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轻信错失了美好(2/3)

这天早上，旭东照例去了手机店，没看到小夏，又等了十几分钟，确认她不在，旭东高兴地开车去小夏家。

到了楼下，旭东坐在车里没有下车。他想万一小夏不答应怎么办？万一……正犹豫着，看见小夏拎个篮子从楼里面出来，估计是去买菜。

小夏一出来，看见旭东的车停在那，就过来说，

“你经过这儿？”

“不是，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我去店里了，没看见你，就来你家了。”

“怎么没上楼找我？”

“我正要上去，你就下来了。”

“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难得你休息，我想带你去看看荷花。”

“怎么想去看荷花了？”

“前几天我拉了个客人去那，可漂亮了，你一定喜欢。”

听他说因为自己可能会喜欢，就惦记着带自己去看，小夏有点感动。

“不想去，我想在家休息。”

“休息哪天都行，荷花过两天该谢了。”

“嗯……”小夏犹豫不决。

“走吧，累不着你，我开车去。”

“嗯。”小夏同意了。

旭东这个高兴，他是真想和小夏一起做一些浪漫的事，他想像着他们俩像荷花一样美好。嘿嘿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

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小夏还是习惯地坐在后面的座位，她打开车窗，把头靠着窗边，疾驰的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几缕发丝散下来遮住了眼睛，她觉得好玩，随后用手把头发向后捋捋，接着把手伸出窗外，感受着气流涌动的力量。

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了旭东说的那个湖。小夏立时领略了“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情怀。大片的荷叶装满了湖面，一叶挨着一叶，一叶簇着一叶，荷叶被它的茎举着，在湖面上轻轻摇曳，有高一些的，像要把翠色滴下来，稍矮一些的，像鱼儿浮跃玩耍的竹篮，在那绿叶中生出的荷花，被湖水漫过，粉嫩得晶莹剔透。灼灼荷花瑞，亭亭立水中。

“傻掉了吧？”

“真漂亮，说不出的好看。”看到她这么喜欢，旭东很高兴。

旭东租了一条船。两人划着船在湖面上来回游荡。小船在荷叶间穿梭，小夏用手抚着荷叶，光滑水嫩，船行之处，手不离叶。偶尔几只蜻蜓落在身边的荷花上，仿如莲动下渔舟，蜻蜓立上头。小夏屏息不语，指尖似乎马上能触摸到它的翅膀，忽地一下又飞走了。好玩极了。

小夏被诗词一般的美景感动。

时间不知不觉地沉溺在温柔细腻的湖水中。

“小夏……”

“嗯。”

“你真美……”小夏被映衬进这湖光山色中，旭东醉在其中。

“你瞎说什么。”

“真的，你真漂亮，我……很喜欢你。”旭东放下船桨，向小夏靠过来。

“你……”。小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旭东用一只手挽住小夏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脸，慢慢吻上她嘴唇。小夏吓得去推贴近的旭东。船不大，两人都在船的一端，撕扯起来，动摇西晃。小船终于禁不住两人的力量，翻了过来。

旭东和小夏掉进水里。小夏扑腾几下，往下沉，呛了几口水。旭东吓得游到小夏身边，手忙脚乱地把她拽上湖岸。

两人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小夏的空气里异常愤怒，似乎点火即发。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

“我车里有衣服，你去换上吧，别着凉了。”

旭东把车开过来，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套他的衣服，放进车里。车门没有关，朝向小夏：

“你快换上吧，会感冒的。”说完又把车里的窗帘拉上，走到远处。

小夏慢慢走向汽车，进到车里，把车门关上。呆坐着，任凭身上的水顺着衣服往下躺。

忽然车门被打开，旭东坐了进来，用遥控器锁住了车门。

“你要干什么？”小夏抱紧了湿漉漉的肩膀。

“小夏，我很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旭东伸手抱住她。

“你混蛋！别碰我！”

小夏手脚并用乱踢乱挠，旭东只觉得血往上涌，什么也听不见。他扯掉了她的衣扣……

暴雨过后，风平浪静，世界显出它的颓乱，破败，枯枝残叶狼藉满地，一派萧瑟冷清。

明明是夏天，小夏觉得寒气逼人，不住地打冷颤。旭东火热的血液，被冰一样的温度熄灭，他慢慢地从她身上起来，给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坐到前面的位置上去。

小夏像个木偶任其摆布，她疼痛得动不了，也想不了。旭东懊悔自责地在心里打了自己无数个耳光，他不敢再看小夏。

两人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直到天色晦暗，天上没有了落日的一丝光泽，灼灼的荷花依然顺着微风送来暗香。不管晴日或是黄昏，那湖面的涟漪还是像画一样美。

“送我回家。”小夏木然地说。

旭东开动汽车，回到小夏住的地方。

小夏没等旭东，自己开门下车。旭东跟在身后。

“对不起，我是混蛋，对不起……”

小夏像没听见一样，往前走向她的家。

旭东坐回到车里，眼睛盯着她家的窗户，她家的灯没亮。

旭东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能弥补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