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堂堂上古神,过得就是这种日子?(1/2)
执若窝在凉亭里啃着苹果欣赏画册,听枃斥说他老爹又换了个战场打仗,这位魔族的大将沉迷于开疆拓土,几年回不了一次家,偶尔回一次还被自己的儿子衰到,于是战场当家,在边境定居了。
执若默不作声地瞅一眼枃斥君,她今日没灵力,也压不住这人身上的业障,只能盼着她运气不要那么差,不然雪上加霜就难办了。
但是枃斥君方圆三里之内的人哪里有什么好运气可言,片刻后,枃斥君伸手拿茶壶的时候,摸着茶水不凉,非要自己冷一冷,执若只听着就觉得要糟,但还没来得及出手制止,枃斥君的半吊子术法就使过了头,冷气扑面而来,大半个院子都结了霜,半天消不下去,两个人穿着单衣瑟瑟发抖。
这么糟蹋君寒的院子,上神为枃斥君好,于是亲手把他赶了出去。
但是枃斥君来过的事还是被君寒发现了,原因是执若同君寒一起用晚饭的时候没控制住打了个喷嚏,君寒看她一眼,伸手一摸这不知冷热的上古神额头,已经很烫了。
没了灵力的上神终于败给了风寒,光荣地发烧了。
君寒端着碗药推门进来,就见上古神盖着被子缩在床脚,屋内放了一排暖炉,但执若还在不住地打喷嚏。
他像是有点恼怒似的绷着脸重重地把药放在桌上,还是没忍住数落道:“阿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道没有灵力会更虚弱,怎么还......”然后停住,看一眼执若偷偷摸摸剩了小半碗的药,“喝完。”
上古神叹口气,任命地又把碗端起来喝完了,这药实在是非比寻常地苦,她不禁怀疑君寒是为了让她长记性偷偷往里放了黄连,苦得她一张脸都皱成一团,但她大人有大量并不计较这些,依旧笑着同君寒打哈哈,“其实这么点小风寒,三两天自己就好了,我经常得,也没见多严重,这个药明天就不用喝了吧。”
不出所料地换来少君不赞同的一瞥。
君寒接过执若递过来的碗,顺手滑过执若手腕,脉息平稳,但是依旧是没有一丝神力。
从结界里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
君寒其实一直想知道执若是怎么在结界里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使她没有把天昭带进去,也不应该那么狼狈。
还有什么叫经常得风寒,堂堂上古神会连这点小病都防不了吗,还是说......这种没有灵力的情况是执若经常有的。
那天晚上他昏了头似的把上古神抱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沾了一身的血,随后几乎是红着眼摆完了聚灵阵阵,给她渡了半晚的灵力。
直到那时他才发觉自己修为浅薄,从镇静到慌乱也不过是一瞬的事,数万年的冷静自持眨眼便破了功。
他突然就庆幸起来自己找到执若时她已经不大清醒了,不然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那么狼狈,所有精心谋划的相遇也都会被怀疑,执若是不懂这世间风月,但是君寒一直都知道他的上古神有多敏锐。
所以要克制。
要克制。
君寒赶着发热的上古神躺下,然后在香炉里点上一小簇安神香,掖了掖被角道:“阿若快睡,今夜我在外室守着,有事叫我。”
执若就算平时再心安理得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君寒已经端着碗出去了,还顺手帮她盖上了夜明珠。
屋内突然暗下来了,刚刚喝的药大概也安神,执若思绪连转都没来得及在脑袋里转一圈,就突兀地陷进了梦境里。
而此时坐在外室小榻上的君寒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微微一动,随后仔细感受一下执若的呼吸,迟疑片刻后手一翻,从乾坤袖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香炉来,那香炉甫一接触到空气,便燃起暖黄色的火焰来,君寒提笔在一张黄符上写上执若和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丢进火焰里。
溯梦炉,附上梦中人和入梦者的生辰,可以将后者的魂魄带前者的梦中。
黄符眨眼便烧成了灰烬,火焰跳跃一下,然后冒出一缕极细的烟来,君寒便在这烟雾中闭上眼,缓缓沉进了黑暗里。
再睁眼时便是在无月山的山顶了,除了灵气稀薄,草木没有很茂盛之外,与现在的无月山并无什么特别大的不同,可见这上古神占山为王的数万年间并没没有对这荒山进行任何改造。
不远处的小屋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君寒心念一动,下一秒便出现在门外,穿门而进,果然见执若坐在椅子上捂着嘴闷咳,脸颊和耳尖都带着几分不正常的红,想来就是这上古神“经常得”的风寒中的一次。
看来执若也是梦见了自己得风寒的时候。
不过......君寒环顾四周,看了看这小屋,其实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小屋,只能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屋棚,此时大概是执若刚入三界的时候,真正的家徒四壁。
此时执若又发出几声闷咳来,下一刻君寒便闻到一股血腥气,扭头一看,见有血从执若捂着嘴的指缝里淌下来,而她还在止不住地咳。
“阿若。”君寒想要伸手去给她顺一顺气,手却虚虚地穿过执若的背,这只是上古神的梦,她看不见他,他也碰不到她,只能作为旁观者看着她把那段日子再经历一遍。
执若咳了一会儿后堪堪停下,然后扶着椅子盘腿坐下,调理起内息来,但是调理半天,周身也没有灵光出现,反倒是又逼出一口血来。
君寒站在一边狠狠皱着眉,灵力消失的情况从这么久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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