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贰章 、柴房杀人事件(第二话:死誓)(1/2)
一个年约三旬的女子站在门口。
“彩虹见过小姐、表少爷。”
雪东鸾不喜张扬,故在花府暂住时,除了少数老仆,上下都只知是不晓得哪里又多出来的一位表少爷。
“彩虹你进来。”花忆蝶招手,她却瑟缩着不敢再动:
“小姐恕罪,奴婢实在怕,怕得紧。”
想想也是,当花忆蝶随两个男人走进凶案现场时,多少眼睛同时瞪得快要掉下来。
不是怯懦,也非勇敢,这只是自古与天地共存以来,男人在猎场、战场间厮杀时,养成的惯见生死的天性。
……
花忆蝶想想,干脆带着两人走出柴房。
阳光顿时有些强烈得刺眼,花忆蝶举手遮日,同时细细打量着眼前。
正对柴房便是大厨房的后门,中间一个小小场地,最近气候干燥无雨,抱柴取薪,为生火作准备,便是在此场中。为监视柴房,避免有人侵扰被关禁闭的内院丫鬟桃儿,彩虹整天便带两名外院的粗壮仆妇轮班守在此处。
白天人来人往,想做什么动静太大,到了晚上就……
花忆蝶想着,扫视了一遍场上站着的几个人。
面前的彩虹,一名说不上漂亮与否的大龄未婚女,花夫人的内院随行大丫鬟,老成练达,深得夫人的信赖;
她身后是陈彩莲,那位唤作莲婶的中年女仆,此时正手足无措地绞着围裙;
莲婶身侧分别是园丁老丁和那两个轮班值守柴房的仆妇,老丁是聋哑人,一脸愁苦相与南庄的王伯倒有几分神似;两名仆妇相貌粗蠢,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老丁身边站得是一个瘦弱的家丁,名叫花贵仁,年轻稚气的脸上有明显的惊恐与不安,也有一道来历不明的伤痕,可疑!
还有一人本该在此,却阖府上下遍寻不着。
二总管平奎成。他清晨一早听说柴房里出了大事,便带着两个心腹家丁,出门去庙里寻花夫人,目前尚未归来。
花忆蝶把雪东鸾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彩虹回手指了一下陈彩莲,后者的围裙已被手指绞成了一团麻花:
“回小姐,柴房钥匙共有两把,日常总在二总管与莲婶手中。半月以前小姐……小姐卧床后,夫人责罚桃儿护主不力,禁闭柴房内,二总管便将钥匙交与彩虹,奴婢便一直随身携带,直到昨晚由沈萍负责值守,奴婢就将钥匙交于她手中,今早也是她发现桃儿……”
“沈萍,如今钥匙可还在你手中?”花忆蝶分不清两个仆妇,干脆对着空气提问。
左边一个手抖抖地举起,一把破旧的钥匙早已看不出是铜是铁。
“那莲婶,你?——”花忆蝶对那头斑白的发,总有些不忍。
“回小姐,”莲婶的声音欲哭无泪,让人心碎:
“奴家的钥匙,不,不见了……”
什么?!
花忆蝶两条秀丽黛眉瞬间拧成一个疙瘩。
……
闺房不方便,小竹屋太暗,雪表哥的西厢房成为名侦探花忆蝶的临时事务所。
所有嫌疑人被集体带到西厢房外听候,柴房被锁了起来,几个护院把守着,没有花忆蝶本人的命令,谁也不准开启。
“整体情况是这样,”花忆蝶当仁不认,端坐桌前,作起现场刑侦结果报告:
“……所以,初步圈定嫌疑人为:神情可疑的花贵仁,当晚持有钥匙的沈萍,还有——丢了钥匙的莲婶。”
“还有他。”坐在桌边的雪东鸾抬手指了一下无双花影,后者倚着墙,闭目冷笑不语。
“为何是他?”
“我之前说过,他的居处离柴房不足十五丈,以无双城的摄息功法,却如何听不到响动?”
“你怎么解释?”
“那晚我不在屋中。”
“在哪里?”
“你的楼上。”
“放屁!”花忆蝶一拍桌子:老子,不,老娘几时与你睡了?!
雪东鸾连忙弯腰接住茶盏盖,眼光闪动着恨意。
那却不像是情敌的妒火在燃烧。
“我在你的小楼屋顶上躺了一宿。”
尼玛,说话能不能不要有歧义?男下属跟女老板搞这种暧昧段子很好玩么?花忆蝶恨恨地想着,随口道:
“干嘛要睡我上面,呸呸,我是说为何要跑到我楼顶去睡觉?”
“不是睡觉,是在执行守护之责。”
“如此随身守护?却不知守护的是夫人?还是小姐?”雪东鸾缓缓起身,目光比无双花影还冷。
“自然是小姐。”无双花影看了一眼花忆蝶,神色有点复杂:
“她已是我的‘后背’。”
“后背?什么意思?”
两人不顾花忆蝶的诧异,犹在作语言交锋:
“既然是‘后背’,为何前两次救援不及?身为无双血奴,可是失职?!”雪东鸾板着脸呵斥道,如同天威化作阵阵雷霆,原来的风和日丽早消逝得无影无踪。
“黑曜召唤,后背仍现。”无双花影从容不迫地对答:
“花家小姐半月前的落水之事,我未收到守护任务;前夜的南庄之事,我在夫人取出黑曜之前,便先行到了那里,否则——”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另外两人都很明白:如果等夫人吹响黑曜,无双花影再从府中赶往南庄,黄花菜都凉了。
“黑曜的传说可是真的?”雪东鸾语气放缓了一些,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传说黑曜是无双城的密物,天下只有七枚;传说其声独特,只有无双族人可闻于千里之外;传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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