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太宗篇 38 新时代下的大汉(下)(2/3)
大量利润。当然,官府、权贵那一份“份子钱”是不可能少的。在上海县这种野蛮生长的地方,当然也有各种行会,棉行则是其中规模较大的一种。但是,组织可就要松散得多了,苏、秀二州的矛盾不解决,产业之争就不可能停止。
而在同产业之外,还经常出现各种戗行的商业行为,打渔的去卖瓜果蔬菜,去跑运输,去拉客揽货,去卖丝绸布匹,似乎也就合理了。而因为戗行的事情,各大行会之间出现一些争斗、厮杀,同样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在这里,且不提戗行的情况,也不提那家渔货店从那儿搞来了棉布,但就曹永眼里,虽然都是旧布,但质地还不错,成色也保持不错,就是鱼腥味不免有些重,但也有办法解决,最关键的,是它便宜啊
同时,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在周边散货,这对曹永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至于货的来源如何,曹永并不关心,或者说不敢关心,甚至他心里也清楚,接这批货,就是在犯险。
或许来路不正,但若是正价货又哪里轮得到他,他又哪儿来的资本id。而若不犯险,想要暴利,怎么可能。
同时,货主“江湖气”十足,不只低价供货,还豪爽地帮忙介绍搬卸、船运,近五百匹布运回京畿,只收9贯钱,就冲这低廉的运费,都值得冒一次险。
若非资金不够,曹永甚至想再多进一些,虽然没到货仓去瞅瞅,但观那姓孙的供货商的表情,不到500匹布,只是小生意。但是没办法,剩下的钱,还得充作回去的路费、运费、打点,到了洛阳口岸还好缴税
曹永和他的账房合伙人仔细测算过,倘若一切顺利,把布拉回洛阳卖掉,哪怕只卖250文一匹,把包括本金、借贷、利息、税费以及所有零碎支出的成本都算上,也能赚大约24贯钱。
250文,也只是最保守的出货价,而在此基础上,每高一文,都是近半贯钱,纯利!
这样的预估,让包括曹永格外兴奋,这样的暴力,不比在京城当牙郎赚得多得多?得介绍多少生意,又得多大的生意,才能有这么高的佣金。
当然,之所以能测算出这么高的利润,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一当然是往返的辛苦与风险,当然这是每一个行商都必需承担的;
二则是那115文的进价,低到让人感到梦幻;
三则是朝廷在棉布生意政策上的扶持,主要体现在税收上,为了鼓励纺织业的发展,努力解决大汉百姓穿衣问题,在布匹交易,尤其是棉布交易上,在每个流通环节,只收取百分之五的税,比起其他商品,已经十分优惠了。
当然,在利润还未变现之前,兴奋是难以持久,尤其对曹永这种还算见过世面,也进一步窥探到商场上险恶一面的人来说,没落袋为安之前,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一直到雍熙四年秋九月,当一艘名为“铁梨”的五百料货船,满载着香料以及曹永那480匹布,经松江口改道,西入长江,踏上前往洛阳旅途时,曹永方才稍稍松一口气。
比较让他安心的,是船老大,以及船上的几十名水手,看着都不似良人,一个个凶悍无比,但也正因如此,才让人心安,没有这些,他就得始终担心寄托着自己身家性命的货。
同时,曹永又不禁疑惑,那一船香料,可比他的布要值钱得多,布还占空间,船主为何愿意以那般低廉的价格帮他运货。
不得不说,曹永还是具备一名草莽商人最基本的嗅觉的,不管是供货的老板,还是负责送货的船老大,显然都不可能只是表面呈现的身份那么简单。
曹永所不知道的是,北返的路程,船上有人可一直默默地观察并考验着他。
随着海外贸易的兴起,大汉周边海域活动频繁,每年往来无数满载货物的船只,有的能顺利实现大汉对外的交流。
除此之外,有的船毁人亡,财富埋藏于深海,有的则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在市场上,而曹永购得的这批货,很大可能也有“特殊”的经历。
上海县的野蛮发展,体现在方方面面,在各种阳光下的交易背后,也有数之不尽的黑市买卖,有太多来路不明的商品、物资、武器乃至奇珍异宝需要处理了。
在上海县的地下交易中,多年下来,当然也形成了一套进出货规则,但深处利益链条上各个环节的人,未必对那样的利益分配感到满意。
于是,有一些寻求突破的动作便很正常了,恰巧,曹永适逢其会,一个小商人,又来自京畿
归途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只可惜,在开封就要下船卸货,没办法,黄河汛期还未过,水有些急,严重影响行船,船老大可不愿意为之冒险。
货主的目的地就在东京,早已派人等着接货,身份就是船老大这种江湖草莽也不敢得罪的,毕竟这条航道还想跑。
而比起布匹,香料的利润,在大汉,尤其在两京这样的城市,依旧处在利润高点。曹永辛辛苦苦,担尽风险,才贩得的布,赚取的利润或许还不如人家一船香料的零头,但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事情是羡慕不得的。
没办法,曹永只能在东京卸货,另找人车,准备运到洛阳去。通行的人建议就在东京销货,被慎思之下的曹永拒绝了。
东京的行情当然不可能弱于西京,但这里终究不是他们的主场,并且,开封城的货源更多,运输更为方便,距离也更近,就导致开封棉布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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