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朝野震怒(1/2)
大诗人海涅此时也不过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在得知这一事件后,愤怒地评论道,
“在瓦尔特堡,那段时间隐隐奏响了丧歌,伴随火把出现了愚蠢的言行,蠢到只有中世纪才配得上。在瓦特堡流行着扭曲的条顿(注1)民族主义,所谓有很多的爱和信仰,但那些爱不过是对陌生人的仇恨,那些信仰只能说不理智,而最无知莫过于烧书。”
10月下旬,柏林,御前会议,议题是瓦尔特堡事件。
国王铁青着脸还没发话,警察大臣霍亨施泰因本来就相当敌视德意志民族主义份子,对这次事件更是愤怒之极,已经把桌子拍得山响,
“这不是集会,这是暴动,这是叛乱!”
王储也愤怒地接话,
“一位普鲁士贵族被殴打成重伤,这是对普鲁士**裸的羞辱!”
国务秘书克勒维茨与谢绾私交甚好,他一改平时沉默的状态,主动说道,
“冯?谢阁下有卫队而且极其控制自己的言行,甚至一枪未放,这体现了普鲁士贵族的宽宏,但对方并不是值得宽容对待的人。”
路德维希亲王手指头戳着桌面,极其不满地道,
“一半以上的参与者学习的是关于公务或者教会的专业,学生中50%来自公务员家庭。这些学生到底学了些什么?”
洪外交大臣洪堡虽然非常讨厌谢绾,但这次事件中大学生们烧毁了大量书籍,是对他所坚持的现代大学教育的侮辱。他皱着眉头并没开口。
国王等几个积极发言的大臣说完,对文化大臣阿尔滕施泰因说道,
“阿尔滕施泰因阁下,首要工作是立即切断所有大学生互相联系的工作,这事务必要尽快完成。”
阿尔滕施泰因立即称是。
他又对内政大臣、法制大臣说,
“需要出台一部专门针对这类事件的法案,舒克曼阁下、贝默阁下,你们两位尽快拟一份草案,提交内阁讨论后报我。”
两人虽然都点头称是,贝默却忧心忡忡,由于目前还没有宪法和议会,他很担心报复情绪太重的形势下立法会走极端。
然后国王转而看向首相。哈登贝格知道这是在要求他表态,于是微微点头说道,
“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切断大学生联系和法案工作,我一定全力推进。”
“至于魏玛的卡尔?奥古斯特大公……”说到这位大公,国王犹豫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这件事明面上是闹事的学生干的,实际上与大公纵容不无关系。但一旦较真起来,就是外交危机。
洪堡略微思索了下,回答道,
“陛下,我觉得可以以外交照会形式,向大公表示抗议……”
“抗议什么?抗议他没把冯?谢弄死?”话还没说完,霍亨施泰因就打断洪堡的话,“他的合作伙伴德莱塞的父亲,一位令人尊敬的锁匠,已经在这次事件中失去生命,您就只是抗议?!”
埃尔福特,教会医院。
谢绾一行人,还躺在埃尔福特教会医院里。因为都是外伤,除了老德莱塞因为被殴打引发心梗意外去世,其他人都只是需要休养恢复。
他们是在人潮退去后,被过路的埃尔福特商人发现救助的。谢绾昏迷了几个小时后,苏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老德莱塞去世的噩耗。他脑子一片空白——这要怎么跟德莱塞交待?等他可以下地行走,他赶紧前往另一个病房看望老太太。老太太也是经历过人生波折的人,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只是看见谢绾进来,又开始擦眼泪。谢绾上前握住老太太的手,又想起自己第一天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老德莱塞在围裙上擦擦他油腻的手再和自己握手的情形,一时无语凝噎。
第二天,德莱塞夫妇悲痛欲绝地赶来了,母子又抱头痛哭一场。谢绾站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几次想上前跟德莱塞握手,说几句安慰的话,都被德莱塞漠视,心中一阵酸楚。直到三天后,举行葬礼,德莱塞作为亲属接受访客问候时,两人才第一次握手,说了两句客套话。葬礼就在这家医院所属的教堂举行。教堂容纳了一百多人,基本上是埃尔福特和瑟梅尔达认识德莱塞一家的亲友。
早上11点整,仪式开始,送葬者排成两列进入教堂,在门口的本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大家分散坐在椅子上,第一排是德莱塞的直系亲属,老太太被搀扶着坐在这里。教堂中间原先放讲坛的地方放着棺材,棺材被白色的鲜花和蜡烛环绕着,上面有个巨大的十字架。
教堂里响起了一阵管风琴音乐,音乐神圣而有一丝淡淡的哀伤,音乐声中夹杂着低低的抽泣声。接下来是神父的致词,
“全能的天主圣父,你是生命之源,你借圣子耶稣拯救了我们,求你垂顾约翰?克里斯蒂安?德莱塞,接纳他于永光之中。他既相信你的圣子死而复活;愿他将来复活时,也能与你的圣子共享荣福。以上所求,是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你是圣子,他是天主,和你及圣神,永生永王。阿门。”所有人也轻声跟着念道“阿门。”
中间众人又一起唱了几次圣歌。教堂仪式结束后,六位教士走到棺材前,鞠躬后抬起了棺材,走出教堂。此时教堂响起了钟声,伴随着钟声,棺材在前缓缓前行,亲友在后跟随。墓地就在教堂外面,教士们把棺材轻轻地放在墓坑上的木棍上,然后用绳子将棺材吊起,取出墓坑上支撑的棍子,将棺材慢慢放了进去,再次鞠躬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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