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3)

杨笑问她：“不错啊，你以前有过电视台的实习经验？”/p

“杨姐，我没在电视台实习过。”刘悦月回答，“不过我暑假的时候，在一个外包公司做了三个月。”/p

她口中的外包公司，杨笑也知道，那是一家很有名的综艺外包公司，和好几家电视台有过合作。/p

杨笑好奇地问：“那你怎么不在那儿继续干下去？就我所知，那家公司想留下，还是挺容易的。”/p

“……”刘悦月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那个公司欺负我还是个学生，压了我三个月实习工资不发。”/p

“啊？还有这事？”杨笑一听，立即表示，“现在要回来了吗？我之前和那家公司打过交道，还算能说得上话，要是没要回来，我帮你要。”/p

刘悦月没想到杨笑居然会主动帮她的忙，她又惊又喜，忙说：“要、要回来了！我在网上雇了个一米九多的肌肉男，我和同事说他是我男朋友，练拳击的，让他连续一周接我上下班，老板就把工资发给我了。”/p

“……”杨笑沉默。/p

刘悦月：“怎么了杨姐？”/p

杨笑：“……你这个故事，我好像在哪儿听过。”/p

……/p

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p

晚上加班结束回到家，杨笑躺在床上点开了刘悦月的微信朋友圈。/p

她平常工作忙，没时间发朋友圈，也没时间看别人发的朋友圈。/p

现在闲下来看，发现里面有趣的东西还挺多。/p

刘悦月还是个小丫头呢，尚处在“所有心事都要发到社交网络”上的年龄。/p

早上没挤上地铁，发一条。上午迟到了，发一条。中午食堂吃包子，发一条。下午奶茶喝多了，发一条。……最新一条停留在刚刚，刘悦月拍了张月亮，月亮下是她高举的v字手，配文：“小刘同志本月加班第八天，加油！”/p

杨笑：“……”/p

杨笑点了个赞，想，有进步，看来她已经接受自己是“小刘”，而不是“月月”了。/p

杨笑继续往前翻，翻到手指抽筋，终于找到了中秋节前的一条朋友圈。/p

那时候刘悦月还自称月月，连续一周，每天发张照片。/p

她根据时间顺序，从后往前倒着看。/p

第七天，刘悦月发了一个男人的高大背影，配文：“某人真的好高啊，我和他并排走在路上，就像他拎着一个热水壶一样。”/p

第六天，刘悦月发了男人握着矿泉水瓶的照片，配文：“某人手好大啊，拿着矿泉水瓶就跟拿着口服液一样。”/p

第五天……第四天……第三天……第二天……/p

正如刘悦月所说，她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把这位假男友全方位多角度秀在朋友圈里，并且特地强调了他的高、壮、拳头大，一般的瘦弱宅男，他一个能打八个。/p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发的每张照片，都没有拍到脸，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惹人遐想。/p

杨笑下意识地从那些照片里寻找蛛丝马迹，把照片里的男人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青年做对比。他们有着同样的身高，同样的体魄，发型也一样，手掌的大小也差不多……/p

照片翻啊翻，终于翻到了底。/p

时间是中秋前一周，刘悦月发了讨薪以来的第一段和男朋友有关的小视频——/p

公司大门外，阳光绒绒，洒在路边的花坛上。等候在那里的青年眉眼弯弯，起身向她大步走来。同他一同奔来的，还有一只金毛巡回猎犬，狗狗的脖子上系着一条格子花纹的牛仔巾，戴着一顶牛仔帽，嘴里叼着一支玫瑰。/p

狗与青年，花与阳光，他手里的冰奶茶和嘴角的笑……不知构成了多少青春少女的梦想。/p

“你下班了？”视频中的男主角低下头，对着镜头（后的人）说，“我买了电影票，咱们去约会吧。”/p

……15秒的短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杨笑手腕一翻，直接把手机倒扣在了床上。/p

她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了——她的男朋友，撞款了。/p

……/p

第二天吃早饭时，杨笑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唐舒格。/p

本来昏昏欲睡的唐舒格瞬间清醒过来，惊讶道：“世界这么小？？你租的男朋友，和你们公司实习生租的男朋友，是同一个人？”/p

“对啊。”杨笑无奈地把手机递过去，“你看，这是视频。”/p

唐舒格赶忙把手机接过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欣赏。/p

十五秒的短视频很快播放完毕，唐舒格啧啧：“这不是大圣嘛？”/p

“大圣？”杨笑问。/p

“就是这只金毛狗。”唐舒格点了点手机屏幕，“为了满足雇主的期待，我们公司除了出租男朋友以外，还有多种场景套餐可以叠加。这只叫大圣的金毛可是我们公司里点单率最高的金牌宠物，出场费两百块钱一次，帽子、围巾额外算钱，它嘴巴里的玫瑰二十八一支。”/p

唐舒格一边说着，一边又把短视频看了一遍：“哦，还有奶茶跑腿代购，三十一次。”/p

“……”杨笑吐槽，“你们公司领导到底是什么赚钱鬼才，男朋友帮女朋友买杯奶茶，都要收代购费？”/p

“人都是要恰饭的嘛。”唐舒格说。/p

杨笑无奈的把手机收回来，问：“你和我说实话，你们公司到底有多少个兼职男友？撞款的几率怎么这么大？”/p

唐舒格油嘴滑舌：“这说明，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