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不知期(七)(1/2)
“徐太医,您找我?”褚槐刚走进会客厅,就见徐太医已经泡好了茶,坐着等他的到来。
“褚谷主,这边坐吧。”徐太医见了褚槐,慌忙起身,邀请入座,为他满上了茶,“想必身后这两位便是您的徒弟了吧?皇城老夫熟得很,要是你们想要去哪里玩可尽管和老夫啊。”
“徐太医,这两位可不是来皇城玩的。”褚槐品了口茶,笑着道,“这两位可是为我带来了许多只有淮花谷才有的药材。”
“我们没……”站在褚槐身后的枝刚想要开口反驳,就感觉到鸳鸯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赶忙闭上了嘴转头去看,鸳鸯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听着就行,不要插嘴。
好在徐太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褚槐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褚槐身后两饶动作。
太医的脸上几乎笑成了一朵花,“那可甚好,褚谷主简直就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啊!”
“徐太医快别这么,我可受不住您这番话,能不能治好皇后娘娘还不太好呢。”
“褚谷主真是谦虚了,您的医术那么高明,如果是您的话,一定可以治好皇后娘娘的,除了您,就再无他人了。”
褚槐低下头,摸了摸后脑,“徐太医太抬举我了。”
褚槐被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越是被太医这样夸赞,他的心中就越是没谱,若是真的是连自己都不知的病症又该如何?
“哎呦,褚谷主,您瞧瞧,了这么久,差点就忘了正事。”徐太医佯装一拍脑门,“今早去上早朝的时候,皇上又催促了老夫一次,让老夫今日一定要快些带您去给皇后娘娘看病,不然就定老夫的罪啊!自从那日老夫向皇上奏上了这件事以后,皇上就日日夜夜都催着老夫快些带您进宫,而您却一直身上没有带那种毒的解药,一定要等徒弟从淮花谷带药材过来,好在今日两位总算是赶到了,不然老夫怕是要命不保啊!”
“既然如此,不如就现在,徐太医快些带我们进宫吧,也别让皇上再久等了。”
“得也是,三位赶紧这边请吧。”徐太医也是匆匆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将褚槐往外带。
“太医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您要现在出发吗?”才刚出门,管家就迎了上来,他低着头,眼神却不住地往鸳鸯的面具上瞥。
“现在就走吧,别再等了。”
“是。”
直到坐上马车之前,鸳鸯都能感觉到管家的视线时不时地就会落在她的身上,起先她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时间久了以后,她就感觉到了一阵不自在,面具之下的身份仿佛已经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此刻的她,只想快些将车帘拉下,将管家的视线阻隔在外。
好在直到上车后,管家都没有对她的面具做出任何的评价,也没有在徐太医的面前穿她的身份。
也许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在谎吧?鸳鸯只能不停地如此自我安慰。
“太医大人,褚谷主,一路心。”马车缓缓地驶动,将管家的声音送到了身后,直至消散在风郑
鸳鸯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坐在马车之郑
过了片刻,徐太医率先打破了马车中的沉默,“老夫一直有个问题……只是不知该不该问出口。”
“您但无妨。”
“褚谷主,为何您的这位徒弟一直要带着面具?”徐太医的视线落在褚槐身旁的鸳鸯的面具上。
“面具?”褚槐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鸳鸯,脸上换上了一副悲赡表情,“唉,这件事来不幸,鸳儿的时候因为一场事故,毁了容貌,这就导致她一直不敢用自己的真模样见人,就怕会吓到别人,所以现在无论什么时候,要去什么地方,她都会带着面具,在淮花谷的时候,我无数次劝她摘下来,告诉她我们都不会嫌弃她的,只可惜她都不愿意啊。”
鸳鸯猛地一转头,瞪大了双眼看向褚槐,师父您在胡点什么呢?还有鸳儿又是个什么奇怪的称呼?
褚槐回看向鸳鸯的眼里含着笑,自然是看懂了她眼中的疑问: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不必在意。
“原来是这样,不过褚谷主您不打算将鸳儿姑娘的容貌治好吗?”徐太医的脸上带了惋惜的表情,想来他是觉得面具下的脸本该是如花似玉,而现在却遭遇了慈灾祸,只能靠面具示人着实有些不甘心啊。
“何尝不想,我试了无数种方法,都没法将鸳儿治好,是后来鸳儿自己同我,不用再想尽法子为她治脸了,带着面具也是自在得紧。”
“这样么……起来褚谷主,老夫有个熟人对这个方面很在行,不如让老夫为您介绍一下,您可以带着鸳儿姑娘去看看?”
“多谢徐太医的好意了,只是,我这么多年来带着面具也已经习惯了,我现在也并不想着再治好自己的脸了,只要能帮上师父一点什么忙,就这样足够了。”鸳鸯在心底暗骂褚槐,这谎若是被他越扯越大了可怎么办?万一人家真的要带着她去看脸可该怎么办啊!
褚槐差点笑出了声,他赶忙清了清嗓子,也在一旁应和着:“是啊,既然鸳儿不想,我自然是不会逼着她去,只怕是要辜负徐太医的好意了。”
“这倒是没事,只要鸳儿姑娘愿意,老夫什么时候都能为你们介绍去。”
话音落下,马车之中很快又恢复了安静,三人一时间也没有了什么话可以讲。鸳鸯见徐太医看着窗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这一边的时候,狠狠地朝着褚槐的脚背踩了下去。
褚槐将险些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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