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章 、少君东辉(2/3)
,船队拥有不止一名医生,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过等一下,他好像说甚么天启太医院,身上所穿着的蓝白双色袍又是天启官吏的式样……
“少君大人。您是从何处觅得这位师父的?”
“那一日夜战,我们刚攀上天启花贡船,便被敌人团团住,志贺也为了护我被杀,急切间我见师父正在一旁救诊天启伤兵,便拼死突围过去抓住了他……”
淼东辉滔滔不绝,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淼才藏听了半晌作声不得。其他家臣也随后聚拢过来,见少君无恙,都是大喜。但听了他这番话,均面面相觑。
淼东辉说完,见他们表情古怪,不由得奇道: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还不接我师父一同上船?”
“是……少君大人。这几日我们一直与渊家的船队一同在东海各岛找寻您的下落,那艘狼牙(注:越川主力战船名)便是渊可盛大人的座舰。”
“那又如何?”
“少君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此次出战是由盟友渊家来发号施令,因此所有的俘获:包括船只、俘虏、补给等,都应是属于渊家的……”
淼才藏支吾地向初次出阵的年轻少君解释:越川诸家族各踞大小岛屿,有战事时通常会一家联合结盟的几家共同出兵。而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战利品均归发起战令的主脑家族所有,再依各家族伤亡的多寡给予分配。
俘虏即是奴隶。在各岛上都可按所掌握的技艺、年龄、体力等划分等级,售卖购买。所以自然也属于一种重要的战利品。
淼东辉只知渊家势大,自己家族迫于压力不得不听从于他们,却不知还有这些规矩。本来他便对渊家的跋扈,淼家的软弱心怀不忿,这下更听得他少年心性发作,当下眉毛拧起,不屑地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
“这是我师父,不是战俘,更不是他渊家的奴隶。”
“可是少君——”
“好啦!休要多说!还不快过来扶我师父上船!”
“是!”
毕竟家里主君不在,少君即是主人,一声命令之下,众人包括淼才藏在内,不敢再多说甚么,便过来两人,半是搀扶,半是强架着年迈的郭怀仁踩着水向小舟走去。
“放开我!我宁死不随你们走!不去!”
老人无力地挣扎着,挥舞着的拐杖却被淼才藏轻松地一把夺过。
“你!不要再闹!我家少君大人,为你,冒了很大的风险,你知不知道?!”
左右两边的淼家武士操着不甚流利的烨语,愤愤地说道,郭怀仁鼓足勇气想咬舌自尽,却被他们眼明手快地捏住下颌:
“混蛋!你想死?怎么对得起少君大人!”
瞬间丧失人身自由的郭怀仁百般徒劳,最后放弃,他努力回头望着曾经短暂生活过的小岛,两行浊泪簌簌而下:
“也罢,且让我拜别天启之土……”
“老师。”
淼东辉明亮的眼睛一霎不霎地盯着他:
“不必悲伤,我是淼家少君,我保证你在极东海会得到礼遇。”
郭怀仁涕泪交流,喟然仰天长叹:
“竖子杀我!”
……
一行人好容易将安静下来的郭怀仁弄上小舟,刚划了几桨,淼才藏忽然招手示意他们停下:
“清水,鸣螺召唤可盛大人,请他从北船移到狼牙上来议事。”
“是!”
那名叫清水的武士放下桨,取下腰间系着的海螺,一声长一声短地吹起螺号来。那花贡船虽然离着狼牙战船尚有两海里远近,但船上的人显然也已得知淼东辉获救的消息,当下将全帆尽扬起,笔直向战船驶近。
淼才藏看在眼里,却不下令继续弄舟,只看到两船即将齐头时,才喝道:
“起桨!速划!不得喧哗!”
众人不知他的用意,但都闭嘴不吭气,只举桨拼命拨水。在淼才藏的指挥下,小舟像躲避老鹰的雏鸡,利用花贡船(母鸡)庞大的身躯,避开狼牙战船上人们的视野,轻巧地在海面上划出一个优美弧度,贴在了花贡船的另一侧船腹下。
于是,当渊可盛踩跳板从花贡船上回到自己的战船时,淼才藏带领着东辉少君、自己的部下。和那位令人感到棘手的“老师”,已悄悄地从另一侧攀上了花贡船。
淼才藏第一个跳下船舷,向甲板上的水手们大喝道:
“少君染疾!现在发冷畏风!你们都去底舱拿布被来!记得多烧热水!”
淼家的水手们想也不想,齐声答应着便揭开底舱盖板,鱼贯而下。淼才藏看着剩下的几个有些手足无措的人,冷哼了一声:
“怎么?难道渊家的下艉们都是这样无礼,便为我淼家的少君大人做一点小事都不行么?”
渊家水手们虽然腹诽不已。但也只得无奈地应了一声。跟着下了底舱。于是一时间甲板空空如也,便有几个在舱廊中探头探脑的伤兵,被淼才藏的狠厉模样也给吓得回到房间里。闭门不出,生怕在带伤的情况下,还给这尊瘟神揪出来做事。
淼才藏见状,轻呼一口气。敲了两下舷帮,示意下面的人赶快上甲板。就这样。当狼牙战船上的渊可盛还在疑惑小舟的去向时,淼家的一行人已进入花贡船上的舱廊。
“这里是伤兵营,你们来作甚么?”
众人还没来得及适应突如其来的幽暗,一个女声响起。带着几分吃惊,几分惊恐。
几个大男人集体被一个女子吓了一跳,有的还神经质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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