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鲜血(1/2)
昏黄灯光下女子衣衫敞着,胸前束缚下是并不明显的起伏,睿亲王俯身触碰沈君兮的‘喉结’,手感并不太真实。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不明白吗?霎时面上笑容愈加灿烂。
“君相可知,女扮男装入朝为官,欺君罔上,糊弄朝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睿亲王方才有些忐忑的心情,忽然就明朗了起来。
事到如今,就算南宫无言发觉了,他也有说辞了。
再没了什么顾忌,睿亲王一点一点靠近沈君兮,却见她凄凄一笑,道“既然王爷发现了,我也就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女子声音卸了伪装,不再低哑雌雄莫辩,反倒带着些许清越,好似黄莺出谷,分外动听。
那一笑,着实让睿亲王些许惊艳。
“我身上的秘密,就连陛下,也未曾知晓。”沈君兮淡淡道,眸底带了些许苦涩,“如今王爷在这里,而我又成了这般模样……”
“还请王爷……多加怜爱。”沈君兮的面色泛红,皮肤娇嫩异常,说完这些话她似是有些委屈不甘的闭上了双眸,颇有些认命的味道。
睿亲王轻笑一声,芙蓉帐暖,美人如此要求,他又怎能不从?
然就在他倾身压上的时候,沈君兮抬臂环绕住了他的脖颈。
对于她的主动,睿亲王有些疑惑,然心中的些许迷乱很快让他来不及思考,毕竟君不知中了药,这反应也没什么不对。
意乱情迷之际,睿亲王忽然试到颈后一凉,然后便是些许刺痛传来,似是有什么尖锐的物品穿过了他的后颈,直直的刺入了他的后脑,搅碎了他的中枢神经。
他甚至来不及痛呼,就双目圆睁的失去了所有思考的意识,连带着失去了生命体征。
颈边男子呼吸减弱,直至完全消失,沈君兮方才用力将刺入睿亲王后脑的那根发簪拔了出来,一时间血流如注,顺着他的背后滴落,流到了沈君兮身前,和身后的床榻上。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眸中溢着些许惊恐,她勉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他。
而她的脸上、身上,也满满的都是鲜血。
人在被逼至绝境的时候,总是能将所有的潜力都发挥出来。
所以,沈君兮刺的那一下,是拼尽了全力,方才能穿透他脑下的软骨,一击毙命。那一刻,好似回到了她策马扬鞭拉弓射箭之时。
这精准的一下,要确定能让睿亲王死的彻彻底底,自己方才能有一线生机。
睿亲王的尸体滚到了床下,一双眸子还是充满了不甘和疑惑,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然沈君兮的状态,却已经容不得她下床处理现场的这一切。
她尽力的克制着身上的那些,快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的灼热,舌尖咬出了鲜血,保持着些微的理智。
合欢散,不是什么要命的药,只因先前睿亲王他们都以为君不知是男子,自是不敢随便用什么给青楼女子用的药,只要熬过了三个时辰,药效过了,也就没事了。
沈君兮动了动身子,有些想逃离这个地方,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如今她一身鲜血的出去,会不会又落入别人手中?
倒不如维持原状,让背后那人以为一切都没有变。
她勉力伸手去抓自己的衣服,扯过来盖在身前,遮住了染血的白布,也将自己的秘密用一层轻裘挡了。
十指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褥,直到指甲寸寸断裂,唇边亦有鲜血溢出。
三个时辰而已,她忍得住的。
就在沈君兮陷入漫长的煎熬中时,远在揽月宫的南宫无忧,终于醒了。她只说自己踏错了台阶,将一切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南宫无言大发雷霆,准备责罚那亭台值守宫女以儆效尤,却被南宫无忧轻声拦住。
僵持之际,商菀菀安排好的人适时前来,告诉南宫无言,君不知和睿亲王失踪了。
那人不愧是商菀菀精心调教过的,将面上的担忧和面对君王的惊恐演绎的淋漓尽致,只说睿亲王不善饮酒一时有些醉意,然后君相起身送他却歇息,但一直到夕阳西下,都不见二人回来。
负责赏花宴的内侍让人去找,却遍寻无果,方才过来请南宫无言定夺。
而南宫无言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面色倏然变了。
别人不知道君不知是女子,南宫无言是知道的。若是睿亲王耍了酒疯,强行拉了沈君兮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皇亲贵胄自幼多少都会习武,也是有武功底子的,况且男子力气大些,沈君兮又身子虚弱,让她和睿亲王待在一起,到底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见南宫无言沉了脸,那内侍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听帝王怒道“找,必须得给朕找到他们——”
而身侧的商菀菀,还是第一次见南宫无言如此失态。
哪怕是刚才听到南宫无忧坠楼,他也只是眉头紧蹙,能看出些许担心,却不见生气,眸中镇定还是有的。
可现如今,那一双墨眸中,分明燃起了熊熊怒意。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南宫无言吩咐完让人去找,便径直甩袖离开,旁侧从方才站到现在的步非凡,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
沈君兮,可是南宫无言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从北诏带回来的人,一旦出了纰漏,按着南宫无言的性子,后果绝对是毁灭性的。
而他,不留在前厅那边照顾着沈君兮,却私自跟着南宫无言跑到了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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