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局中局(1/2)
江南多烟雨,烟雨常入江南,在烟雨迷蒙中,偶见白墙黛瓦,石板拱桥,舟行碧波上,这正是江南所吸引人的地方。
而江南第一大派碧海庄此时却风雨不透,极为神秘。
黄钟虽然受了伤,但他内力深厚,这些日子的修养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是黄馨身子还一直虚弱的很。
黄钟望着熟睡的黄馨,叹了口气:“妹妹,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庄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黄钟打开了门,示意严之礼到外面去说。
“庄主的身体可好些了?”严之礼道。
黄钟摆了摆手:“无恙,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报告庄主,外面传来消息,上官徵已经死了。”严之礼道。
黄钟愕然道:“上官徵死了?”
他先是一喜,然后脸色又沉了下去:“江湖上是怎么传的?”
“江湖上传天山掌门乐羽惨无人道,为了巩固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竟不惜残害自己的伯伯。”严之礼道。
黄钟低头不语,一直踱来踱去:“这下可麻烦了!”
“庄主可是担心碧海庄会受此牵连?”严之礼道。
黄钟苦笑一声:“我与乐羽结亲,江湖谁人不晓?如今天山出了事,我碧海庄如何能作壁上观?只是可怜了我的...”黄钟想到屋内还昏迷不醒的黄馨,又长叹一声:妹妹,是大哥拖累了你...大哥对不起你啊...
“庄主与上官徵交过手,但矛头却未指向碧海庄,我想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那庄主准备如何应对此事?”严之礼道。
黄钟默然半晌:“虽说上官徵先与乐羽交手,又与我拼了内力,可是他至多也与我受的伤一样,绝不会致死。”
“庄主的意思是这其中另有阴谋?”严之礼道。
黄钟点了点头:“当时我与上官徵比拼内力,乐羽根本起不了身;更何况当时情况紧急,火势巨大,他自身难保,又怎能杀得了上官徵?这背后一定另有人在操纵整个大局!”
“庄主认为谁的嫌疑最大?”严之礼道。
黄钟沉吟片刻:“上次闯庄的女子必然逃不了干系,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离间我和乐羽,因为离间了我们,于上官堡最为有利。”
黄钟摇了摇头:“可现在上官徵死了,呵呵...局中局!
“对了,庄主,现在所有门派都被召集紧急前往上官堡,说有大事宣布。”严之礼道。
“该面对的终究避不了;当务之急,你尽快找到乐羽,把他带回来!”黄钟道。
“是,庄主。”严之礼道。
黄钟回头望了一眼黄馨:妹妹,你可一定要挺过去。
......
这一日,乐羽坐在花草环绕的小院中细听着鸟鸣。
咣当!他苦笑了下,拾起了他的剑。
这把剑背负了太多使命,也染上了太多鲜血!
他终于感慨这柄剑为何称得上是神剑了,因为你若是功力深,品行好,则能驾驭这把剑,否则便会被剑控制,有反噬之险。
那湖蓝衣的女子就坐在他的身旁,默默地望着他,似乎在等待他说些什么。
良久...
乐羽的泪似乎还在忍着,可那女子的泪早已如雨下。
乐羽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我忘不了她死时的情景,她在我的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我的掌心还残留着她的血,那温热在我手中慢慢褪去,变得冰冷。”
那女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死离别,她似乎陷入了无限沉思中...不住地摇头,又不住地点头。
她眼睛一闪一闪看着他,似乎要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是那眼睛又忽然地转开了,她不忍让他更加难过。
“你知道我还会回去。虽然我不想回去。但是很多时候一旦踏入了这条路,身后也就没有路了。”乐羽默默道。
不知不可为而为之,不仅是一种无奈,更是一种悲哀。
“该做的事我还要做,该报的仇我仍要报。”乐羽缓缓呼出一口气。
女子的眼中露出一种哀伤,一种复杂的迷离。
她虽然想问乐羽还会回来吗,却想到这种地方还是莫要再来的好。
“那你可要多加小心。”女子难掩落寞,喃喃道。
乐羽望了一眼女子,眼中已是深深的谢意,他虽然从没见过这女子的面容,但已将她当作世上最善良的人。
转眼间,取而代之的已是江河翻滚的碰撞声。
乐羽远眺长江,江面上笼罩着一片蒙蒙的雾;偶见白帆点点,船只顺流而下,那江水发出“哗哗”地吼叫似要将一切吞下。
乐羽长叹一声。
过客就应当消失于茫茫长河中,不必留下任何涟漪。
可是你又怎会是过客呢?你融入了我的呼吸,住在了我的心里。
若是从前,我听说有一种药能让人死而复生,我一定将他痛骂一顿,让他闭嘴。只是现在...当你心爱的人死去,你便会深有感触,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你都会为此尝试。这种希望往往也给人带来一种信念,人有时候活着不就是为了一种信念吗?
虽然知道某些事情像是假的,可是没试过谁又会知道呢?那是我对她仅存的希望,是燃烧我动力的希望。
“公子,要过河吗?”船家走上前来。
乐羽默然半晌,咳咳...他的胸口还是有些疼痛。
他又该去哪里呢?江湖虽大,好像又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公子,要过河吗?”船家又轻唤了声。
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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