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二) 出师(1/2)
“师姐,不知今日师父召我们来有什么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紧跟在紫衣身后,步伐稳健。。
“墨老头那榆木脑袋能想出什么?你我入山已有二十年,顶多是自己油尽灯枯,给白练择主。”紫衣背身,脚下不停,说话腔调不像个师姐,倒像是师父。苏凤安心知师姐从来对墨阳都是这样,只是笑笑不说话。
正是四月中旬,金陵城外,一座孤山,名为飞来峰,相传是一夜之间此峰天外飞来,横亘于城外,自墨阳二十年前进了山,周为就下了封山令,不准外人进入。可没想到,这一封就从周为的天佑二年封到了周幽的天启二年。
墨阳门,这个只有三个人的大门派迎来了除了进山的那一天之外,最重要的日子。
“青槐,凤安,进来吧。”两人走到院门外,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
听了二十年的声音,苏凤安很轻易的听出声线之中的变化,比着昨天要精神了许多。不过心中却是对油尽灯枯那四个字挥之不去,总感觉像是那些个庸医说的回光返照。
推开院门,在院中草席上端坐的老头就是当年的飞花三剑-墨阳。深山老林二十年,已经从开始的意气风发,挥袖斩山贼,到了现在的形如枯槁。
老头脸上带笑看来今天很是高兴,双手抚摸这面前的两个木盒,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新帝送来一柄剑,加上我的白练,正好一人一把,来来来,老头子藏货就这么点,你们自行取了吧。”
废话不多,木盒开,左边打开是黑鞘软剑,阴郁发寒,正是墨阳随身的白练。右边是却是杀伐稳重的古朴青铜剑,剑刃半出鞘,比普通剑要宽很多,刃薄如纸,寒光耀目。
“二十年已过,你二人不说得我真传,却是各自领悟了属于自己的剑道,不管是三教还是九流,都有属于自己的道。当今天下,以刀为尊。青槐凤安,为师只会剑法,所以,你们也就凑合这学。”墨阳说话丝毫没一点大家风范,反而像一个猥琐的老头。
“墨老头,你废话好多。”肖青槐打断了墨阳的说话,单手探出就去取白练,没想到这猥琐老头伸手一抓,肖青槐的手腕被抓在对方手中纹丝不动。
“当姐的要让着你弟。”墨阳笑呵呵,还带出两声咳嗽。肖青槐手上用力却发觉没什么用,看着墨阳有些勉强的笑容,轻哼一声。
“凤安早已看着重剑离不开眼,还有什么选的?”
“师姐喜欢白练已久,凤安的招式颇为笨重还是选这青铜剑更合适。”
墨阳看得两位弟子如此自然是高兴,“这青铜重剑名为,越心。是新帝今早派人送来,乃是越人墓中取出,经千百年锋利如初,实属难得,而且杀伐之气很重,非有坚韧不拔之志不可用,凤安你好生掂量掂量。”
“墨老头,如是凤安心志不坚,怎么能入了你的法眼,凤安一心向剑,假以时日,天下不记你墨老头,只知苏凤安。”肖青槐看着苏凤安总是言语轻松,对他满怀信心。
“凤安如何,你我都清楚不过。明日便是新帝祭祖,是时候下山了,你二人谁去给周幽当这个护卫?”墨阳终于抛出了这个根本性的问题,话刚说完,又是几声咳嗽,眼看着已不如初进院落时的生气犹存。
“凤安先去院外等候,我与墨老头有几句话说”肖青槐皱眉看着墨阳。
苏凤安得了墨阳的点头首肯,单手执剑,出了院落,去崖边试剑了。
呆了二十年的地方,肖青槐怎么会没有感情,这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数家珍,走了两步,低头嗅花香,缓缓开了口,“师父,谁说你只剩这两把剑?不是还有一条命吗?”
墨阳闻言不恼,只是心中疑惑,肖青槐入山二十年,学剑下的功夫丝毫不比大智若愚的苏凤安少。从未叫过自己一声师父,
“叫师父。”
“不”
“叫师父。”
“墨老头。”
“叫师父。”
“哼-”
“不然今晚没有饭吃。”
“不饿。”
“-”
“-”
“青槐进来吃饭。”
“好。”
小时候那个小女孩的泛红的眼眶,倔强带血的脸庞恍若在眼前。
“我知道师父心中疑惑。青槐今日就是为答疑解惑而来。”肖青槐学着墨阳的样子席地而坐,纤手探向黑鞘白练,这次墨阳再没阻拦。
“青槐为何不肯叫我师父?”
“师父杀我生父,自然不肯。”
“哦?我墨阳手中夺了性命的人不在少数,实在是不记得,我是何时杀了你父?还有,青槐为何等了二十年,咳咳-”墨阳还是有些不解。
“我父名肖本渊。二十年前,为刺杀鹿清安被斩于师父剑下。”肖青槐一语道出藏于心中的秘密。
“鹿清安?你是说那夜?”墨阳也是惊诧难解。
“对,青槐当年七岁,父亲让我假扮孤儿,半路上了鹿家的马车,沿途留下标记,只为跟随到人迹罕至处,方可动手。我年幼并未知道太多,只晓得父亲是为义父办事。”
“我方知,原来那夜你哭不是为了半道救你的鹿清安,而是因为我不由分说杀了你父。”墨阳也算是解开心结,“可是你说义父?”
“就是当年的太子周契。如今的禅师行痴。”短短一句话,包含了多少皇家秘辛,不足与外人道哉。
“哈哈哈!周契,太子周契,**侯周契,和尚周契,哈哈哈-咳咳-”墨阳才能想到些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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