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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被办法,武兴国民众与魏国这些人没什么接触,就算想诬蔑,也得让对方信服才行啊。
想不出办法,干脆就先让民众在各地制造事端,动起来没准就会发现能被利用的事情。
于是联系各个起义团体的头领,愿意配合的,在魏国攻占的城池以及周边搞破坏:
比如断了城池的商业往来,收不上税,城内的资金周转便会出现问题;再比如在交通上搞破坏,城里的东西运不出去,城外的东西运不进来,使之民生出问题。
总之,就是不与魏国发生正面冲突,还要扰乱魏国本来就没捋顺的事务。
道路之类的被毁,是要生产工具才能修建、修补的,军队打仗是厉害,但,最多的是作战工具,却没什么生产工具,即使兵士们有能修补、修建的人,也苦于没有工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一身本事没工具,也只能干瞪眼。
既然你们搞破坏,那我就派兵守着,但,这些搞破坏的,不是一般平民,是起义军,手里的武器虽比不上军队,但,也能打,而且,从士气来说,起义军的士气比魏军士气好,你来守,我就找空偷袭你,你撤退,我就继续搞破坏,谁说虱子多不痒?
现在已经入冬,山里更觉得寒冷,一场雪下来就能冻死人,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各地将士们的补给出了问题,寒冬腊月的,没有御寒的东西,将士们中出现了病患,又因为药物不能及时到位,许多将士缠绵在病榻上,损失了战斗力,更是发生了多起抢劫民众的事件。
焜昱国军队近在咫尺,自己的军队又出现了问题,与武兴国民众的关系更加恶化,宇文泰突然怀疑,自己这么着急忙慌的来攻打武兴国,是不是错了?
宇文护这时提出:
派军队出去,帮助各地守军打通道路。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派谁出去?出了京城,就要面对被魏国眼里的暴民们的袭击,还可能因为这样的袭击,没了补给,那么,出去的军队,也要面对与各地守军一样的局面——没有食物、没有御寒物、没有药物的三无局面,即使有将领想出去,手下这些半道出家的兵士们,也是很抵触的。
宇文护又说:
“现在京城里有不少老将,咱们这些老将,应该做个表率。”
赵贵一听,当即不乐意了:
“我们老将做个表率是没错,可是,仗不是靠我们这几个人打的,将士们不配合,我们再是老将,也白搭!”
宇文护看着赵贵说:
“身为一个老将,如何带兵,难道不是应该具备的素养吗?”
赵贵也不退让一步的说:
“话是没错,可是,在恶劣的环境中,人的求生意识,要大于别的,难道中山公有办法让乞丐放弃一顿美食去行军吗?”
宇文护还要说,宇文泰摆摆手:
“都别说了,现在我们不是起纷争的时候,都应该想想如何应对外敌,而不是在这里你争我吵。”
赵贵没有说话,宇文护对宇文泰行了个礼,毕恭毕敬的说:
“叔父说的是。”
宇文泰满意的点点头,可转眼又开始犯难了,宇文泰虽然是西魏的权臣,但,赵贵、达奚武、于谨、王雄、赫连达,还有失踪的侯莫陈崇,都是贺拔岳手下的将领,说起来的话,他们算是平辈,不到万不得已,宇文泰不想与这些人撕破脸,唯一年龄比较轻的,好倚老卖老拿捏的侯莫陈崇,到现在都没回来。
自己提拔起来的独孤信、杨忠,也是五十、六十多岁的人了,亲手提拔起来的,多多少少会有些护犊子的情绪在,也不想让他们去冒险。
想来想去,没想出个合适的人选,便让众人散了,聚在这里看着闹心,聚时间久了,弄不好又会发生争执。
众人散去后,宇文泰又开始发愁,瞅这架势,到嘴的肥肉,还没来及啃一口呢,似乎就得放手啊,除了武兴国的战略位置外,还有铁和铜的产量。
想着想着,宇文泰肉疼的狠狠叹口气,轻声嘀咕着:
“这焜昱国到底是什么妖孽?!沾上就没个好!”
说沾上没个好,可每年焜昱国在各大节日里举办的聚会,又给魏国带来了不少惠利,还有两国的合作,也是让魏国舍不得丢弃的。
宇文泰真想挠头了,真是爱不得,恨不得!
一个人正在纠结时,赫连达和于谨来了,宇文泰急忙收拾好情绪,让两人进来。
宇文泰与赫连达年龄相仿,于谨此时已经六十了,花白的头发,花白的眉毛,花白的胡子,一眼望去,都是花白一片,但,精神烁烁,走路生风,赫连达处于礼貌,走在于谨的身后。
于谨走到合适的位置,给宇文泰行礼:
“宇文大人。”
宇文泰连忙挥挥手:
“快别行礼了,咱们都多少年的关系了,快坐快坐,”又对赫连达说“快坐,坐下说。”
尽管宇文泰这么说,但,宇文泰现在是权臣,可以说,不但握着他们的生死,也握着皇帝的生死,所以,赫连达还是依礼给宇文泰行了礼,然后才坐了下去。
于谨先开口道:
“我们知道魏军现在面临的困境,今日中山公说的没错,应该为各地将士们打开通道,但,赵将军说的也没错,这个人选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
宇文泰心里怔了下,觉得有戏啦,但,面上并没有显露心里的兴奋:
“于将军说的是,可是,现在各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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