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爵关内侯(1/2)
进入寿春城,陈恒只带了一个部曲随行,还是伪装成探马来呈上军报的。对城门的兵卒说什么有万分紧急的军情,必须要当面给曹仁说才行。
所以当曹仁看到他的时候,先是一愣,马上就挥手让旁边的人都退下了。他是认识陈恒的,看对方掩盖身份而来,必然是有不可见人的勾当。
陈恒也不二话,直接就将一大一小的两个盒子,放在曹仁的桌几上打开,然后退了几步拱了个手。
饶是弱冠之年就拉起乡里上千青年,在淮河、泗水之间干着没本买卖的曹仁,看到传国玉玺也是一惊。
这可是皇权的象征啊!
就算是一个乞丐捡到了,交给朝廷也能封侯!而陈恒直接就放在他桌几上了,将这份功劳让给他了。沉默了半响,曹仁学着曹老大一样,眯起了眼睛,笑容很是玩味。
“子初,汝舍得?”
“恒不舍得。唉,但又不得不舍得。”
陈恒没有假惺惺的作态,直接就将心中的担忧扔了出来。
曹仁的父亲、祖父都当过食俸两千石的官,家世要比己吾陈家显赫得多,和这种家世的人说话,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哈哈哈!”
果然,曹仁昂头就大笑,还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扔出了两句话。
“子初,某今日终于得知,为何主公将夏侯颍川之女养于府中了。”
“叔至统兵之能,别部司马之职是屈才了。嗯,他也随某也有些年了。”
他的第一句话表达的意思,是从今日开始将陈恒当成半个曹家人了。第二句是陈恒让传国玉玺的功劳,他会投李报桃的找机会给陈到往上提一提。
陈恒听明白了,很感激的又一记拱手作礼,“谢曹议郞,恒告退。”
“嗯,某不送。”
看着陈恒远去的背影,曹仁又坐在桌几前,目光迷离的看着传国玉玺一小会儿,哂笑几声,便低头执笔军报。
正如陈恒所料的,有了玉玺的光芒在,曹仁对袁术的人头不屑一顾。只见军报上就上面只有两句:于淮南夺回传国玉玺;扬忠都尉恒斩杀逆贼袁术于成德。
但他没有想到,曹仁还以个人名义写给曹老大的书信,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是小字,将事情原原本本都托盘而出。而且书信还是夹带在军报里,一起以八百里告急的方式送去许昌的。
是故,陈恒就尴尬了。
他从寿春城回到当涂就花了十几天,也写了一份只字不提传国玉玺的军报,以驿站传过去的。军报才发出十日呢,算算日子应该才刚到许昌呢,他就迎来接手城防的曹军。曹老大从徐州调了一名军司马打算在当涂城屯田。
他还带来了曹老大的口信,说让陈恒即刻回军许昌。那口气说的,跟火烧眉毛了一样。也把陈恒唬得有点愣。
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曹仁私下将两人的龌蹉捅给曹老大了。这种事,陈恒也没打算能瞒得过,但是曹老大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你曹阿瞒好歹挟天子令诸侯,打着匡扶大汉的名义,刚好你堂弟曹仁就把玉玺寻回来了,多么完美的佐证!多么完美的牌坊!
对于促成这一切的我,不应该是心照不宣的假笑一番吗?至于让我以一日四十里的速度赶回去吗!还加了句逾期斩?
我去大爷的...
在这个时代,步卒正常的行军速度,是一日三十里。但人生第一次被曹老大用上“斩”字来下令的陈恒,下命麾下兵卒要一日行军五十里。
毕竟,比起兵卒们的累一点,自己的小命更要紧嘛。
麾下兵卒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因为他们的都尉在出发前,就将缴获私下分发了。穷苦出身的兵卒嘛,最不缺的就是懂得感恩的淳朴好品质。
好处都得到了,卖点力气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此番随征扬忠都尉部是立功了的,回去了还有朝廷的封赏呢!虽说朝廷墨迹,封赏没一两个月是发不下来的,但好歹是个盼头啊!
带着这样想法,陈恒率军回许昌很快,甚至走出了日行六十里的速度来。嗯,忘了夏侯渊的神速吧,那是非人道的虐待。
都说近乡情怯。
时隔大半年,再次站在司空府的屋檐下等候召见,陈恒有点心绪不安。他相信曹老大的大动干戈,绝对不是让玉玺给曹仁的事。只是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诟病的?
呵!难道又来个“勉之”?
咔嚓!
一声炸雷在苍穹之上宣威,释放万千条丝绦垂落人间,在屋檐上汇聚成水滴,敲落在石板上,也声声敲打在陈恒的心头上。
初夏了啊...
伸出手,感受雨滴落在手心的冰凉,和随着岁月流逝带走人与人之间的情分。
“子初,此次征战萌发了汝童稚之趣乎?”
就在这时,一声戏谑打断了陈恒的思绪。是郭嘉,他刚从司空府中出来,还扬着眉毛。
“百战归来再读书,半生归来仍少年。恒若有童稚之趣,乃幸也!”
额,这是什么歪理?不过郭嘉没有纠结,来到跟前挤了挤眼睛,说:“主公让汝进去。嗯,过些日子,某去汝府上讨杯庆功酒!”
讨酒喝?
好吧,他这是隐晦透露了曹老大没有怪罪的意思。
“奉孝若来,恒以缸盛酒,让汝醉个三天三夜!”陈恒心领神会,也挤了挤眼睛开句玩笑,拱了个手便转身进去。
正堂中,曹老大斜着身体倚在坐塌上,看到他进来,没等他说见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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