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前的哭诉衷肠(1/2)
“公主殿下,你可知臣手中的这柄剑为何名号?”冯祜指着自己的银剑问白芍道。
白芍仔细端详了冯祜手中的剑,想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却也没道出个什么名堂。便摇摇头,笑道:“算是本宫孤陋寡闻了。父皇没有做皇帝之前,我在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父皇做了皇帝之后,我便被困在了这宫中,对外面的世面的确见识浅短。这把剑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
冯祜笑道:“公主殿下过谦了。此剑名曰湛卢。”
白芍突然灵光一闪,拍着自己的脑袋惊讶道:“你一提这个名字我倒是想起来了。这莫非是春秋时期吴王阖闾所用的湛卢宝剑?”
冯祜点头称赞道:“公主殿下好记性。臣手中的这把剑,同名春秋阖闾之兵刃。”
“同名?难道此剑并非阖闾之兵刃?”白芍好奇地问道。
“当然不是,也不可能是。”冯祜笑着解释道,“春秋时所铸造之兵器,大多以青铜为主要材料,而即使有了铁的存在,但是也不算广泛,更不成熟。所以说,吴王阖闾的湛卢,依然还是以青铜为主而铸就。春秋年代久远,即使湛卢得以流传,也不能上阵杀敌了。所以,臣这把剑是以春秋湛卢之名气而已。不过,说到湛卢,殿下可知它到底是怎样铸就而成才如此锋利?”
面对冯祜的提问,白芍摇摇头,等待冯祜的解释。
冯祜解释道:“相传是以春秋时的铸剑大师欧冶子之躯铸就而成。”
“以人铸剑?这也太过于血腥了吧?”白芍惊讶的瞪大眼睛,似乎不太相信。
“正是如此,这也是一大奇谈啊!不过,今日臣便告知公主殿下为何臣的剑要时常擦拭,而且还要擦拭那么久。”
说罢,冯祜再一次抽出剑,仔细的观摩一番便向白芍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其实,此剑并非是寻常的剑,在铸造它时,里面加入了一种特别与众不同的石料。不过,因为当时铸剑师并没有透露这石料之名,所以我也无从得知。我得到这把剑之时,甚是欣喜,便与一名纨绔子弟切磋剑法。可是没想到,此人因比试不过,诡计多端,使用暗器偷袭我。好在我侥幸躲过。那时的我,血气方刚,霎时间便怒气冲天,连出杀招,直至置他于死地!后来,他真的被我一剑给杀了。所以,死在我的湛卢银剑上的第一人,便是那人。正巧,他父亲因为参与谋反,被下了大牢,死在我剑下的那个纨绔子弟当然也是一个谋反者,最终他们一家被满门抄斩。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至此之后,我就经常擦拭我的这把湛卢,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爱惜,而是因为被这把剑杀死的第一个人是个谋反者。我时常告诫自己,若是谋反了,就该想一想这个人是个什么下场。当然,这也不是全部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死在我剑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这些人里面,有反贼,有敌军,有想要刺杀我的人,有和我切磋被我误杀了的人……可谓是沾满了鲜血……公主殿下,你试想一下,若是你整日将一把沾满鲜血的剑放在你身边,你能安心的睡觉吗?半夜不会做噩梦吗?”
面对冯祜的这一反问,白芍终于明白了冯祜的用意。便说道:“其实……你并不想手上沾满鲜血!”
“哈哈哈!”冯祜冷笑几声道,“或许那些从军多年的将军手中已然是沾满了鲜血,可是我想,他们也不会心安理得。你知道吗,我不想为官,因为这官场要比战场还要险恶。在战场上,自己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是光宗耀祖!而在这暗无天日的官场之上,勾心斗角,说不定哪天就被奸佞进献谗言所陷害,落得个人头落地甚至是满门抄斩的悲剧!不光是自己性命不保,还会祸及全家上下。人人都想做官,人人都想在朝堂上高高在上。可是,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最终,能够站在朝堂上的,能够在朝堂上站的久而不倒的,手上都沾满了同僚们的鲜血。即便是天下都是人才,那也有个优胜劣汰,那也有个城府的深浅。我偌大一个大秦朝,能够坐到当朝丞相这个位置的,那只有一个人,只能是一个人!同样,能够执掌天下,呼吁万民的,成为九五至尊,号令天下的,当然也只有一个人。而那些与其争的你死我活的对手,必将被其亲手送进地狱。所以说,官场,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适应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多得心力去争斗的。我,已经累了。”
面对冯祜的感慨,白芍问道:“你有何必担心呢?你如今不是已经位极人臣了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谁人敢反对你呢?”
冯祜发出阵阵冷笑,道白芍:“哈哈哈,位极人臣?那只不过在别人眼中是无上的尊崇罢了!若是争斗了一辈子,真正坐上这个位子,就觉得还不如一个田舍翁自在。下有百官妒忌,上有陛下猜忌,如何安心?”
“那你是想要如何?”白芍突然问道。
冯祜笑道:“我又能如何?当然,我也是有想法的。我打算呀,改革大业完成之后,便带着家人去过田园生活。也来一个解甲归田!”
“你还年纪轻轻就解甲归田,你觉得对得起你这一身武功和才华吗?”白芍问道。。
冯祜冷笑道:“武功?才华?这些东西在生死面前变得一文不值。谁人不想施展抱负?谁人又不想大展鸿图?可是我早就心灰意冷了了。其实我也想到了,改革只是改表面,并不能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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