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云帆直挂(1/2)
数天之后,所有物资齐备,水军船队一切就绪,只待田齐一声令下,即可扬帆出海。
田齐召集将军府所有从事齐聚帅帐,商议船队出航之事。田齐准备只带水军和鹰扬卫出征,为商队护航。商船则由苏双手下,南河魏家子弟魏凯带领。
田齐的提议立刻遭到众人反对。沮授说道:“主公任我为军务部长时曾与我说过,所有军务必须由军务部提出方案,经政务部会商同意,再报与主公决断。如今主公却为何绕开军务部,单独制定出征计划?”
田齐笑道:“你的军务部刚刚组建,一时怕是难以运转。况且这次出海,并非出征作战,主要是为商队护航,算不得军务吧?前些天我也和你商议过此事,当时你也必没有反对啊。”
沮授轻声一笑,取出一份计划书递与田齐说道:“主公前几日与我议定出航时间和需要调动的府军数量,当时我确实并没有反对。而且我立刻召集诸位府军千户,任命他们兼任参谋分部参谋,共同拟定了护航计划和应变计划。我以为,只要有府军调动,就属于军务,就应由军务部来负责拟定相关计划,并下达相关命令。主公以为呢?”
田齐微微一笑,将沮授递与他的计划书转递给了苏双:“沮部长所言无错,是田齐孟浪了。既然各部已经建立,诸项制度已经完备,那就一切都按流程来走吧。这份计划先请政务部商议。”
苏双含笑接过计划,对田齐说道:“还请主公容我等告退,到政务部议事厅商议,等有了结果再来报请主公决断。”
田齐点头,挥手散了会议。苏双带了政务部诸位从事率先离开,其他人满怀疑惑的陆续散去。
沮授没有离开。等帅帐内只剩下他和田齐,沮授起身上前,坐于田齐桌案对面,轻声报怨道:“主公为何非要演这么一出戏给众人来看?显得我沮授要故意与主公为难?”
田齐帮沮授倒了杯茶,轻声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在我看来,没了秩序,是一切动乱之源。规矩一但有人打破,秩序必然无存。所以我想让大家知道,规矩大于天,即便我田齐,也不得不遵守。”
沮授默默点了点头,对田齐的观点十分认同,对田齐的良苦用心,颇为敬佩。
人人皆有私心,人人都有yù_wàng,没有人愿意受规矩、秩序的约束。刑不上大夫,在普通人的眼中,王侯将相,高官显爵,就可以不守规矩,也不守秩序。而在上位者眼中,地位权势,就是规矩,就是秩序。田齐贵为两千石大夫,横海将军,却能够自觉遵守他自己订立的规矩,实属难能可贵。
田齐向沮授行礼说道:“待我出海之后,将军府中一切就交与你和苏兄了。田齐虽无所求,只有一点请沮兄注意。不论任何时侯,任何事情,都要依制度规矩而行,万万不可破例。需知特例一开,规矩、秩序也就无从谈起了。”
沮授轻声一笑,对田齐说道:“主公可知,军务部拟定的计划中,这次出海,将由谁来带队吗?”
田齐一愣,看向沮授问道:“你们不会是把我排除在外了吧?”
沮授哈哈大笑,向田齐行礼致歉:“沮授等人狂妄,所拟计划正是如此。”
田齐苦笑摇头,无可奈何。田齐并没有责怪沮授。相反,田齐心中对此颇为高兴,也颇为欣慰。
来自后世的田齐曾经是历史系旁听生。他当时对教授所说的一句话印象十分深刻。教授说:若古代中国真正能够做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么中国封建社会完全有可能逃出每三百年一次王朝更迭的怪圈。
沮授见田齐沉默不语,询问他道:“主公可真愿意听从军务部的安排,放弃带队出征?”
田齐回过神来,轻声一笑:“如果政务部同意了军务部的计划。虽然我心中不愿,但我一定会遵从这个计划,服从这个安排。”
“为什么?主公何必要将诸事决策之权拱手相让?”沮授皱眉问道。
沮授召集各位府军千户商议出海计划,故意误导众人,让大家以为这次出海,危险重重。所以各位千户出于安全考虑,一致同意,不让田齐随船队出海。沮授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田齐是不是真的肯屈从于制度,真不想用特权来打破规矩。
对于沮授的试探,田齐心知肚明。他郑重向沮授说道:“我曾与沮兄说过,保护不了乞丐的律法,同样保护不了皇帝。那什么样的律法才能保护乞丐呢?我觉得,只有律法的尊严和威慑,远远超出权势的时候,才能做到这一点。当一位君王,因为律法的约束,不敢强行闯入乞丐的窝棚的时候,才能做到这一点。沮兄以为呢?”
对于田齐所言,沮授完全赞同,但他不相信田齐真的肯放弃特权,自我约束。他认为田齐这些话说的虽然好听,但当律法真的侵犯到了他的权势和利益,田齐必然会反悔当初之言。但经过屡次试探,田齐的诚意真的打动了沮授。
沮授向田齐行了跪拜大礼,激动的说道:“若真能将律法威严树立如此,沮授死不足惜。”
田齐将沮授扶起,庄严起誓:“田齐以及田氏后人,永世愿受律法、规矩之约束。若违此誓,天下共逐,死无葬身之地。”
沮授也庄严起誓:“沮授一族愿随田氏之后,永世受律法和规矩约束,如违此誓,天下共逐,死无居所。”
田齐和沮授两人,彼此相得,君臣一心,自此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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