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凌空飞步(1/2)
围观的人见他大声嚷嚷,又说有话要问,便交互让一让,让他挤了进去,讲经的法幽也停了下来,万众属目望向他。
“施主有何音义?”
“借问宗师,你今日早上吃饭没有?”
围观的人见他问那么的问题,不由哄的一声笑起来。法幽倒有几分定力,等大笑声停歇,这才寂寞地说:“天然吃过了。”
“要是几天不吃饭又会怎么,还能讲经吗?”
“贫僧修为尚浅,若几日不食,将肚饥力疲无认为续。”
“宗师认为事间万物都是空的,都是因自己的思惟而存在,不过这肚子并不因恩想的空或不空它都会饿,几天不吃就饿死了。要是宗师的学说是正确的,大家不要去想肚子饿的问题,肚子就不会饿了,不用吃饭了,不用劳作了,也不用讲经坐禅了。不知宗师何以教我?”
法幽急得脸都红了,他说的只是一种学说,上去辩驳的人大多也是以学说经义来驳,不过轩辕破用的是一个实实到处的例子,貌同实异地把他的学说击破了。经不举事实的考验,空谈学说又有什么用?因此法幽一代说不出话来。
后头一个和尚站起来施了一礼,“小僧是心无宗的慧观,深同施主所言,本派认为:一切思惑皆属虚妄,事间万物才是实有,无心于万物,万物未尝无...”
慧观的“心无宗”学说靠近于当代的唯物论。当初佛教固然兴盛,但传入中国还没多久,鉴于言语障碍、经文化白不一等要素,造成了千头万绪的流派,各持一见,辩说不断,在当初多达“六家七宗”。但对立于当代佛说来说,无论哪个流派的学说都有很大的漏洞,轩辕破固然不懂佛法经文,却也能找出他们学说不妥之处。
轩辕破正在兴头上,简直连慧观也一起驳了:“你这观点也不完整,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什物是不因人的思惟而存在的,这个观点正确;但思想并不是空的,思惟与七情六欲是与物质世界同存的。借问你手中的是什么东西?”
慧观道:“木鱼。”
“木鱼从何而来?”
“木工名师雕琢而成。”
“要是这个木工头脑中没有木鱼的样式,他能雕琢出木鱼吗?你说是先有木鱼,还是先有木鱼的意识形象?”
慧观楞在该地,四围先是一派轻声讨论,接着响起大片褒奖声和鼓掌声,平日的辩驳,都是在经典上绕来绕去,争前半晌没结果,很多通常信众并没有真正听懂,象轩辕破那么,不赞一词就把高僧反驳的环境是很少见的,不少眼光曾经变得热切和敬佩。掌声如潮,轩辕破拱手作圈,向四围请安感谢。
接着又有两个三老和尚出来辩说,也是三两句就被轩辕破问得沉默,听众更是掌声不断。轩辕破有些搞不明白,那么简单的理路,该当通常人都懂,为什么高僧反而不懂,学了佛法反而不懂,同时要说那强健无比。或许这些和尚只是为了成名,才在这块儿摆场子吧?
忽然一个声音说:“世上本无木鱼,因了名师雕琢才有了形体,是以‘有’乃是从‘无’中发出,先无以后有,无才是一切的本源。”
这个声音并不高,但在杂吵的声浪中却人人都听得明朗白楚,于是立即静下来。轩辕破寻声望去,不知何时,一个瘦小拗黑的的和尚已站在他身边。这和尚长得短小干瘦,脸比牛梦还要黑几分,高额头,塌鼻梁,说貌不惊人那是在歌颂他了。但他的眼晴却很亮,有着无限的深远,就如望着天空的星星一样迢迢、神秘。
轩辕破道:“错!这木工是在其它地方见过了木鱼,因此心里才有木鱼的意识形象,它还是从有而来。‘无’本来都不能发出‘有’,而是从一种形象转变到了另一种形象,或者是从看不见的形象转变为可以看见的形象,却并不是从无中生有。”
“既然看不见,你何以表明它存在?”
轩辕破说:“我没读过好多佛经,不懂什么经典,但好象佛祖有说过一粒沙里便是一个世界,又说一滴水里有十万生灵,那么这水里的生灵你能看到吗?沙里的世界你能看到吗?不过你能猜疑佛祖说过的话吗?”
黑和尚也不急,莞尔着问:“你说不是从无中变来,世界却从何而来?”
“举个例子,城镇由很多房屋结合,房屋由土石砖瓦结合,土石砖瓦由沙粒结合,沙粒由更小的,肉眼见不到的颗粒结合,肉眼看不见的颗粒由更小的颗粒结合,如此下来无有穷尽,颗粒之间的不一构成,形成不一的物体,有如样的砖可以砌成不一的房屋,世界故此而来,宇宙由此而来。”
黑和尚眼光更亮,深深看了轩辕破一眼,行了一礼:“拜师了。”说完就退了下来,在人群中一闪不见。
围观的人讨论之声无休止于耳,他们从没听过那么的说法,固然都听明白了就中的意思,却一代无法领受。
轩辕破认为这下可以竣事了,不虞人群中冲出一伙道教徒来,当先一人高声说:“何须啰啰嗦嗦争个不断?不过硬是愚蠢蒙昧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如此衍生直至无有穷尽,宇宙便由此结合。我们汉人的先人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何须为这番邦蛮国的粗鄙讨论辩个不断?”
这道人长得高大威猛,脸现横肉,看起来有些熟悉,轩辕破再环顾他身边几人,不由名顿开。后头这个道人脸色红通通,三络长须,气概不凡,但却带着踞傲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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