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来自特纳的告别礼(1/2)
阿诺接过钞票。
每张都是市面上流通的最大面额,一千刀。深蓝打底,有着复杂的浅灰图案。四角有着特殊水印。
中央是苍岚国的第一任国王,瓦伦福克斯。面目冷漠,双眼透着坚毅。抿住的嘴上方的淡淡胡子,透露着鲜血与冷酷的气息。
相传这位国王以一己之力,从高卢摩达人手中开辟了这个国家。以区区一千人,迎战十万人的军队。而那十万人的军队,无人幸存。
“再见。黛娜太太。”阿诺告别道。
阿诺将一千刀的大钞放在口袋的最底层,牢牢用手按住。
与克拉克告别后,阿诺回到了格林兰特区。
他准备与特纳师傅告别,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下,先住进俱乐部二楼的房子。他不想在住在阁楼上了。
在狭窄街道上行走,阿诺小心翼翼不让陌生人逼近自己的衣服。毕竟,口袋里可是有着一万刀!这笔钱已经是阿诺这辈子见到的最大一笔金额了。
可千万小心别被路上的扒手给扒了,或是被小孩子给掏了口袋。
好歹最后到达了特纳的工坊。
特纳坐在工作台前,带着放大镜。
他看见阿诺进门,开口道:
“刚刚有人给你送了个订单。一块表,二百二十刀。哎呀真是不错啊,如果你一周能接到四个订单,就能赚到约莫九百刀了。”
“我学徒毕业的那时候,一周的薪水才在五百刀左右。”他缅怀的摇摇头,“果然在学徒考核的时候出了风头的就是不一样。”
“我都想好了,你工坊就开在我工坊的对面,这样可以稍稍照应下。钟表匠怎么接订单,给什么人做,每个表要不要都做得很好。都是有讲究的,我跟你得好好讲讲。”
阿诺咳嗽了声,打断了特纳的自说自话。
“我可能不会再当钟表匠了。”
“什么?!”特纳猛地抬起头,“你再说一遍?”
“不做钟表匠了?”他震惊的问道,“那你准备去做什么?去工厂里面打工么?你知道现在工人的收入只有多少么?每周的收入只有三百刀!”
“我没有去做工人。”阿诺辩解道,“我那工作薪水还是不错的。”
但他的辩解声淹没在特纳连珠炮一般的声音中。
“我们钟表匠很体面。你看看外面那些面黄肌瘦的可怜虫们,哪有我们的富足与平和?看看他们行色冲冲的可怜样子。我们只要在凌晨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像是散步一样,平静的走到工坊。”
“你已经可以收一到两个学徒。他们会为你打扫工坊的卫生,烧水,整理工具。你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坐在工作台面前。”
“工作坊里非常的安静平和。不用面对吵吵闹闹一刻不停的机器。那些吵闹的机器是真的烦人,噪音充斥耳膜,就像是一百个老娘们敲打着锅碗瓢盆。”
“我们不用弯腰负重也不需要大力挥动锤子,敲打铁块。我们只需要带着眼罩,拿着镊子与小锯子,聚精会神在小小的零件上,偶尔动动手腕就可以缓解疲倦感。”
“工作累了可以抬头望望门外那些住在地下室的可怜虫。心中就会升起对于自身处境的满足。你工作的对象都是些尊贵的绅士与千金们。他们的谈吐会让你深感平和与安详,觉得自身也带着闪烁的光辉。”
“现在你的每周收入是九百。这已经是我刚做钟表匠的时候不敢想的收入了。等你在做几年,名气高起来,你的每周收入甚至可以可以达到每周一千五百刀!”
特纳下了结论:“你这个决定简直愚蠢透顶知道么!你再说说还要不要接这个单子,做不做钟表匠?嗯?”
“钟表匠这个职业是完美的!你不做钟表匠,简直就是傻子!脑袋被驴踢了!”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眼睛盯着阿诺。
阿诺终于乘着特纳说话完了的时机找到了说话的机会。金陵十二差
阿诺收下了这钟表,按下按钮,打开翻盖。弯曲如同开衩树枝的时针与分针。
他最后与特纳告别,出了门。
特纳等了会时间,而后出了门,倚在门口。
他没有看见阿诺。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个酒壶,狠狠往嘴里灌了口。
“要找个新的学徒了。”他喃喃道。
阿诺到了地下俱乐部。去了二楼。
他的房间在1103号。
将钥匙给阿诺,关门的时候提醒了句:“晚上不要胡乱走动。”
阿诺点点头。
这种神秘的俱乐部,基本的守则还是要遵守的,不然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个提着伐木锯子男人在过道上砍人。
房间不大。类似前世的酒店房间。中央摆着个大床,边上是桌椅。门边是个双开门的衣柜。阿诺几乎是满含热泪的看着独立盥洗室,险些没流下泪水。
这些天,格林兰特区可怕的公共盥洗室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可怕回忆。
阿诺将箱子塞入床铺下面,将剩下的九千零二十五刀又数了数。拿出三千刀的纸钞。印象中,一套正装的价格在两千四百刀左右,剩下的六百刀用作急用。
阿诺在街道上逛了逛,进了家‘伦贝尔衣帽店’。
衣帽店的布局和前世很像,左边靠墙是一排正装,中央是衬衣、黑色裤子、棕色与黑色马甲和领带等事物,右侧是一个个小玻璃柜子,内部摆着皮鞋,皮靴。
“先生,您想买什么?”身穿红马甲的店员礼帽发问。
面对店员的发问,阿诺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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