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2/4)
熟悉阮军情况的阮文惠在旁侃侃而谈补充说道。“那其他军队的战力呢?”许维不厌其烦地问,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阮文惠答道,
“剩余几位将领远非那白天虎可比,皆是酒囊饭桶之辈。”
许维向在场的诸位将领咨询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目标定在击溃天虎骑身上。擒贼先擒王,先从最强的下手。文惠兄与我一同率领一千兵力在夜间渡河,直扑天虎骑总部二青洞。消灭此股贼兵后,必可震慑其他吴军部队。到那时全军再发起渡河总攻,定能一举击溃吴军,夺取市球江防线。”
听完许维一席话,二杨大惊失色地同声劝说道,
“大人,此举断断不可。独自率军渡河过于危险,一旦身陷万军之中就难以脱身了。”
而张化龙及李朝龙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行径,同时进言道,
“大帅,此举甚好。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只有兵行险招,才能突破安南重兵把守的市球江。”
“文惠兄,你意下如何?”许维比较尊重阮文惠,他熟悉这安南的一切。
“应该可以博上一博吧。用兵若过于正统,则不善于打开僵滞的局面。”
许维下定决心并有了全盘打算,以坚毅的神情命令道,
“那就定于今晚,由安南义勇佯于右首搬运竹木搭盖浮桥作欲渡之势,暗则由我与阮文惠率精兵一千名于夜半用竹筏及农家小船在左首二十里地方,裹带干粮陆续暗渡。待渡过河岸之后,由阮文惠带兵三百留于岸边接应,余下之兵由我亲自统领,直杀天虎骑总部。敌军万没想到我们会直插其老巢,防备必定松懈,希望能毕其功于一役。”
十七日丑刻,雨已停止,江面上升起了浓浓的厚雾,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绵延至整个市球江。从远处遥望,整条市球江都被雾给包裹着,犹如母亲紧抱着的婴儿,见不到头与尾。浓雾内伸手不见五指之势,船只进去就如羊入虎口一般瞬间不见踪迹,在二里之内休想见到清楚的船形。
许维让人把十只船都用长索相连在一起,头尾相接地冲入了浓雾中。也算许维运气甚好,恰好碰上十年难见的大雾,使得突袭部队顺利地渡过了市球江。这雾也散得快,许维军刚登陆上岸,就消散得差不多了,江面重新恢复了清朗。
阮文惠依照既定方针留守于岸边的丛林内,警惕四周的动静。而换上普通安南军服的许维部则沿着小路向天虎骑的总部快速进发,并冒充江岸防守的另一支防守部队吴文楚的嫡系武放的士兵。
有阮文惠留下的地形图,许维部速度极快地推进至离二青洞五里处。在许维的指示下,一名在巡逻的安南士兵被带到了许维跟前。经过一番审问后,那名士兵老老实实地招供了今晚的暗号,市球江,白天虎。
许维隐于暗处,冷笑了一声,这啥暗号,整个蠢才才会想得出来,今晚就拿那个蠢才开刀。手一挥,示意除掉那个俘虏,免得后患。
要抵达二青洞一路上需经过十二道关卡,因为知晓了暗号,许维很顺利地蒙混过关,靠近了天虎骑总部之外。
天虎骑乃是纯骑兵队伍,因为岸边驻军甚多,他们目前又是处于二线的后备军,故个个都进入梦乡,一点防备之心皆无,天真地认为二青洞是最安全不过的。
整座大寨只留有区区数十人充当哨兵,警觉性相当差,都抱着长枪倚靠在寨墙边打盹。大量的战马则散养于寨外,成无人看管之势。许维早已随众将士伏于寨外多时,不断观察着最佳出手时机。
许维望着眼前这个军队,着实不屑一顾。还亏是安南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在大战来临之前一点防备之心皆无,自信敌军不可能渗透至此。这种队伍一冲即溃,没什么好忧虑的。
好久没活动了,这次总算可以杀个把人了。许维自为官之后,甚少亲自出手。在清军连番与安南兵血战之后,一直稳坐中军帐运筹帷幄的许维很有种冲动的感觉。
撇了眼身后的亲兵,胆气也壮了不少。反正后面有人保护,还怕啥?拔出腰刀,目露凶光,跨出脚弯着腰朝寨门口的两名哨兵摸了过去。亲兵们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有三名紧随其后,其他的士兵都在各自将官的率领下各司其职,朝目标杀过去。
背对许维的士兵正在磕睡中,许维轻而易举地操起屠刀猛力斩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许维根本不会有这种想法存在。
寒光一起,人头落下,那个哨兵头颅与颈部分家,无头尸体轰然倒下,血从断处喷涌而出,犹如泉水般壮观,还有不少血液飞溅到许维的脸上。
大概许久没杀人了,许维初见这种状况愣了一小会,这手上的刀也一时忘了向另外一个哨兵砍去。安南兵并非都像许维想象中的那般无能,另一个哨兵还有些厉害,听到动静后马上下意识地操起手中的长枪,冲着已在自己身旁的许维腹部狠命刺了过去。
还好身后紧跟着三名亲兵,见许维许大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硬是定在当场,而那安南哨兵手中的枪都快贴近了许大人的肚皮。
心急的亲兵们可管不了许大人还有什么好武功没施展,直如老鹰拖小鸡般把他的衣领给死拽着拉后了三大步,那狼狈样实在不忍相看。
嗖,冰冷的长枪枪尖已是刺开许维的数层外衣,直接在腹部上划开一道长长血口,若不是亲兵拖得快,许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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