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审(1/2)
张愔赶紧派一个士兵去小竹屋告诉成民他们青霓进了衙门这件事,并让他们等他消息。
这名小士兵名唤霍御飞,听了张愔的话,立即跑到小竹屋去。当时,成民夏皖和慕伊正在商讨要在原城定居一事,听到霍御飞的话就知道又生变故了。对于青霓突然被抓到衙门,他们都表示不解,忙问当时是什么情况。
霍御飞也不是很清楚,就大致把刚才所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你真的听清楚了?张夫人说青霓害死了她丈夫?”夏皖吃了一惊,红润的脸颊瞬间没了血色,“进衙门了!这下怎么办?她可不能有事呀。”
慕伊也不敢相信,着急担忧的看向成民,“这也太巧了吧,姐姐一心想避开的那家人竟是她要嫁入的那家人!爹,怎么办呢?”
之前青霓以为事情过去了,就没对他们说的很清楚,他们也只是了解个大概,只知道当初是一个叫白乐天的人解救了她,却不知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让衙门的人放了她。成民想了一会,神色严肃,“先静观其变。走,我们现在就去衙门打探情况。”
慕伊感受到成民夏皖对青霓的关心,像对她一样的关心,既觉得是情理之中,又有些意外,甚至有点吃醋,毕竟以前爹娘只有自己,不知不觉,有个人分走了自己的部分父爱和母爱。
又是这样灰蒙蒙的天,又是这样夕阳下沉的午后,又是这道门。青霓坦然的走进衙门,平静的站在审讯堂下,目光扫过留下深刻印象的高台,上面仍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想到自己兜了一圈还是逃不过“审判”,不禁感到可笑,只是这次心境略有不同,比上次踏实很多,因为她有家人了,因为有张愔了。
本来知县赵先见晌午已过了一个半时辰且相安无事,已经准备关闭衙门了,对他来说有个比天还大的事需要准备,那就是他娘子马上要过十九岁生辰了,他想替她好好设计一场晚宴,让她开心。
不想听见有人击鼓鸣冤,他从里屋走出来,先是看到青霓,略微一惊,又看到张夫人暴怒悲伤的模样,登时沉下脸,神色不悦,莫名的给人一种不愿审理此案的意味。
张夫人铁了心的要青霓偿命,一见到赵先就哭诉自己的丈夫死的冤枉,凶手没有被绳之以法,然后义正言辞的说,“现在凶手回来了,请赵大人秉公办理,一定要还民妇一个公道。”
张夫人有权为自己死去的丈夫讨回公道,既到了衙门,赵先也不得不做做样子,他知道案子不必审,判青霓死刑即可,只是见到面前的青霓,黛眉杏眼,身段婀娜,清冷的气质别具fēng_liú,他又觉得就这么杀了她有点可惜。
横竖她是要死的,或早或晚而已,如此美人落到自己手中,就这么让她死了,岂不可惜。“此案已过去这么久了,现要定她的罪还得重新审理,张夫人放心,本官必定秉公执法,若她有罪,按照律法,定还你一个公道。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先收押大牢,明天开审。”
听到这,青霓惊慌的抬头,看到赵先假意公道的与张夫人说话,又不怀好意的打量自己的模样,她开始害怕了。
“她是无罪的,为何要收押大牢?”张愔匆匆写了一封信方赶过来。
他知道命案是由赵先审理,而赵先看似只是原城县令,可原城在上京边陲又是防御兰域重地,他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作为原城父母官,他可以说是一人独大,自己目前的官阶根本不够与他抗衡,办事不方便。
他不得不求助于一个人,盛筠寒。
青霓听见他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当四目相对,她看见他坚定的眼神,那颗害怕不安的心才慢慢平复。
赵先直视张愔,细细辨认后方说道:“你是死者的儿子?”张愔点头。赵先立即歪派道:“你娘让我治她死罪,你又说她没罪。你们母子两个唱的哪出啊?”
“大人,我父亲的案子我想亲自查探,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张愔一手握拳,坚定的说。
“这里是衙门,衙门自有捕快,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查案?”赵先官威十足,见张愔捣乱就给他下马威。
张愔尚不知赵先底细,以礼相待,自报家门。张夫人见他执迷不悟,气的眼睛都瞪直了,第一次给了他一巴掌喝令他回家去。“啪”的一声似打在青霓心上,她跟着疼了一下。
眼见青霓要被关押大牢,张愔哪里肯去,一个利落的翻身跃到铺头跟前,拦住他们的去路。赵大人厉声喝道:“张愔,你想造反吗?是不是也想被关进大牢!小小守城官,也敢在这里撒野!”
张愔知道要救青霓,自己一定不能有事,况且还不到硬来的时候。他妥协了,让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青霓被带走,一腔愤怒无处释放。青霓转身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张愔一眼,明眸含泪,诉说着万千心事。
青霓被关进大牢,阴暗潮湿的令人有些发寒,一路走过来听见各种声音:刺耳的枷锁摩擦的声音,悲怆的喊冤声,行动的窸窣声,探头探脑的说话声,粗鲁傲慢的训斥声……
她刻意忽略周遭的一切,漫不经心的从一间间牢房走过,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张员外惨死的情形,一下子闪过张愔温柔注视她的模样以及一个时辰前他深情款款郑重许诺的样子,一下子又闪过张夫人对她深恶痛绝的表情,一下子又闪过成民正经严肃又不失慈爱的脸,还有夏皖慕伊开心的模样……
她与张员外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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