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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地区,这份协议在拓跋焘眼里,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期望,也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所以,除非到万不得已,他不打算打破这份协议。一直想弄的协议弄到手,泫心里稍稍放松了点,于是醉意更浓,强撑的那点理智,正在迅速消失。
双手软软的撑在桌子上,一会腿软一下,一会胳膊从桌子上滑落,整的歪歪斜斜,东倒西歪的,舌头有些发直的说:
“焘这就要走了吗?那路上多小心,有机会再聚哈。”
拓跋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与侍卫去骑马。
走了没几步,听到后面的惊呼,转头看见丁旺财他们正从桌子下面捞泫,淡淡的笑了下,与侍卫们扬尘而去。
泫隐约看到拓跋焘他们走了,最后一点理智也没了,眼前一黑便瘫倒在桌子下面,这是泫醉酒史上第一次给喝到桌子下面。
进城门后,背着泫的丁旺财被甯昤挡住了路,别人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贴身的可是知道,丁旺财不知道该绕过甯昤继续走呢,还是主动把泫交给他?
想了想,站在原地,叫了声:
“奕王。”
赖猴子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都同丁旺财一起站住,等待甯昤先动。
甯昤看看泫,尽管已经干了,但眼眶周围的黑灰,还是留有晕开的痕迹,伸出手:
“给我吧。”
丁旺财也不犹豫,痛快的把泫交给了他,甯昤抱起泫,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向泫的房间走去。
因为甯昤穿着盔甲,甯昤感觉不到怀里人的温度,就好像他们从结婚以来,一直都隔着层障碍般无法贴近,不管甯昤抱的多紧,这层障碍总是无法驱除。
在甯昤的认知里,把泫娶进门便可,他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是真的宠爱着泫,但是,当泫不能按照他希望的方向发展时,这种宠爱也便随之减少,甚至是消失。
想起赶滕珒出府时泫说的话,很想说没有,到现在还在挂记着泫,还在关注着她,怎么会嫌弃?可这些都是泫离开之后,在离开之前呢?骗的了天下,却骗不了自己,他是真的厌弃了,真如泫所说的那样厌弃她了。
今天,当看到泫孤单的大笑时,甯昤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揉碎了。
爱一个人不是说结了婚便可,这样爱只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流失,有些人结了婚便认为万事大吉了,于是结婚前对爱人的呵护、体贴统统抛掷脑后,更是对爱人的辛苦熟视无睹,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爱人的付出。彼此的关怀越来越少,爱越来越少,争吵越来越多,矛盾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爱人的心化为冰石。
“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基础,“懂”才是将爱延续下去的方式。
借用“一禅小和尚”里的话:
“爱情这东西,不是光有长相、金钱、才华就行的,还要有追求爱情的勇气,守护爱情的决心,维持爱情的智慧。”
甯昤终于明白他与泫之间的问题所在,想冲破障碍接近泫,想尽最大努力靠近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这个机会。
到了泫的房间,甯昤把她的外衣脱去,放到床上,打来水,给她仔细的擦着脸、手、脚。
发现这么多年来他没发现的细节,比如哪里有个痣啊,哪里有个褶子啊,哪里有个伤痕啊,可是这些伤痕,没有一个是他知道怎么来的。
那双照顾他多年的手,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着,知道了掌纹是什么样子,指纹是什么样子。
隐约想起以前泫说过,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这个可以成为破案的一个依据,伸出手来比对,发现泫的手居然这么小,他只知道女人的手比男人的手小,可从来没有这么具体过,握着那只他一只手似乎便能完全包裹住的手,心里五谷杂陈,他离这个女人太远,忽略这个女人也太久,现在想回头,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收拾完后,甯昤躺在泫身边,看着好几年都没在身边的女人,轻轻的将泫搂进怀里,泫感觉到温暖后,往他怀里蹭了蹭,如以往一样,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甯昤低头看着怀里的泫,看她睡的并不安稳,紧皱的眉头都快挨到一起,嘴唇也不安稳的动着,好像在说什么,有时会突然扯住甯昤的衣服。
甯昤抬手揉着泫的眉头:
“这些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对不起,是我错了。”
想到自己居然那么狠心的把泫丢进风浪中,让她一个人在风浪中挣扎,努力守护焜昱国一方平安,便更觉得自己的愚蠢。
双眼不由升起雾气,紧紧的搂着她,脸深埋在她的肩窝里,贪婪的吸着属于泫的气味。
早上甯昤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收了下手臂,发觉已经空了,甯昤一下翻起身,穿着xiè_yī便跑了出去,看到甲子和丁卯在门口守着。
甯昤劈头便问:
“泫呢?你们看到泫了没有?”
两人不明白为什么甯昤这么紧张,傻愣的回答道:
“卓爷早都起来了,与众将军在议事厅。”
甯昤松了口气,转身回房,真的害怕泫会如来时那样突然消失。
在议事厅的泫却并不好,宿醉的难受不说,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甯昤怀里,这个尴尬也不说了,最让她难受的是那份协议上自己按的“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要再出来。
看她一脸苦瓜像,赖猴子还不忘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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