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斗(1/2)
沈良玉等来到南面的跨院,这时乌云积聚,四周也不知是大雨将至还是气氛紧张,一行人面色紧绷,呼吸急促,急冲冲地向南墙走去。
南墙外已经被贼人围住,正在四处放火,牛存节见自己一行被堵在院内,外面就是贼人,不禁大急,连忙向沈良玉请示道:“主公,我等现在只有二十余人,敌人不知多少,现在四面火起,我一会翻墙出去挡住贼人,主公随后一起杀将出去。”
沈良玉点头道:“存节,不要恋战,冲出去之后不要管其他,先在附近找地方躲起来,我料贼人不见了我,定会散去。”
“是!”牛存节说罢翻身出墙,墙里的沈良玉这是听到外面贼人大哗:“不要走了沈良玉。”
“快、快、快,一起冲出去。”沈良玉指挥牙兵翻墙出去,等自己翻过驿墙时,外面已经和贼人混战在一起了,只见牛存节夺了一杆长矛左刺右挑,转眼身边的贼人就为之一空。
“主公,这里····”牛存节弄了贼人的两匹马,连忙扶着沈良玉上了马去,自己也上了马,护着沈良玉向南逃去。
“沈良玉跑了,骑马的便是。”这时雨已经如瓢泼一般倾盆而下。
沈良玉和牛存节两人黑暗中马又跑不快,后面追兵打着松明火把越追越近。牛存节见状,连忙抽出马上褡裢里的火把点齐,对沈良玉道:“主公你先行,我去引开追兵。”
沈良玉见形势已经很危急,也不推辞,含泪道:“存节,如果你我活着,我必与你结为兄弟。”
牛存节虎目圆睁:“主公,快走。”说完点起火把向西打马而去。边走边晃动着火把道:“沈良玉在此,小贼们前来受死。”
沈良玉见状连忙拨转马头,向东逃了去。
“言咏啊言咏!朕命你持诏迎沈卿入京,你见了贼人,不发一矢,不接一战便逃回京中,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一个浑厚的声音自后殿传来,虽不曾见到皇帝,但言咏已经汗出如浆,身如抖糠一般伏在地下,不敢抬头。
“老臣问陛下安,犬子为陛下迎接沈候入朝,犬子办事不力,让陛下失望了。”见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尚书令言明从锦凳上站起躬身向后殿抱拳道。
等了半晌,见后殿一点动静也没有,言明只好又说:“孽障,还不把当日的情形细细跟陛下讲来。”
言咏见老父朝他点了点头,心头稍定,直了直身板,把那日情形一一向后殿之人描述了一遍。
这时一阵珠帘响动,只见中常侍岳乐挑起了帘子,艺人缓步从后殿走出,正是当今大魏天子,启泰帝曹珪,只见曹珪身着黑色常服,高鼻深目,不怒自威。在殿中横榻中坐下后,看了看跪在地上奏对的言咏。
“言尚书,京城之地,首善之区。有数百贼人要杀了朕的功臣,你们这些官当得好啊。”曹珪淡淡的说。
言明知道皇帝已然生气了,他这个女婿,遇事表面越是平静就越危险,急忙伏下身去:“老臣有罪,昨日犬子深夜回府,详述了当日情形,老臣知道事态严重,已令大理寺派人前往龙驰驿找寻沈候,勘明现场,想来不久就有消息传来。”
皇帝不置可否,也不看两人,自己踱到殿门口,突然又问道:“言咏,沈卿如何?”
言咏一愣,这才知道皇上是问他沈良玉为人,他偷偷抬了头看了一眼皇帝,见皇帝并没有看向自己,又偷偷看了伏在旁边地上的父亲,言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时言咏才道:
“臣见沈候英迈绝伦,为人和蔼豪爽,对部下亲如兄弟,对臣彬彬有礼。难得陛下青眼有加,有此人物真是我大魏之幸。”
皇帝掉头看了看言咏,又是“唔”的一声,朝岳乐看了一眼,岳乐道:“陛下,今日您也乏了,不如休息一阵儿,稍后您还要去看太子与诸皇子骑射呢。”
言家父子见曹珪点了点头,连忙伏下身去:“臣等告退。”
见言家父子走后,曹珪转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问岳乐:“有没有不实之处?”
“据臣从羽林都和薛崇本处得来的消息,言咏并无虚言夸大之辞。当日贼众较多,言大人翻墙逃出时,确实找了两个驿卒通知了沈良玉。只是到现在并没有发现沈良玉踪影。”
“还有一事,当日通知沈候的驿卒尸首已经找到,据仵作察勘,两人是被身边之人用剑戳死,死前有打斗迹象,并且还在他们身上发现了·····”
“有事就说,老东西也学会瞒着朕了?”曹珪不耐道。
“臣不敢,羽林都搜捡尸体的时候在他们身上搜出了····搜出了言府的信物。”岳乐说完掏出一块木牌,木牌上雕了一个“言”字,正是出入言府的凭证。
曹珪翻看着那块木牌,脸上阴晴不定:“有趣,有趣,朕的大臣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被几百个刺客围杀,在驿卒的身上发现了言家符牌。朕这两年只顾着招纳汉民屯垦练兵,倒是让朝中有些人以为朕软弱可欺了。花样玩到朕的头上,就不怕掉脑袋吗?”
“陛下神目如电,这些终不过是些鬼蜮伎俩而已。”岳乐躬身说道。
曹珪将手中木牌甩到殿角,从榻上起身对岳乐说道:“这事让羽林都去查吧,朕现在没有功夫理会这些小人。”
御花园旁的校场之中,皇子们正在师傅的带领下练习射箭。
曹宏刚到拉开半石弓的年纪,在场边练了会石锁,正拉着自己的弓射百步之外的靶子,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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