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云梦山(二)(1/2)
月老说:“彦佑,你怎可乘虚而入、趁火打劫?不错,润玉是偏执、不听劝、冷血、无情、心狠、手毒、绝情、不仁不义,可到底是你义兄……”招帝说:“陛下……我等不了了,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现在就想去见他,月老,你可不可以帮我?”月老说:“擅闯天界可是大罪,再说,云梦山重兵把守,如何出得去?劝你不要动此念头。”招帝哭说:“我只想远远看他一眼。”彦佑说:“罢了,罢了,我带你去。只是带着你,过不了那南天门,只在天门口等我引他出来。”招帝点点头。
彦佑十分厉害,骗过了天兵,将招帝带了出去。到那南天门口,让招帝藏得远些,润玉那厮十分警觉。待招帝藏好,月老去找天帝说:“彦佑君请陛下去南天门一见。”天帝说:“让他有事自进来。”月老回来说:“润玉不来,让你自进去。”彦佑说:“得,我面子甚小,请他不来。”招帝就在这等着不走,彦佑怕时间长了,被云梦山的天兵发觉招帝偷偷逃了出来,只好又麻烦月老去请,就说,为鲤儿之事,请务必来见一面。
月老到那一请,果真天帝来了,这么多年未见,他还如以前一般,那么清冷,看他身体无恙,便稍觉安心,只偷偷把眼泪吞咽下去,只听他说:“鲤儿何事,为何要来这说?”彦佑说:“你那天宫冷冷清清,又重兵把守,我进去便胆战心惊,只好请天帝来此见面。”天帝说:“胡说,你何时怕过?到底何事?”彦佑说:“鲤儿离家甚久,不知在这宫中可还习惯?可有空回龙宫看看?”天帝说:“鲤儿在此甚好,无需担心,倒是你自己,好好看着龙宫,莫要到处闲逛,惹事生非。本座自会让鲤儿空闲之余,回龙宫照看。”彦佑说:“是,是,是,多谢陛下。”天帝说:“还有何事?”彦佑说:“没事了,陛下请回吧。”天帝哼了一声,甩袖走了。招帝眼睁睁看他走没影了,方才作罢。
天帝每日都沉浸在他的六界公务中,每日批阅成堆的奏章,又要接见六界众山众岛,包括海外仙山,还有九天之上的众仙觐见,还要忙着应对魔界之事,还有应付天庭各种宴会,当然还有天庭三年一次的征仙征兵……繁杂的各界事务已将天帝的精力耗尽,他似乎忘了下界还有一个苦苦等待他的招帝。
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招帝知道自己与锦觅差距甚大,便要发奋图强,千年来一刻也未放松过,对各门仙术都大加研习,日益精进,只盼再见天帝时,自己便可与锦觅相当。
她这些年进食各种带下界的灵根至宝,加上自身十分勤勉,灵力大有长进,各种仙家法术也练得甚熟,又有各种宝器,能变幻很多东西,便翻云布雨,种树栽花,开畦垅洼,桑蚕养鱼,点土成金,盖屋建厦,把这云梦山收拾得比之前更美,更有生机。
心想众仙送的宝物甚是有用,倒是天帝送的至宝:人鱼之泪和龙鳞没什么用了,勉强用来解相思之苦。
眼看快到那千年一劫,想想上次渡劫身边那么多仙人相助,还有灵力高强的天帝渡八百年灵力,这次渡劫却只有自己,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由一阵感慨,命运这般变幻莫测。
忽见魇兽跑过来,对着她又拱又舔,招帝心中狂跳,莫不是天帝来了,便急站起身,四处找,说:“陛下、陛下、陛下。”可四下无人,心中好笑,天帝日里万机,或许早把她忘了,便说:“魇兽,难为你还记得我。”摸摸魇兽,只见它一脸依恋,说:“莫不是偷跑下界,陛下知道如何得了?小心他罚你。”又说:“或许他不罚你,只再不理你,可如何是好?”又说:“我说的什么话,陛下喜欢你,怎会如此狠心,若换成是我,便会再不理我了。”又拍拍它说:“你回去吧,我快要渡劫,无暇陪你,去找陛下吧。”她说这几句话时甚是平淡,细思时竟觉字字戳心。那魇兽听话的走了,又一回头看了招帝一眼,便不见影了。
彦佑和月老来了,说:“鲤儿和邝露仙子已经订婚了,不日将大婚。”原来天帝对邝露无意,邝露在天帝身边,天帝从未对她有过什么关切爱怜,从不超出主仆、朋友之情,最多当她是亲人,对她来说简直是煎熬。可鲤儿不同,他与天帝相像,又喜欢邝露,对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邝露怎能不感动?怎能不动心?也该是他俩此生有缘,天生一对,邝露也暗暗感激上苍,世上只有一个陛下,可并不喜欢自己,却有一个与陛下如此相像、如此优秀的人,对自己一心一意,能今世成婚,也此生无憾了。
招帝笑说:“他俩的事,我出力不少,怎得不见来谢我?”彦佑说:“他们自该谢你,尤其那邝露仙子,鲤儿自是好润玉百倍,若不是你把她从那冷血白龙身边弄走,只怕早被润玉折磨死了,可是,又有谁来救你啊?”月老说:“润玉是万年孤独的命理,谁离他近了都不会有好结果,现在他更加绝情绝义,这么多年未来看你一眼,只怕心中没你,想他对锦觅可曾如此,听我一句劝,莫要再等他了,你自早作打算吧。”招帝脸色变了,说:“我上辈子许是欠他了,只怕这辈子还不清不算完。”
彦佑忙说:“我们不说润玉吧,你千年一劫将到,可有准备齐全,可有把握平安渡过?若没把握,我便渡些灵力给你。”月老说:“我本也可渡些灵力给你,只你修为乃润玉所教,修的水系仙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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