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坚持到十二点(1/2)

戴志成摆摊也过了20天了。白天要认真地上班，晚上要工作到11点自然是辛苦的。但他从未感觉到苦和累，一想到家里今年底将会大变样，他的心里就是甜滋滋的。真正的男人就是这样，成就感可以平衡一切！

龙老板又给戴志成增加了自家作坊产的两种新款鞋，他还很得意地告诉他，这些鞋的款式都是参照别人从国外拍的照片而量身打造的。除了质量有点问题，但其它的一切都还好。这点戴志成十分认同，觉得这些女式合革鞋确实很好看。

自从戴志成开始每晚在路灯下卖新款浙江女鞋，慢慢的每晚7点至9点，他这里几乎是一大帮年轻女子和少妇的集中地，最多的一次是一晚卖了21双鞋。由于人多繁杂，洪姐忙完自己的事后也天天晚上开始帮他卖鞋到9 点过。戴志成不好意思了，提出要给洪姐提成，哪知洪姐听完后就大骂起来，说今后再提钱的事就别叫她姐姐了。当然，这都是在没人的时候骂他的。

随着卖鞋的数量增加，找他修沾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虽然都知道这鞋的质量不咋滴！但它的款式又太让这些女性们喜爱，同时价格也不高。因此，鞋子脱胶一点点或更多，她们都还是舍不得丢弃的。这也让戴志成又多了一项收入——修鞋，每双基本上都是1元，脱胶口过长的就收2元。

江秋月和戴志如也特别喜欢戴志成送的这种新款浙江鞋，两人穿着也都很好看。妈妈江秋月得知情况后很是注意和小心，只是姐姐戴志如有天下班回家因下雨而没有换鞋，待她打着伞刚走进机电局大院，鞋子就开始大面积脱胶。她只得提着鞋赤着脚的回到家里，可还是舍不得丢掉这双刚穿不久且自己又很喜欢的新鞋，最后自然是交给弟弟了。

章虹妈妈也想要一双，戴志成只得交待她不能穿着上班。如果上班穿上它，若在检查工作时鞋子脱了胶就不好办了。章虹妈妈只好星期天才穿着那双白色的浙江鞋开心着。

也因为卖了鞋，戴志成每晚的利润至少都保持在60元以上了，他也决定周末晚也不休息，只是过了9：30再提前收工回家。

刘伯刘妈夫妇是越来越喜欢戴志成了，心里也不知不觉地开始把他当儿子看待。刘伯把后屋的库房专门腾出一块地供戴志成码放鞋子，因为他现在的鞋子已经有60多双了。刘伯的儿子儿媳也很喜欢戴志成，只见过两次面两人就喜欢上了他。这天晚上他俩回家清货盘点，不仅要父亲把香烟柜的钱退还给戴志成，走之前还特意在戴志成的香烟摊处给他提醒：每到星期六晚，办事请客送礼和打牌的人很多，香烟卖整条的机会要高于往常。

尤其是晚上11点过后，那些打牌的人出来买烟是不讲价格的。所以，当他们夜晚买整条香烟时可以考虑提高5元的价格。

刘哥的话还真是惊醒了戴志成，怪不得今晚卖了5条整烟。他当即决定今晚一定要坚持到12点收工，明天星期天上午10点之前也要来摆摊以卖鞋为主。

快10点时，戴志成利用空闲时间逐步把所有鞋子和竹床都搬回刘伯的家中。刚忙完不久，旁边煤厂的3名工人全身是汗，身上也没一处是干净的，都还谈着什么这新机器质量太差，不是断螺栓就是断弹簧或是破轴承什么的，嚷着今天加班非要每人买包好烟抽抽以犒劳自己。

当他们各自摸出皱巴巴的2元和1元5毛还带着汗湿的纸币时，戴志成的心立刻就酸涌着。他接过钱，拿着3包大红花点头微笑地双手递了过去，同时也很快地各自找回了零钱。他的尊重与礼貌让这3位工人很感动，各向戴志成点头致谢后就一同向江边走去，无疑是一起去柳江边的轮渡码头去清洗自己了。

第二场电影也快散场了，戴志成又卖了2包香烟。11：30到了，但他已做了决定一定要坚持到12点。他一点也不认为这是守株待兔式的盲目做法与冲动。

水果摊都收工了，摆摩托车出租的也回去了两人，其中一个还在与顾客讨价还价着，另一个路灯下的馄饨摊依旧在忙，两个小方竹桌上都有人在吃着。其中两个女工和一男青工都还在旁边等着馄饨，估计是几个准备上夜班的工人。生活不易啊！见到所有一切的戴志成内心由衷地感叹起来。

很快就有一位妇人来买一条希尔顿香烟，她倒是挺坦诚，说是帮打牌的人来买的，希望赚点跑腿费。戴志成自然就依了她以35元一条卖给了她，她能赚5元跑腿钱，自己也还能赚5元钱，也许这就是后来人们所说的双赢吧！

戴志成借着路灯看着今天的销售记录，乐滋滋地估算着今晚的利润。“喂！给我拿条剑牌”。戴志成很快就收了80元钱马上把香烟递给这个还在不停打着哈欠的男子。

12点一到，戴志成就推着香烟摊上坡收工，刚走几步就被两男子拦下要买2条三五烟。他还是继续按照80元一条卖的，觉得这样做心里踏实。

在刘伯家很快就把欠缺的香烟补充好和结完账后就回家了。因为明天是星期天，诗雅一直看着电视要等着哥哥回家。听到哥哥回家的停车和锁车声，她立刻就开门扑向了他撒娇起来。后面的江秋月自然是面带担忧和略有抱怨地看着他了，因为他今晚回来得实在是太晚了。得知明天可以一起去市区卖鞋，母女俩也都开始高兴起来。

今天的戴志成可能是真的累了。待江秋月洗晾完衣服，他已在床上酣然入睡。江秋月心疼地赶忙用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