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1/2)
1832年上半年快要结束时,谢绾收到一封令他为难的公函,公函是法国新任首相苏尔特发来的——没错,就是在希腊前线跟洪堡和谢绾勾勾搭搭,收钱办事的那位法国大元帅,此时已经因功受封达尔马提亚公爵。
法国前首相卡西米尔·皮埃尔·里佩尔因为视察霍乱灾情而染病,一周后去世,苏尔特成功上位成为首相。所以“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真没错,倒霉好多年的苏尔特,凭着希腊独立战争中卓越的表现迅速上位,成为各方可以接受的首相人选。
不过苏尔特所接手的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局面。
玛丽女王已经年近六旬,政治倾向愈发保守,早前她的重要支持者法国共和党已经被边缘化,此时掌控朝局的都是女王的亲族及其代言人,共和党人由此对朝政颇为不满。更不巧的是,苏尔特刚刚就任首相,共和党人的重要领袖让·马克西米利安·拉马克将军也因感染霍乱病逝。
拉马克将军生前受到民众的拥护和爱戴,被视为朝廷和民众沟通的重要桥梁。
1832年6月5日,拉马克将军的葬礼在巴黎举行,灵车经过巴黎林荫大道,通过奥斯特利兹桥。数以万计的民众在道路两旁送别。
混迹在人群中的共和党人突然喊出反对朝廷、支持共和的口号,立即得到民众的响应。共和党人举起大红旗作为运动的旗帜,举行大规模的示威。随后民众和警员之间发生冲突,朝廷派遣军队去维持秩序,但是部分国民警卫军却叛变加入共和党人的队伍,局势变得混乱。
此时的法国女王正在贡比涅城堡接待比利时国王,也就是她名义上的继子奥斯卡国王。当她得知巴黎市内的混乱状况之后,立即返回巴黎。
6月5日晚上,在巴黎市郊的杜伊勒宫,女王检阅了执行镇压任务的国民警卫军,以显示自己的镇定和坚决。紧接着朝廷军击溃大部分的巴黎外围起义者,起义者被赶到巴黎老城区。
此时的起义者主力是学生,他们原先计划中的巴黎全民大起义没有能够成功发动,力量已经被严重削弱。此时只能够以血肉之躯守着仅存的一两个街垒。尽管学生们在奋战,但是共和党人的领袖们都已经溜之大吉,他们在起义发动后不久就已经感到运动必将失败,于是逃到周围的省份,之后陆续被逮捕。
次日清晨,国民警卫军和起义者在圣梅利展开血战,学生们坚守的街垒最终在大炮的轰炸之下被打破,九十三人死亡,近三百人负伤,被逮捕者不计其数。随后,玛丽女王在香榭丽舍大街和协和广场再次检阅军队,然后她前往巴黎北部探望士兵和国民警卫军,接受军人们“女王万岁!”、“党!”的欢呼。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迅速,当天首相苏尔特就敦请女王签署命令使巴黎进入军管状态。
老辣的前军人苏尔特明白,如果此时巴黎的管理权还在地方,地方法院和陪审团十有**会让被捕的人无罪释放;而一旦把管理权转移到军队,以军管法将被告送上军事法庭,就能铲除祸根。随后的结果也很有苏尔特的风格:大批被捕者被判了死刑,局面也立即平静下来。
这场规模很小的起义,后来因为雨果的一部《悲惨世界》而闻名世界。
谢绾一开始得知这场起义,还不以为意,觉得不过是法国人的又一次折腾而已,甚至还怀念的哼起“doyou”。但收到苏尔特的公函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苏尔特请他将逃到莱茵的维克多·雨果等共和党知识分子逮捕并送回法国。
雨果等法国人在莱茵活动已经相当久,与莱茵一些自由主义极端分子关系很好。谢绾对这帮人一直保持警惕和监视,不过因为莱茵平民议会的存在,莱茵一直都是欧洲所谓大众政治的标杆,所以这帮人远没有民族主义者对谢绾的威胁大,两者也就相安无事。
现在的两难是,逮捕雨果等人吧,原本跟谢绾关系凑合的自由主义者肯定会跳起来骂人,他又树个大敌;不逮捕吧,苏尔特肯定会记恨她,本来苏尔特算是近几年历任法国首相中与他关系最好的,好不容易能和法国改善关系。
不过局势的发展倒是没让他难受太久。
法国的起义风潮几天之后传到了德法边境的巴伐利亚属普法尔茨。相比法国的事,这只是个集会,但规模大的多,前后有三万人在此地的汉巴赫城堡聚集。
集会一开始是反对巴伐利亚国王的一些**政策,后来就变成了对整个欧洲自由化的诉求。参与者来自学生以及各行各业,甚至包括德意志各联邦、欧洲各国的国会议员;所讲语言从德语、法语到俄语再到英语。集会期间,黑、红、金色的德意志联邦旗悬挂在最高峰上,并刻有“德国的重生”字样。
集会的消息传开之后,俄国、普鲁士、法国都表达了不满;德意志联邦内部也非常紧张。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一世要求在全德意志境内搜捕集会的召集者,其他小联邦也对这种集会造成后续的不稳定表达担忧。
汉诺威首相洪堡是为数不多认为集会无过错的领袖之一,他认为集会虽然宣扬了一些激烈的观点,但集会本身中规中矩,并没有对秩序构成威胁。
谢绾一方面担心这会造成德意志联邦内部隔阂,另一方面也倾向于认为这种集会会引起后续不好的连锁反应。于是和稀泥,表示即使不搜捕召集者,也应该清理出来,加以监视,防止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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