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未完结的事件(1/2)
食物争抢一空,鱼群重新隐进水下,水面一片平静。
手里的木棒还没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来一趟只抓住几条鱼,总有点不甘心,继续沿河行走。
路过浅石滩,岩盐是挖不成了,经过常冠不知节制的索取,本来就被河流冲走一部分的小规模岩盐早不剩多少,试着把周围挖开也没找到惊喜,已经没有继续开采的价值。
再来看,可能藏着岩盐的地段已经淹进水下,彻底断了采盐的念想。
环境突兀变化,浅石滩自然生长的盐贝大受影响,没有动物把它们当做食物,结果自己死了不少,本来打算在这里留一些野生的做种,一看情况不妙,只能往家里搬,孜孜不倦的做着搬运工,寒季以来,河边已经来回扫荡了多次,野生盐贝基本绝迹。
到河边来,无非捕鱼,搬石头找各种带壳的水生生物,正好趁新鲜把鱼剖了,不能吃的内脏往一个固定的地方丢,下次再来,只要搜搜丢内脏的固定位置,怎么也不会空手而归。
搬开石头寻找食物的时候,又看见了几只早已死去的甲虫,常冠随手捡起一只,注意到它模样实在奇怪,长长的后足卷曲着折断了小半,有纹理分明的鞘翅有畸形的长长针状口器,显眼的是它的前足,尖端呈现弧形看起来像是小小的钩子。
足有核桃大小,拿在手里正好看到它占据大半个脑袋面积的复眼,光是长相而言,它已经足够猎奇。
只是一只虫子而已,死去太久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常冠又把虫子随手丢进水里,水下冒出一张鱼嘴吞下虫子又迅速消失。
河岸泥泞并不好走,温度低时,吃饱水的泥巴支棱起尖刺,温度涨上来,踩过一遍又一遍的烂泥又成了比沼泽还难以对付的东西,往往一脚下去,烂泥淹过脚背,得费老大力气才能拔出来。
光脚板也是一脚泥。
曾在老早之前,直至追溯到首次发现河流,那时候常冠就打着把这里当做狩猎场的算盘,是个好想法,除非水面结冻,不然总有动物来这里喝水,虽然也有掠食者来回巡视,同样寻找着狩猎机会,不代表常冠不能成为觅食者中的一员。
他现在已经有了实现这一想法的基础。
实力,经验技巧以及必要的工具都不缺,战斗力比起大部分吃肉的掠食者还要高一些,但是,狩猎场的计划终究只是个计划,这个实现起来有难度,他不能花费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在河岸蹲守,错过的机会比能抓住的机会多太多,比起那些掠食者的专注,他要做的事情太多。
顶多是过来的时候顺便寻找机会,如果遇到合适猎物,可以狩猎增加收获。
这又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些体型太大的食素动物喝水时间是固定的,它们体型庞大根本不怕黑暗里时隐时现的窥视,其他动物喝个水都提心吊胆,它们却有特权,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段喝水。
常冠来得多了,甚至认得出其中大部分动物,两者遭遇,那边哼哼唧唧算是打招呼继续喝水,这边则捕鱼搬石头,从不做出格的行为,默契的维持着和平。
路过浅石滩,再往上游走,一头黑纹刺犸从身侧阴影冲出来,慌里慌张根本不看路,差点撞到黑斯格。
这是少有的主动送上门的食物,当然没让它跑脱。
黑纹刺犸长相并不讨喜,典型的杂食类型,好胃口堪比尖牙,但它要健硕得多,像头野猪崽子似的,前半身长有条纹或者块状的黑纹,后半身长着尖长利刺保护自己,看起来有点像豪猪,结果长了一张长马脸。
意外得到的好处没有让常冠兴奋起来,他很清楚,黑纹刺犸不是胆大莽撞的动物,或者说,除非是埋伏狩猎的掠食者,任何正常的动物都不会莽撞,怎么都不会一头撞进猎人的怀里。
这白来的食物明显有些不对劲,浑身没有新伤,却脏兮兮的一身汗——它显然是受了惊吓,不辨方向跑了一段距离之后控制不住体温开始出汗,但它还没有恢复正常,才一头撞进怀里。
常冠转头扫视四周,锁定密林中的某个方向,那边...像是有什么东西啊...
犹豫片刻,没有好奇心发作去追究猎物过来的方向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基本的警觉,任何超出常理的事情背后一定有隐藏的秘密,区别只在于探究秘密承担风险或者承担更大的风险。
黑斯格脸色稍显不自然,用干涩的语调问:“主人,你有没有发现,这里距离那个地方已经不远了。那只恐鸟...它...”
黑斯格嘴里的那个地方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区域,在寒季之前,也根本没有这个地方那个地方的说法,之所以寒季之后不一样了,是因为曾经目睹一只恐鸟在冻结成冰的河面上捡拾食物,它自以为好运眷顾,结果发生一系列诡异的事情,食物没吃成,反而坠落在近河的某个地方,再也没能飞上天空。
它的死因跟某个未知存在有直接关系,就死在河流上游不远处的某个地方。
过去了这么久,大概恐鸟早已尸骨不存,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件事情已经完结,至少亲眼目睹事件整个过程的黑斯格跟常冠都不认为这件事情会这么简单。
当时,趴在雪地里沉默看戏的常冠说过,没事别靠近附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能避开那个地方就避开那个地方,不去招惹它,也不会浪费时间胡思乱想那个能弄死恐鸟的烟雾状事物是什么东西。
但似乎,一味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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