都是按县来坐的,冯阳县的八个人自然吃饭的时候还会坐在一起。
有天中午,下课后大家都陆陆续续地走向餐厅,冯清水走到半路却突然折了回去,王晓文正准备锁门,看到冯清水回来,也没多想。
只见冯清水不顾一切地径直冲向他那件咖啡色的单夹克服,把四个衣服兜掏了个底朝天。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怎么了,清水?”站在门口的王晓文扭回头来看着冯清水慌手毛脚紧张兮兮的样子,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同处一个宿舍,要是丢了钱或者贵重东西,他当然脱不了干系,于是关心地问,“找什么?”
“晓文,你看到我的用餐证了吗?”冯清水抬起头来问。
“用餐证?没有啊,会不会掉到床下或叠进被子里,再找找,你今天早上不是穿着这件夹克去吃早餐的吗,再找找,不会丢的,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今天上午我们上课一直到现在,没有进来过其他人。”说着,王晓文也返回来帮着一同翻腾着找起来,可把冯清水铺子所有的地方和身上所有衣兜和裤兜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见到那个绿色的用餐证。
“你上午有没有穿过这件衣服出去?”王晓文指着那件夹克说。
冯清水摇摇头:“没有,这么热的天,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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