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鸭九八栽了(1/2)

无数次了，人们追问我是怎么救人的，我说这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但要是说了，你们也未必听得懂。你要是能看清楚前面那道灰白色的光线，穿过去，穿过去后是灰白色的烟雾。烟雾的里面外和外面，有灰的蓝的色彩，两种色彩交界点，有快速的时间在那里飞旋。你能看到吗？反正我是看得到的。

看到后，注意那种转换，也可以说是一种切换。向后退一下，就进入没有时间的地带了，回到没有发生血光之灾的地方，没有任何事故发生的地方。

就是说，让时间暂时睡一会。时间睡着了，一切就停止了。这时你就有了时间。你的时间是通透的，就像天空一样。无论是灰色的光，还是红色的光，都在时间睡觉的时候感到了压抑。就像你也困倦了，眼皮耷拉下来了，但还能看到清晰的东西。此时，他若隐若现了，很多人走过来，都在你的身边，无论怎么车水马龙，却是万籁俱静。

这种清晰的感知就像身体失重，轻飘飘的，很愉悦，很惬意，很幸福，想不出任何缘由。那种时空的真实之中，你看到的，就是你要救生的人。事实上这时他或她已经走出了血光，穿过一片旷野回来了，回到我们的身边，这时的喊声和呼叫声，就证明得救了，一点伤口也没有，和出事前一个样子，我这种救人的过程你们听明白了吗？

还不明白？你们没有想象力，还是我的语言太贫乏啊？你看这四下不是很明亮吗？什么都看得见吗？透过这些光亮，就是穿过去。为什么穿过去？因为这些光亮就是时间。穿过这个光亮的时间以后，就是千万年的古道，两旁可能是树林，可能是溪水，可能是閙市，这要看你出现血光之灾的环境而定。

由于是古道，我是说这是一个隧道。但我要是直接说隧道，你们就更听不明白了。不管它，你管它什么道干嘛？咱主要是救人。这时你会看到一个眼神，或者是一群黑色的羊，路过苍翠的柳林，一路的坚毅，一路的孤寂，一路的漂泊，一路的旗帜，无数的骷髅还有丝丝缕缕很多的魂灵，他们飘幻在模糊的时空，或者飞扬的大雪中，稀哩哗啦的大雨中，或者挤来挤去的街头，选一个，这就看你的眼神了。

火光之灾的朋友在不在？仔细看。你看到了，抱一抱，抱住他就转身，一路往回走，走回万年古道。不要听他说自己遭了难，不要听他说有多少多少委屈，什么也不要听，你一阵跑就回来。回到家中，再看看他，身体毫发无损，是你穿越时空将他抱回来的，不就是救人一命了吗？

但是，说到将人从另个时空把人抱回来，鸭九八栽了。

我鸭九八是在救那美女小姑娘时栽的，原因就怨这个土馒头。

我正抱着这个小姑娘往回跑，眼看就要从时空中走出来了，土馒头出现在前面。

土馒头说你这傻瓜，你的时空是错误的，还不赶快放下这姑娘，否则的话这里就是你的血光之灾，你是走不出去这个万年古道的。

我不信，我鸭九八说不信，你给我滚开。

土馒头说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无论在哪个世界，在哪个时空，生命是有长度的。走来走去的空间，是有长度的。你是有一点本事，但你的这点本事很可怜，只能救刚刚在血光之灾中死去的生命，而不能救死去超过一个月、超过一年的人，这你不懂吗？

我说你以为你是谁？你看我是怎么冲出去的。

我说眼看就走出万年古道了，你让我放弃？

你是谁啊？我管你是什么土馒头，怎么那么没人性？

土馒头说你个小屁孩，不懂人语，还不快把这姑娘放回去！

我说不可能，我鸭九八从来不干作损加丧良心的事情。

我刚说完，土馒头举起他的神鼓，咚地一声，我眼前发黑，就躺在自家的床上了。

老萨满土馒头的破鼓响着细碎的节奏，喃喃喃念白马骊驹，体弱心虚，险入黄泉，万千危机，欺过阎罗，方见晨曦，踏破市井，英灵太虚，海掀巨浪，长啸隐居，乘风振翅，看好时机，跟我走吧，大风起兮……

我鸭九八是很坚强的，我没有失忆，很多事情记得清楚。

我不可能跟你走，我瞧不起你土馒头，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我呸！下三滥，你捆住我的床，却捆不住站在床边上的我。

我就站在我的床边上，感觉很好笑。你土馒头真有本事，能把恶毒的蝰蛇延伸到无限的长度，牢牢地捆住我和我的床，努力啊，千万别放开。

我飘出窗外，走出家门，来到墓碑美女的坟前。

我看着上面花儿妹的名字，也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在想，哪里见过她呢？

就在这时，可恶的土馒头，在我身后一声暴喝，竟然把我刚刚结识的墓碑美女弄没了，墓碑美女花儿妹踪影皆无了。

我真想杀了你，我说你土馒头真不是个好东西。

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鸭九八你中邪了，你是杀不死800岁老萨满土馒头的。

我转身走去，我鸭九八不想看到这家伙。

我鸭九八要尽可能拒绝老萨满这个恶人的丑陋面目。

当然，我也不承认自己中邪以后，不能驱邪、不能惩恶、不能救人的怂样。

我一直向前走，小树林没有风，没有尽头。那些蟋蟀蚂蚁也不知去向，更没有虫声，没有鸟叫，没有坟包，没有墓碑，所以也没有了墓碑美女花儿妹。

有点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