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除暴安良(1/2)
一个下九流粪头,竟然如此霸道无耻,宁放表面和没事一样,心里一阵愤怒。
无论如何,他都要替桑大爹教训这个孙麻子。
从葫芦寺回来的路上,宁放仍旧无法平静,他之前并没有接触过底层人群,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黑暗。
报官肯定不行,孙麻子能成为粪霸,肯定有过人之处,官府只怕也奈何不了他。宁放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借助游豹的势力。
回到方宅,徐管家差人来了,说那伙流民还是天天来白家老铺骚扰闹事,他按照宁放吩咐,并不驱赶,反而每日送米。只怕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宁放快拿主意。
“姑爷,流民再这样下去闹怎么得了,铺子还不得倒闭,你快想想办法吧。”
小攸宁摇着宁放的胳膊说。
宁放喝了一口茶,陷入了沉吟中,这几日里他细细想这件事,越来越觉得蹊跷,那些流民为何不去别家铺子闹事,而是就盯着自家。只怕背后有人指使,可他和徐管家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来会是谁。
没命社倒闭,孙屠户也认怂了,按理说这条街上没人敢再惹宁放,可这到底是谁在捣鬼。
他让来人回去告诉徐管家,一切照旧,继续给流民发大米,暗中再慢慢调查这件事。
次日,宁放让人传话给游豹,要见他一面。
午后,游豹到了西城,两人一起去遇仙楼喝酒。
宁放要了满满一桌好酒好菜,开门见山地说道:“游兄,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宁兄弟,可是为流民闹事的事?”
游豹早就知道了这事儿,也正要和宁放商量。
“不,这件事先放一放,今天请游兄来是想请游兄帮另一个忙。”
“哦,宁兄弟请讲。”
“葫芦寺有个粪头叫孙麻子,这人惹了我的一个朋友,想请游兄出面教训教训他。”
“粪头孙麻子?”
游豹微出意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游豹之前暗中调查过宁放,知道他就是没心没肺不务正业的浪荡公子,从不管闲事,这倒奇怪了,居然为朋友请他帮忙。
见游豹沉吟不语,宁放道:“游兄如有不便,就当我没说这话,来来,咱们喝酒。”
游豹声音低沉,简短地道:“好,我答应你,十天之内,这事儿就会有个结果。”
“那就多谢游兄了,我敬游兄一杯。”
宁放由衷地感谢,端起酒杯敬酒。
三天后,游豹派人摸清了孙麻子的底细,孙麻子虽然是粪霸,跺下脚,葫芦寺一带都得抖三抖,但他不是黑道上的人,跟官府也没有关系,全凭不怕死,豁得出去。
说白了,就是一个不要命的恶人。
孙麻子家里有一妻一妾,却还天天流连花街柳巷,是苏园,止园琴园常客。
游豹打听到,孙麻子常去琴园找一个j红的青楼女子,就派人藏在春红房里,等他和春红颠鸾倒凤时,几个大汉跳出来把一口麻袋往头上一套,一顿乱打。打得半死,抬到附近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子里,游豹就等在那里,让他以后小心点,别再欺压掏大粪的,否则就要他的命。他未提桑大爹,只是要孙麻子日后小心。
孙麻子被打的半死,只剩半条命,这人不愧是不要命的恶人,丝毫不惧,昂着头破口大骂。
几个大汉又是一顿乱打,看着只剩一口气了,居然还是高昂着头颅,大骂不止。
游豹暗暗佩服这人的凶悍,挥手制止了打手,警告几句,扬长而去。
孙麻子在小巷子里躺了一天才被人发现,送回葫芦寺,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这小子回去就报了官,他不愧是恶人,咽不下一口恶气,他不知道是谁针对自己,把气出在那帮掏大粪的身上,见日看谁不顺眼就拳打脚踢,克扣银子,被原来更变本加厉。
李康带着捕快调查了几天,不了了之,报了官,宁放自然也只能隐忍,暂时不能有动静了。这件事暂时就这样过去了。
…………
这一日,宁放清早起来,雇了一辆马车去南城。
有件事,他想了几天了。
自从韩鄙哪里听到宫里的太监要来齐州寻访上品蛐蛐,他就暗暗琢磨这件事,想到了曹元礼。
之前曹元礼曾告诉他,世间最厉害的蛐蛐出在上方山,那时他并未在意,此时想起来,不免暗暗动心。
对任何普通来人,皇宫那是象征着富贵高高在上的地方,粘上皇宫就能飞黄腾达,一飞冲天,谁能不向往。
这世上没人不向往富贵,除了狂士周显那样的出世之人,宁放也不免俗。
曹元礼是因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公孙小娘被关入大牢的。
马车霖霖,赶车的车夫是个年轻的菜农,身手敏捷,一路唱着曲儿。
沿途道路上,一片萧瑟,早起的菜农在田间干活,晨练的老太老头沿着河边跑步,白山书院门口,一群孩子正欢快地去书院读书,郑秀才佝偻着腰,站在门口招呼孩子们。
那场洪水洗涤了原来肮脏不堪的河道,现在的河水清澈透明,河边,几只流浪狗在争抢着一只死猫尸体。
两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南城,宁放让车夫回去,在街上买了点好酒好肉,雇了一个小厮提着去和府司西狱在同一条街的齐州大牢。
对这条街,宁放并不陌生,府司西狱关押的是嫌疑犯,经过审讯定罪后才关进大牢,然后呈报朝廷,等刑部正式批文下来,该杀的杀,该就流放的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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