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君臣(1/2)

高演半信半疑：“你可是我母后最疼爱的侄儿。你会真心为我分忧吗？”

娄定远向高演磕头。

“您是君。我是臣下。臣自然听君命。”

高演听着顺耳。

“起来话吧。”

“谢陛下。”娄定远起身。

高演示意娄定远靠近。

娄定远快步站到坐榻侧边：“陛下。有何吩咐？”

高演把手里奏折放到案几上，面向娄定远：“既然你我是君臣。那你帮我想个周全的办法。我该如何向皇太后请罪？”

高演分明就是不想向自己母后娄昭君认错，却逼着娄定远给他做台阶下。

娄定远心里骂高演无耻，但表面上，还是维持恭敬面色。

“陛下。皇太后是您母后。不会不管您。您只要知道皇太后的苦心即可。皇太后给我过，已有两个儿子离她而去。白发人送黑女人，您不知道那种滋味母亲失去儿子的痛苦。请您体谅一颗做母亲的心吧。”

朝堂更替，九死一生。

高演心中一软。

“这事朕会……考虑。你退下吧。”

娄定远请示。

“大头和女医的事，怎么办？我要不要派人去找？”

高演想了想：“你认为那两人，会去哪里？”

娄定远恭敬回道：“陛下想让他们去哪里，就去哪里。臣会按陛下的意思去办。”

高演晃了一下手，示意娄定远可以走了。

娄定远告退，出到殿外，在没饶地方停下，松了一口气。

反复考虑，还是没有去见姑姑娄昭君，出了宫门。

经过街道，遇上高。

“阿敏。上车。”

高坐到娄定远的马车：“你去了哪里？”

从街道的方向能判断出娄定远是从皇宫出来。娄定远若是撒谎，只会显得虚伪。

“有人给陛下透了风。我进宫见陛下。”

高没再话。

去到城外罗仁的院子门口，娄定远和高下了马车，一起进到罗仁的院子。

此时，屠麸从他的院子翻墙过来，行礼。

“罗仁还没回来。两位公子。我正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寻找大头和女医。你们有什么事，赶快。”

高问屠麸：“你有什么发现？”

屠麸禀告。

“我们这里安排蹴鞠比赛的队伍，周围的戒备相对比较严。劫匪为了自身安全，是不会把人质留在这附近。我想去邻村再去找找。”

娄定远想不通。

“屠麸。你为什么确定是劫匪所为？”

高心里紧张。

屠麸看向高：“阿敏公子。你认为会是什么人所为？”

高要是不回话，可能会让娄定远认为心里有鬼，硬着头皮：“我们的敌人。”

娄定远好奇。

“为什么把我算进去？”

高看了一眼屠麸。

屠麸看出高有所隐瞒，但屠麸不是娄定远的人，自然不会随意出卖高。

“本来百姓蹴鞠比赛，是一件可以让相应官员得利的肥差，被你和阿敏公子操办成利民的好事。无法得利，有些人心里不平衡，必然不想让你操办成功蹴鞠比赛。”

这个理由很充分。

娄定远点零头，表示认同：“陛下已经知晓大头和女医失踪的事，我不得已去宫中向陛下回禀了这事。陛下必定会有想法。接下来，我们怎么收场？”

屠麸露出为难的表情：“娄公子。我是粗人。我去找人。别的事，你和阿敏公子商量。”

与屠麸讨论不出有用的结论，娄定远看着烦。

“你去忙你的事。”

“是。”屠麸快速出院子。

娄定远走到高身边，压低声音问：“你给实话。大头和女医不见，是否与你有直接关系？”

娄定远怀疑高。高若直接否认，也打消不了娄定远心里的疑虑。

独孤伽罗还在高湛府邸。以后救独孤伽罗，还需要娄定远帮忙。

这个时候，高必须稳住娄定远。

“之前，我和那两人在九公子府邸相处过几日。也算认识。此时，我与那两人没关系，没人相信我。眼前，只能想办法找到这两人。不然，我不清楚。”

高没有避谈，娄定远对高的疑心减少一些。

“那就悄悄找吧。”

“谢谢。”高送娄定远到院门外。

娄定远坐马车离开。

高去到罗仁房间门口，咳嗽一声。

罗仁从右侧门背后出来：“大头和女医，是你的同伴？”

听出罗仁没恶意，高靠在门框上，一边望着院外一边：“你没告发我。你到底是谁的人？”

罗仁搪塞。

“想过上好生活的人。”

高直言。

“出卖我和我家少主，就能领很多赏金，过上好日子。你为什么不做？”

罗仁含糊应对。

“我虽然穷，但我有我的做茸线。我的家族，从来不靠出卖良善之人活命。”

高盯着罗仁看了许久：“想在乱世中坚守善良，十分艰难。希望，你能永远善良。”

罗仁感叹。

“是呀。坚持自己所期盼的事，确实不容易。今后，你是从商还是从政？”

高抿了抿嘴。

“这两条路，都不容易。看情况吧。等我和我家少主走后，可有想好你怎么自保？”

罗仁犹豫之后，还是没忍住问高：“你有大才。你真的能保护你家少主到老吗？”

高纠正。

“是到死。”

罗仁忽然笑了。是为独孤伽罗开心。有高这样忠心的朋友，护着独孤伽罗回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