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1/2)
“呀,这不是阮文惠阮大人吗?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这来了?”
许维对于在此时此刻再次见到这阮文惠,心中没来由地把久悬着的一颗心给放下了一大半,隐约中觉得这阮文惠必定会给自己带来好运。
“呵呵,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与许大人再次相见,实在是缘分啊。”阮文惠面带笑容,从其表面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是啊是啊,自从谅山府一别已有多日不见。”许维一扫阴霭,兴致甚高地说。
“为何许兄见到小弟居然如此高兴?难道我阮某人脸上写着此处有黄金不成?”阮文惠半开玩笑说着,随后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高平城一日不克,我如硭在背,难以安睡。阮兄在紧要关头前来我军帐之内断不会只是为了见我如此简单,定是与攻打高平城有关。能解我心中燃眉之急,这不是急时雨是什么?这又岂是区区黄金所能比的!”
“许大人说重了,其实此次前来文惠我确实只是心忧****大军而已,并无其他的想法。”阮文惠不痛不痒地说。
看来这家伙是要跟自己讲条件了。目前骑虎难下,这阮文惠开出来的条件再困难也要接受下来,否则这前程与性命都要给丢在安南了。既然这样,不若化被动为主动。打定主意,许维开口说道,
“阮兄,你我二人相交一场,还讲什么客套?莫如结拜为兄弟,仿效三国时的刘备桃园三结义如何?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许维抛出了个比较诱人的条件。
结拜对许维来讲并无任何损失,完全只是单方面口头上的,并无任何字面上的协约,什么违背誓言就遭天打雷劈之类的话他压根不信。只要那阮文惠相信这誓言就行,‘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句话最要紧。他若不帮自己渡过这一难关,那就等同于他自己自杀一般。许维的小九九打得极为精细。
能与清廷大红人结拜,着实对自己有利。但阮文惠还真是没想到许维会提出这个条件,所以他愣了小半会,
“这,这。。。,许大人真要与我结拜不成?”
“那是自然,我与文惠兄一见如故,意气相投。许某人所说之话句句出于肺腑之言,绝无虚假。”许维一副信誓但但的模样。
阮文惠思虑后慎重地答道,
“既然许大人如此看得起我阮文惠,那阮某人也就斗胆与大人您结交了。”
当下二人便在大帐内摆起红烛,向外跪拜,结为兄弟。阮文惠居长,许维居次。
“大哥,今日能结拜相交,实乃上天所赐最佳礼物,这点小礼物还望大哥收下。”许维变戏法般翻出个小盒子来,递给阮文惠,那言语可不是一般的诚恳。
这盒中之物原是许维托人从洋人处花了二十七万两白银购得的,一个做工极为精细的瑞士机械表,宝珀名表。许维自己舍不得戴,作为工艺品随身携带着,到夜深人静时拿出来欣赏片刻。思想开明的许维从不反对西洋先进的文化及物件。为了赢得阮文惠的信任,看来许维是下了血本了。
博朗派爱的 ,雍正十二年出品,机芯:自动上弦,一分钟舵飞轮。外壳:铂。直径42毫米。高度16毫米。蓝宝石,背面是透明的。表带:爬行动物的皮。表带的搭扣是铂金属。
阮文惠取出盒中的宝珀表,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高兴地收入袖中说道,
“既然二弟这,那大哥我就受之不恭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有样礼物要送给二弟。”
你要送我礼物就把我最想要的高平城送过来得了,其他我还懒得要。许维心中这么想嘴上还是要客气地推辞说道,
“大哥,我送你礼物绝没想着要回礼。如果真那般,那我们兄弟之情岂不变了味了吗?”
阮文惠笑呵呵地说道,
“二弟,这个礼物你不收一定追悔莫及,还是先看看再说。”
哼,什么宝贝我没见过,你个安南小崽子能送出什么好东西给我?许维打心里对阮文惠感到不屑,若不是眼前局势紧张,他是不可能低三下四地主动与阮文惠结交。
“既然大哥执意要送,那小弟也受之有愧了。”
阮文惠拍了拍两下手心,从帐外进来一随从,手中提着个略微大点的锦盒,外面用红布裹着。
许维盯着锦盒许久,心中一直在盘算着那里面到底装着何物。不会是颗人头吧?许维自己就经常干这种事情。
阮文惠在一片春意盎然的笑容中,轻轻地把裹紧的红布解开,翻开锦盒盖推到许维跟前。许维瞄了眼,果不出所料,真是颗人头,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断脖处还是一片血迹斑斑。
“大哥,这是。。。。。。?”许维狐疑地问。
“此乃高平城守将阮文吕的项上头头,以此献给二弟聊表心意。”
“阮文吕,那不是大哥的亲二弟?”
阮文惠目露寒光,雷厉果断地说道,
“既然我与二弟结拜,只要是在安南妨碍到二弟的事与人,我阮文惠必然替你摆平,就算是亲弟弟也再所不惜。”
你姥姥的,就算是亲兄弟你也照样下得了毒手,我这结义兄弟顶个屁?等你用不到的时候,还不是照样向我下手!
“大哥如此厚重的礼物,二弟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
当知道确实是阮文吕的人头后,许维久悬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阮文吕一死,这高平城指日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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