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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人一口咬定,严馥是被人害死的,警察前前后后来调查了三趟,没有发现谋杀的证据。
红十字会办公楼天台的门,常年也没锁闭过,谁想上都可以上得去,事发当天,监控拍到严馥一个人离开办公室,向楼顶走去。
楼梯间没有监控,天台上也没有,所以没人知道,那段时间范围内,有没有人尾随她一起上去,但是从她跳楼的位置,以及她最终的坠楼地点来看,不像被人推下来。
警察最终将严馥之死,定性为自杀,不再受理严家人关于她可能是被人害死的立案申请。
只是好好的闺女,捧在手心里养这么大,严家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们堵住红十字会的大门口,拉横幅,烧纸钱,闹得所有人都鸡犬不宁,给工作人员造成了很大困扰。
不得不说,当领导的还是很稳得住的,就算严家人这么闹得欢,想让单位开除王檀,以告慰严馥的在天之灵,领导们都不为所动。
说王檀对严馥的死需要负责,好啊,拿出证据来。无论是王檀推严馥坠楼的证据,还是之前两人乱搞男女关系,后王檀又劈腿别人,使严馥在情绪不稳之下跳楼自杀,两者有其一即可,他们单位立即走手续,开除他。
不然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己家的孩子不教育好,诽谤在先,以死相逼再后,又碰到一堆无理取闹的家人,王檀冤不冤?总不能她死就有理,别人活该替她的任性买单吧?
郑亦樾此前一直很担心,单位方面会因为顶不住压力,不得不处理王檀,如果他被开除,真背上个作风不检点的黑锅,那可是真心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试想想,做为一个律师,口碑和信誉重逾生命,手头上不清不楚地沾了别人的血啊,谁还敢用?
因此当领导们开完会做出这么个决定,郑亦樾心里为他们点了个大大的赞,自己的工作人员没有过错,便会尽全力护犊子,这样的单位多有人情味。
可惜,工作环境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女同事们见到王檀,哪还有空欣赏这盛世美颜,都恨不得绕着走。看看严馥下场吧,小命重要啊。
很多人还是在心里嘀咕,严馥又不是智力有问题,平常看起来也不像有自杀倾向的人,怎么会如此冲动跳了楼呢?四楼虽然不算太高,但是掉下来怎么也得断个腿,尤其她还脑袋着地,这不是要命嘛。
人都死了,肯定是心里真有委屈有冤情才会如此想不开,要说王檀跟她一点事儿都没有,整个单位,真正相信的恐怕只有郑亦樾一个人。
所以,这有毒的美男蛇,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王檀对此无所谓啊,他还劝郑亦樾不用太过担心:“你看,以前总有一群女同事送东西抛媚眼玩偶遇,最近多清静,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你再也不用担心别人把我抢走了。”
“切,自恋!我什么时候担心有人把你抢走了?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留不住,真有人来抢,那也是你的事,你走,我不拦着,你不走,那我高高兴兴收留。”
“喂,好歹紧张几分啊,别这么无所谓行不行?听着好伤心。”王檀故意做出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求抱抱。
最近两人进展挺快,从最一开始的相敬如宾,一起吃饭就能让王檀激动半天,到现在拉拉小手,亲亲小嘴都像家常便饭一样,王檀吃豆腐吃得欢快,唱念做打玩全套,总是想方设法揩点油。
当然,他很有分寸,更过分的举动现在可真没胆子,偷着说哈,虽然很想,嘿嘿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解勇胜预定要执行死刑的日期,郑亦樾一大早就带着一队人出发,去第三监狱。
解勇胜今天需要早早起来,验明正身,吃点早饭,再从这儿被押解去刑场,临走之前,可以最后见一见家属。
解宝柱夫妻俩一大早就等在门口,姬阿姨低头抹泪,解宝柱扶着拐杖的手都在抖。
没有人说话,都在默默等解勇胜出来。
终于,上午九点整,第三监狱的侧门大开,三名今天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被押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解勇胜。
他一直向外张望着,在看到黑压压一片人群后,开始寻找他最想见的人。
当他的目光在空中与父亲交汇时,他惭愧地低下了头,复又抬起,贪婪地盯着两位老人的脸,想要最后一次看看清楚。
今生已经到头,他没做一个好儿子,留下老两口艰难求存,自己要先走一步。
狱警给三人打开手铐,示意他们可以跟亲人告别。
解勇胜疾走两步,噗通一声跪到二老面前,连磕三个响头,额头上已经隐隐见了血丝:“爸、妈,儿子对不起你们!”
现在的他,不是当初小错不断,大错也敢的愣头青,他知道自己错得太离谱,已经没有机会纠正了,这最后一次诀别,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您二老好好保重,就当、就当没生过我这个没用的儿子吧!对不起,对不起!”又是砰砰砰三个响头,解宝柱想搀起他,无奈扔了拐杖他就站不住了,不能让儿子看出来他腿脚已经十分不中用,免得一会儿上路都走得不甘心。
“起来,起来,让我们再好好看看你,以后就见不着了。”老大爷哽咽着说道:“你对人民犯了错,拿命来偿,下辈子好好做人,别再干坏事了。啊~”
“知道了,爸。妈,我想吃你做的葱油饼了,做梦都想。”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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