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缘与危机(1/2)
冯祜抓住藤蔓,舞动着轻盈的水蛇细腰,呲溜儿的就“逃出生天”。
“别动!再动的话,休怪我剑下无情!”冯祜耳畔传来一阵“悦耳”的“恫吓”。
本想回头,怎奈脊梁骨上已被剑锋死死顶住,不敢动弹丁点。
“义士饶命,小人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商人,做点小本生意,混口饭吃,亦做不得伤天害理之事。乳臭未干还未曾婚配,单传三代不敢差池半点。还请义士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冯祜吓得魂不附体,满头大汗,修长的双腿竟也不自觉地瑟瑟发抖。恰巧,树林中落得几枚槐叶,“砸”在冯祜脸上,竟然惊的他险些向前,摔个趔趄。
“站那别动,慢慢转过头来,不要耍花招哦!”那清润的嗓音中带着几分羞涩。
冯祜闻言,慢慢地转过脑袋身子随之而来——
婀娜而立,风姿绰约。肤泽胜雪,那纤纤玉指虽握长剑,却是更显娇嫩;红梅玉簪束缚了乌黑秀发,素净的蛾眉两侧,耳畔垂下流苏两片,秀发眼眸灵秀脱俗,鼻若琼瑶,丹唇皓齿无须脂粉修饰,似鸡蛋般光滑的脸蛋儿完美无瑕;上着金丝云雀飞霞绣莲衣,平视而观,只见胸前一抹隆起的白莲冰心玉骨盛开池中,高雅脱俗,勾人魂魄;下配琉璃彩凤挂珠浴火秀裙,火凤栩栩如生,秀裙庄重之中略显几分妖艳;裙挂如意春秋雕雁玉坠,十分显眼;裙下玲珑小脚,自是有枣红云纹履映衬,甚是绝妙。
冯祜刹那间被这位“夺命客”所倾倒,世间竟有如此佳人?
与此同时,俊男回首一目,亦是让一向沉着的“女侠客”春意盎然——
玳瑁鹰钩紫金冠高耸,一袭翠绣麒麟舞珠紫长袍与祥云鳞甲绿罗裙裹身,与纤细之体精妙结合,贵不可言;fēng_liú折扇腰悬,足蹬金缕朝靴,儒雅风度;鬓发俨然齐肃,光洁白皙的脸庞,鼻若悬胆,唇红齿白,那一双丹凤眼,虽吐露畏惧之色,可依然藏不住使无数妙龄少女“沉沦”的窈窕;潇洒身姿如烟如柳,玉树临风;未见其笑,心中便泛起层层涟漪,回荡耳畔、脑海、心中。
“女侠客”猝然一笑,想不到竟遇上个“倜傥公子”!嘻嘻。
虽一见如痴,然两国交兵之际,头脑不可不醒。
话分两头,随冯祜“勘探”的部下见冯祜许久不归,转眼间出营三日。众人思量一番,一则怕元帅怪罪,二则又恐遭敌军发觉围而歼之,故破晓回营,再做打算。
“什么?尔等怎可弃军师性命于不顾兀自回营?若军师有个什么闪失,本帅唯尔等是问!”田伯雄听闻郑、鲁二都尉叙述的经过后气的两眼一抹黑,指着他俩的鼻子骂道:“你们跟老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怎么没一点长进?军师要勘察地形,你们为何不劝止住,你们既然知情为何不及时奏报,反而跟他胡闹?”
“元帅明察啊,我等卑微小职,岂敢劝这个皇帝老子身边的红人?之所以跟随军师行事就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啊,故而没有及时奏报元帅。至于昨日,是军师自行离开的,我等劝阻无果只好天亮请示。”郑升没好气的向田伯雄诉苦。
“郑将军所言极是,只是现在还是寻找军师为重啊!”
说着,鲁昂又进前两步,补充说:“若军师在元帅大人手下有个好歹那就……皇上对冯大人可是视之犹如左膀右臂啊,失了冯祜,想必田元帅您在皇上哪儿也不好交代不是吗?”
说完,鲁昂脸上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是啊,这一席话正说到田伯雄心坎儿里去了,皇上的宠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销声匿迹或遭遇不测,皇上能跑了我吗?当务之急是必须找到冯祜,应该是找到安然无恙的冯祜。
可两军交战期间如何找呢?倘若在秦国境内还好,如果冯祜跑道人家的地盘上那岂不是麻烦了?
树林中静谧如常,零星三四点叶梢落下,便是打开死寂时空的一把钥匙。
“女侠客”仍用剑抵在冯祜身上,但不是背后,而是胸前。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于此?”温柔细腻的“拷问”沁人心脾。
“小人刚才不是说了吗,小人乃一介商人。”冯祜畏惧之色未退,回答时嘴唇仍有些许抽动。
“那你为何来此?”
“唉~,呜呜呜……”长叹一声,冯祜泪如雨下。
“喂!你别哭啊,你这样……”还没说完,“女侠客”将剑“嗖”的一下从冯祜胸前挪开,收进剑鞘。
“女侠客”赶忙过去用娇滴滴的纤纤玉手(左)拍打着冯祜的肩膀,右手掏出丝帕为冯祜擦拭眼泪,并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嘛,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提到你的伤心事了,那实在对不住啊。”
“女侠客”温柔地用丝帕轻拭这冯祜的泪水,冯祜慢慢地缓过神儿来,开始叙述他的“悲惨遭遇”——
“我爹本是一个县衙刀笔小吏,靠写文书过活,我娘也是穷苦人家的丫头。幸得上苍庇佑,我上得几年私塾,略通文墨。我长大成人后,做得微薄小生意。可惜好景不长,家乡贪官污吏作祟,结党营私,欺压百姓。我爹看不下去,起草一纸诉状准备上京鸣不平,岂料遭奸人所害,半途劫杀我爹。后又追杀至家中,我夺路而逃,母亲却惨死刀下!呜呜呜……”说着,冯祜又泣不成声。
“我本想取仇人性命报仇,可叹我势单力薄,于是便寻思到楚国谋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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