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只要你活着(1/2)

屋中压抑的窒息。

忽然一声高呼，接着外屋的屋门被踹开，竹老一阵风的冲进来。

“儿子，儿媳妇，曦儿回来了！”

两人猛地抬头，竹渊站起身简直都有些踉跄的大步迎上。

水月也是站起身，满脸瞬时染上仿佛重获新生的释然，带着些许紧张，使劲攥住裙摆。可是却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竹渊大步跨出，当看到竹老怀中竹曦时，脚步一怔，接着缓缓的向竹曦走去，脸上并没有神情，但身上的的怒气却是谁都感觉的出来。

竹曦看着爹爹一步步面无表情的走来，心中害怕，紧紧蜷在竹老的怀里，不敢与爹爹对视。

竹渊走进，一把将竹曦从竹老的怀中扯出，竹老并未阻拦，竹曦一声惊呼便被爹爹单手夹住。

竹渊扬起手狠狠地打在小屁股上，竹曦挣扎着还来不及痛呼求饶就被搂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宽阔的臂膀搂紧小小的身体，眼中的泪滴在小小的肩头上。竹渊的声音中满是沉痛：“曦儿，答应爹爹，永远不要这么突然的离开爹爹的视线，爹爹很担心你，真的不想失去你……..”

伏在竹渊的肩头，感受着这个无论何时都会护住自己，肩背比天还要宽阔的男人正在无声抽泣着的颤抖，竹曦心头兀的酸起来，小手温柔的抚抚竹渊的后背，眼圈泛红的只是点头连连。

父女相拥一会，竹曦透过竹渊的肩头并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心中有些忐忑。

趴在竹渊耳边小声地问：“娘亲呢？她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竹渊回身打量也是奇怪“怎么还会生你的气，月儿，你出来啊，曦儿真回来了！”

没有回答，竹渊抱着竹曦跨进里屋，水月看到竹曦激动地为苍白的脸颊染上几分血色。可却仍不上前，两只手无措的放在裙摆上，已是噙上泪花的眸子只是紧紧地盯着竹曦。

竹渊将竹曦放在地上，竹曦慢慢上前，不知道母亲为何不上前拥抱自己。

走水月到跟前，竹曦低着头铰这双手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娘亲，您还在生气吗？曦儿可以解释的，曦儿绝对没有给竹文哥哥下毒，这次所谓的出走也是有苦衷的，绝对不是因为和娘亲怄气。”

水月轻轻的，带着几分颤抖的抚上竹曦的脸颊。温柔的手掌轻轻摩擦，温婉的声音却染上了浓浓的鼻音。

“曦儿，娘亲有没有打坏你……..”

“娘亲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娘亲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竟会伤害到你…….”

“娘亲不知道该怎样向你道歉，你在心中是不是还在怨恨着娘亲……我…..”一位母亲无措的语无伦次。

竹曦扑到水月怀里,紧抱住瘦得有些失去温暖的身体。

“娘亲可是折杀曦儿了，曦儿怎么会怨恨娘亲呢。”

望着水月形削的脆弱，竹曦却又无法抑制的想起那天，想起那个不会让自己怨恨却会一直记到永久的耳光。

“娘亲……“竹曦轻叫道。

“嗯？“将竹曦搂的更紧些，仿佛重新拥到了自己的魂魄，水月轻轻地叹息，单薄的身子却是有些摇摇欲坠了。

“娘亲，曦儿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闭上双眸，竹曦的身子却是颤抖。

“曦儿无心与这大陆敌对，只是…….”想着那块心石，想着那个出现在自己记忆空白中的身影，又想起那个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纳决，竹曦有些迷茫了…..

自己不想，可是自己的不想真的有用吗？自己不想来到这，自己只想在记忆中最后一晚的下一个天明伸着懒腰起床，在那个熟悉的世界正常的活着……

命运由天不由心…….

“如果有一天……并不是曦儿想的！只是曦儿无法控制的威害到了什么……那么，娘亲，你会怎么做呢？你会……你会讨厌曦儿然后杀了曦儿吗……”

一口气问出口，竹曦身子抖的如同重锤击过的鼓面，紧闭着双眼。

无论水月怎么回答，都希望那个回答是不，但是如果又是不随己愿，那么又当如何呢……

迷茫重新充满了竹曦的脑海。

“与大陆敌对…..曦儿，你知道什么吗？”没有回答，水月却是吃惊的望着竹曦，从没有人和曦儿说过那个预言啊，她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听到竹曦回答，水月低头望望那个埋在自己怀里有些颤抖的小脑袋，长长的叹了口气。

“曦儿啊…….你问娘亲会不会杀掉你……我是你的娘亲啊！”鼻子一酸，泪水扑朔着从水月脸颊上滑下。

水月一哭，竹曦也是哽咽的呜咽起来，竹老和竹渊站在门口，看着哭泣的母女俩，眼中却是有如磐石般的坚定。

谁要杀她俩，谁要敢伤害到我的家人，便是全世界！都杀了！

“不会！不会！娘亲怎么会！“似是将把四个月里心头全部的恐惧和担忧全部化为泪水，水月肩膀抽动着，泪水汹涌。

“打完你那一巴掌，娘亲就蒙了，就不认识自己了。你一离开就离开了四个月，四个月里娘亲心心念念的想的都是你！”

“什么大陆，什么好坏，娘亲唯一想起那大陆的时候，就是恨，恨他怎么那么大，恨那大海森林，恨他们为何要拦着娘妻，不让娘亲找到你！”

“只要每想到你可能正在受什么苦楚，娘亲就恨自己，恨那个打你之前压根不懂得什么是母亲的水月！恨她为何不懂，在她的世界里除了你哪还有其他！”细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