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报何时了(四十三)(1/2)
几日之后,表面上还是闲适安乐的谕神寨中隐隐泛起了骚动。
“喂,你听说了吗?祭司大人消失了!”
“祭司大人?不会是因为蛊神大人的身边缺人了,所以才把祭司大人给召唤回去了吧?”
“真不愧是祭司大人啊。能被蛊神大人如此地器重。”
虽说百姓是这般相传的,但是每个人的心中还是有微微的不安,若是祭司大人并不是被蛊神大人召唤回去了,那
只是这些都是褚槐与鸳鸯从未知道过的事情。恕善特意叮嘱了每一个人,在两人离开之前,切勿要在两人的面前讨论这件事情。寨子保持着与从前无异的模样,不得有一点的慌乱不安。
鸳鸯在前一日的时候就已经苏醒,而褚槐因为担心鸳鸯,在这几日之中日日夜夜的守在她的床边,生怕她再出点什么事,那自己可就是怎么也脱不了责任了。
好在鸳鸯醒来以后,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感,看上去与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用恕善的话来说就是,她已经适应了七生蛊,和七生蛊一起同生共处。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中原?”这是鸳鸯醒来以后,看到自己还在这个已经住了许多日的房间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是问自己睡了多久,而是在关心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夏渊的身边。
“你若是身体没有什么别的不适,我们明天便可以启程。”
“那七生蛊的子蛊呢?”
“恕大师答应了我们会在我们走之前给我们,那么明日你应该就能见到。”
“那我便放心了。”
“你要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不用了。”鸳鸯摇了摇头,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我感觉着我应该已经躺了许久了,想下床活动一下。”
“嗯,确实还挺久,从你昏迷的那日开始算起,你已经睡了有整整七天了,我还担心,要是你醒不过来了改怎么办。”
“我这不是已经醒了吗?师父您就喜欢瞎操心。”
“我这分明就是在担心你!”
“是是是,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才昏迷了几天,就学会贫嘴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
不知是不是褚槐的错觉,他总觉得在鸳鸯的身上种下七生蛊以后,她就变得比从前开朗了许多,是因为离她心中的那个人又更近了一步吗?
“师父,您在想什么呢?”鸳鸯将背囊背起,走出房门,却见褚槐趴在栏杆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鸳鸯,你收拾好啦?”褚槐被那只在他的眼前晃呀晃的手喊回了神,转身看向站在了他身边的鸳鸯。
“本来也没带什么东西来,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
“嗯,那我们走吧。”
鸳鸯跟着褚槐一同下了楼,两人走至府门之前,恕善已经站在了门外等着他们。绿长老与白长老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后,微笑着看着两人走近。
在恕善手中捧着的是一个檀木盒子。等到褚槐走到面前之时,才将这个盒子递了出去。
“褚谷主,这个是七生蛊的子蛊。”
“多谢。”褚槐朝着恕善鞠了一躬,将檀木盒子放进了背囊之中。
“子蛊的方法与母蛊相同,必须要从伤口上才能融进到血液之中,让持有母蛊之人,也就是鸳鸯姑娘亲自动手,才能起效果,不得让他人相助。”恕善说这话时,双眼一直看向褚槐,他在反反复复地叮嘱,只是希望褚槐千万不要一冲动就替鸳鸯姑娘动手。
在他对上褚槐的视线之时,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恕善舒展了眉头,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那就谢过恕大师了,您的恩惠,鸳鸯永生难忘。”
“小生便只送你们到这里了,剩下的路,还请两位独自前行了。”
“如此便够,那我和鸳鸯就先离开了,恕大师您今后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去淮花谷拿便是。”
“多谢,那么褚谷主,我们下回就淮花谷再见了?”
“一定。”
褚槐朝恕善抱起拳,转身与鸳鸯一同朝热闹的大街上走。
今日的天并不似前几日那般的阳光灿烂,整个天空都是阴阴沉沉,乌云压得很低,似乎随时随地就会落下一场暴雨一般。
只是这丝毫动摇不到寨子里百姓的生活,虽偶有行人,也是担心地抬起头望了望天色,随后行色匆匆地往自己的家中赶。看样子也是害怕会被突然的大雨打个正着。
“哟,小公子,你们这是准备回去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旁的店铺中传了出来,褚槐扭头一看,两人竟是已经走到了钱庄边上,而说话的这人正是那个模样发福的钱庄老板。
“原来是老板啊,许久不见了,我们这就要回中原了。”褚槐只是站在门口与钱庄老板打了一个招呼,并不准备久留。
“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你们这么平安的模样,这可真是太好了,两位一路走好啊!”
“师父,这个老板是怎么一回事?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并不觉得我们能平安啊?”鸳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是见过一面的钱庄老板,怎么褚槐还就能与他打上招呼了?
“师父?您这么不说话了?”直到走出了寨子,鸳鸯也没有等到褚槐的回答,只得又问了一遍。
“方才在寨子中不好讲这件事,等到走远了一些,我再同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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