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那小子的娘(1/2)
“皇阿玛,别让那小子做御前侍卫好不好?”一回到行宫,玉录玳就拉着康熙的袖子,一副撒娇的架势。
康熙伸手弹了下玉录玳的额头,“朕已经答允曹寅了,君无戏言!”
玉录玳顿时嘟囔了嘴巴,跺了跺脚:“可是女儿不喜欢那小子!”
“不许胡搅蛮缠!”康熙佯怒道,看了一眼跟随着玉录玳和齐不琛的侍女,生了几分疑惑:“朕不是叫舜安颜保护你吗?怎么不见他在你身边?”
玉录玳怒了努嘴,坦言道:“他太碍事了,女儿叫他去买好吃的、好玩的了!”
碍事?温皙咂咂嘴,这个舜安颜长得不错,玉树临风,又不是多嘴饶舌的人,怎么玉录玳会觉得他碍事呢?温皙便悄悄端量了齐不琛那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似乎是投在玉录玳身上的,幽怨之中又颇有几分无奈的味道。温皙怎么会看不出,齐不琛对舜安颜是动了几分情的。只是不知舜安颜他,心属于谁呢?
温皙不欲让康熙问太多,便插口叫玉录玳和齐不琛都下去换衣裳了。此时天色微暗,殿内掌灯,四贝勒胤禛带着小石榴、小蜜桃回来,要向康熙回禀所查案件,温皙不欲插手政务,便寻了个由头告辞了。
温皙住的地方,还是当初的有凤来仪堂,不过时隔多年,更加华美,华美却不失韵味,室内菱花架子上摆设了几盆含苞待放的绿花春兰,已经能够闻到幽幽的香气。格外清雅,此花不像是寻常的兰花,只是温皙也不晓得品种。织造府果然在丁点儿小事上都格外费心,因晓得温皙不喜焚香,故而摆放了有奇香的兰草。
次间是寝室,用福禄呈祥步步锦地的玻璃落地罩与明间分割开来,地面铺五福捧寿纹的猩红地毯,剔红牡丹纹香几上亦摆放了兰花,这一株温皙认得。是虎头兰,生长于云南,十分难得。虎头兰花型偏大,叶片清俊,花香并不浓郁,是淡淡的清香。有安枕之效,温皙很喜欢,故而放置在室内床畔。
缀满了金黄色流苏的帷帐是过渡均匀的雨过天青色的织锦缎,看了叫人十分舒爽,上头用金线刻丝绣满了密密的常春藤,帷帐用金钩挂起在两侧。只落下一层薄如雾霭的粉霞色绡帐,明透如水。触手凉凉的,如云雾一般轻盈,故而称之为“雾绡”。绸缎锦绣绡绮,各有其用,而这绡,质地纤薄,素来用作帷帐。而因起纤薄。故而无法刺绣,但是此绡帐上因略深一色的石榴红的绣线绣了密密麻麻的曲水纹。仿佛潋滟波光投射在床榻上,随着绡帐被不易察觉的微风浮动,那投射出来的水纹也缓缓浮动着,这样好的绡帐在宫中也难得一见。
温皙亦不得不叹一句,“织造府,堪比紫禁城。”这样的繁华背后,不知道织造府的账目上已经有了多大的亏空。
忽的风一吹,绡帐漫天舞动,原来是竹儿进来了,带进了外头的一室夜风,竹儿福一福道:“主子,曹寅之妻李氏求见。”
温皙哦了一声,转脸亲手落下雨过天青色的织锦帷帐,厚重的织锦缎帐便压得住雾绡帐了,“请去正堂吧。”
温皙理了理自己耳边的余发,亦起身去明间正堂。曹寅的妻子,与温皙也算有一面之缘的故交了,彼时她还是少妇风韵,如今也不算年轻了。温皙听闻,李氏是曹寅的继室妻子,故而年纪上小了曹寅将近十岁,早年与曹寅生过好几个儿子,只是都夭折了,故而如今膝下只有曹顒一子。
仅有一个儿子,自然关爱至极,怪不得这么快就来了。
李氏着一身绛紫色万福如意纹的衣裳,进来倒头便叩首,无比前辈恭敬:“奴才给皇贵妃请安!”
温皙端身坐在雕花梨木嵌琉璃的椅子上,语气温和:“故人相见,何需多礼?”便吩咐了竹儿去亲自搀扶李氏起身。
见温皙如此和气,李氏也松了半口气,起身偷偷瞧了一眼温皙的面容,想来就算不记得这张脸,凭借曹顒回去对她这个母亲的回报,也足矣让她想起当年你的故交,而温皙的话亦足够叫她确认了皇贵妃便是当初的秀才“温西”。
李氏面带了极其温顺的笑容,道:“奴才是替犬子来请罪的,犬子曹顒今日冒犯公主,还请皇贵妃降罪!”说着,便又要跪下。
温皙虚扶了一把,道:“只是误会罢了,过去便过去了。”温皙并无意在这点小事上纠缠,何况论起来总是玉录玳的不是。
李氏旋即剩下的半口气也松缓了,面上浮现几缕心安的笑意,“多谢皇贵妃宽宏大量,奴才特备了些小玩意儿算是给皇贵妃和六公主的赔罪之物,还请皇贵妃和公主千万不要嫌弃。”
说着她身后低眉顺眼的二个婆妇便恭恭敬敬地奉了两个硕大的锦盒上来,温皙只一眼神示意竹儿收下,若是不收李氏定然不放心,想来也不过是些珍玉古玩之类的东西罢了。
温皙一直保持着温和的态度,虽然如今的李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聪慧温婉的少妇了,毕竟时移世易,身份也与当初迥然不同,难怪她恭敬而谦卑。温皙却如见老友一般,语气无半分高高在上,寒暄道:“这些年,夫人还好吧?”
李氏欠身道:“承蒙皇贵妃福泽庇佑,奴才一切安好。”这话十分客气,倒是不如当初的亲近了。
温皙略有无言,继续道:“本宫瞧见你的顒哥儿也长大成人了。”依稀还记得那个白嫩可爱的孩子,如今也是翩翩少年郎了。
说到曹顒,李氏面色多了继续慈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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