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严(1/2)
第一日
头顶是酷热堪比夏暑的高温,脚下是泥石铺地的漫漫长道。
不出半个时辰,汗水已经湿透了众新兵的衣背。
有人开始忍不住取出腰间的水壶开始饮水。
“嘌!”
一名黑袍黑甲披着红袍的骑士当先一鞭就打了过去,将新兵直接打到再地,脸上印出一道深红的印子。
一名带队的伍长老卒漠视一切,他开口对身旁其他的新兵说道“第一天,教给你们第一课,令行禁止。”
“在行军途中只要主官没有下达命令,哪怕渴死饿死也不能喝一滴水,不能吃一口干粮。”
话咯,伍长走到被鞭打的新兵面前将他扶起,然后取过他的水壶将水全部倒掉,严厉道“今天一天的行程你将得不到一滴水喝,任何人胆敢分你水源都要受到同等的惩罚。”
“明白没有!”
“明白!”
新兵红着脸,委屈的低着头不敢看同袍和伍长的脸。
“归队!”
“是!”
这一幕让众新兵凛然!
又走了约莫十数里,前方出现了一处驿站。
“踏踏踏。”
忽然间,队伍前方的骑兵营有了动作,迅速分开数股当先冲向了驿站。
“呜。”
尖锐的牛角声响彻云霄。
一名旗手接到命令,骑着马向队伍跑来不断摇晃着旗令!
“所有人戒备!”
所有基层军官立刻下令组织队伍用后勤车队组成防御阵型,静待下一步命令。
天明和天青也同样接受到命令,不过他们两人跟随在新兵校尉的身旁暂时充当亲兵。
“报!”
一名甲胄带血的先锋斥候迅速前来禀告。
“说!”
“前方有大股羌人活动的痕迹,驿站被洗劫,好在驿卒躲在密道没有伤亡。”
“再探!”
“诺!”
先锋斥候拜别校尉,立刻翻身上马策马奔腾,雷厉风行。
“孙校尉,要不要属下带一部骑兵让儿郎们见见血?”
“仓司马莫要冲动,如今敌我不明贸然出击乃是兵家大忌。“
“更何况这一万三千人马大多数是新兵,只有服过兵役的老卒有一战之力,其余等人恐怕羌人一冲就会溃散。”
仓司马点点头,恭敬道“麾下受教了。”
天明甲胄齐备站在一旁充当守卫自然将一切尽收眼底,这仓司马的言语看似鲁莽,其实应该是故意体现出自己的冲动,以此来让长官点化都是赤裸裸的套路。
过了一刻钟又是那名先锋斥候来报,他身上的血腥味更加浓厚了!
“报!”
“说!”
“羌人见我汉骑威武,已经退去。”
“哈哈哈”
孙校尉大笑,他上前扶起血染战袍的先锋斥候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先锋斥候稳重道“属下聂辽。”
“斩了几个首级?”
“十三个!”
“好!”
孙校尉大声叫好,神态欣喜道“你如此骁勇他日必定耀我大汉雄威,且来我帐下听命。”
“属下尊令!”
聂辽强按住心中激荡,抱拳应道。
“下去吧!”
“诺。”
当下孙校尉和仓司马两人也离了营帐,去了别处。
留下天明和天青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守着临时大帐,等待命令。
“哎呀,早知道就学学骑术了。这大汉锐士都是看门的,老子的斩马剑早就饥渴难耐了!”
天青抱怨着发牢骚,天明略微抬起头撇过头去不看他。
“你什么表情?鄙视我了?怎么地,难道我说错话了?”
天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小的站哨就如此心浮气躁,成何大气?“
“我看你不如回家在小孩子们目前表演你的流鼻涕绝技吧,指不定还能博得喝彩。”
“我x,云天明!你个王八蛋,你够了。”
“不就是不小心把鼻涕溅到你嘴里吗?这个仇你从三岁记到现在,你还是不是爷们?”
“呵呵。”
天明只是呵呵两声冷笑,任何一个有着成年人灵魂的小孩嘴里被塞进浓黄色的鼻涕水,品味那酸爽的味道,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校尉有令,继续启程。”
一名大汉执戟甲士前来通报,天明友善的抱拳道“多谢!告辞了。”
“告辞!”
待两人回到队伍,整个新兵长龙又开始慢慢前进。
一个时辰之后,队伍在前方驿站补充了一些淡水和吃过午饭又继续前行,整个白天就在行军中度过。
很快,黄昏落下。
吃过晚饭的众新兵们被各自队伍中的伍长们聚集在一起讲解军律,并且强调军律的重要性,还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众人分别观看。
时间默默流逝,很快所有新兵营帐都开始熄火,除了守夜巡逻的老卒们除外。
又是一天清晨,旭日尚未完全东升,大营的新兵们就被催促着叫醒。
一些体质较差或者还未调整过来的兵丁们直接被黑衣卫的执法者拉出来当众鞭打三下,这刑法不重却让受刑者十分羞愧。
也让众新兵们再次认识到大汉军律的严厉!
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新兵们不仅要学习如何安营,同样也要学会如何快速拔寨。
别小看这些知识,大汉军队远征草原吊打匈奴,经常长途跋涉、风餐露宿。
如果没有一手过硬安营拔寨的本领,其能轻松自如的应对野外突袭和迅速转移?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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