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年若水(1/2)
“小莫,这剑舞的对吗?”虽然莫因总爱不搭理人,但她也从不气馁,她和合乐总是逗得莫因面红耳赤,有时惹的他急了,他竟愤愤地说要去告诉公子。也是,在这里她见到的人除合乐外,都好似跟那个公子仿出来的,一个个都冰冰冷冷。
每当莫因扬言要去告诉公子时,梨梨只觉好笑,这已经一年多了,自从那次,她再也没有见到那位什么公子了,这是要去告诉谁呢?
“不对,”莫因冷眼冷语道。
“那你过来练一练,让我瞧一下。”梨梨朝莫因招手道。
莫因随即即地起剑,他剑尖后指,又灵敏的向前勾起,梨梨在一旁看的欢余,不觉叹了一句:“舞的真漂亮。”
“剑在攻势,舞的再漂亮不过招式罢了,”一句好听的声音传来,梨梨记得的这声音,虽只听过几次,却刻在她的记忆里,他的声音依旧冷得有些寒。梨梨僵硬的转过身去,看见莫因已朝来人作揖:“公子。”
梨梨心中万分惊恐,不知为何,见着他只会害怕,她学着莫因的样子道:“公……公子。”
“嗯,”他上前来,“可知你为何要学剑,”他在对她说话吗?梨梨不解,有些不确定的畏惧地摇了摇头。
“一入涣沉终身涣沉,你永远都是涣沉月楼人,”他自顾上前坐在了石凳上,提了提袖又对她道:“你又可知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梨梨困惑,她不明白这个公子为何会对她说这些,正欲开口时,他又道:“涣沉月楼从来只做一件事,”隔着一层纱,梨梨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有些杀意,梨梨不禁抖了抖身形。
在看向他时,他已提着剑舞了起来,他头上还隔着层白纱,面貌看的不真切,梨梨只觉得有些晕乎晕乎的,他舞起剑来,比他那日见莫因舞剑还要美,剑随人在空中婉转,长长的白纱随着四处飘散,梨梨仿佛觉得周遭的梨花不再落了,只有静静的一幅美若仙境的画卷。
一剑舞毕,他并未收了剑翘,而是横举眼前,用手滑了滑剑:“剑从来只用来杀人。”说便,他一举收翘“刷”的一声,梨梨又抖了抖。
这人为何美的外表下这么恐怖呢,梨梨有些后怕,见他向她走来,不觉向后挪去。
“你明白了吗?”说完他一手把剑朝她扔去,梨梨吓得有些接不住。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了,梨梨却还觉得有些凉意,愣愣的坐着。“梨梨”合乐兴奋地跑了过来:“是不是公子来过了。”梨梨不应……
“梨梨,梨梨”合乐又喊了几声。
“嗯……嗯,公子来过,”梨梨缓了些许。
“唉,为何不叫我?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公子了,”合乐一脸苦恼。
“公子不可怕吗?”梨梨看鬼似的瞧着合乐。
只见合乐满是无奈:“你怎么会懂,公子其实很好的。”
“可他说他用剑只杀人,”梨梨反驳道,合乐很少像今日这般快快的想要结束话题,照以前她总是会唠叨个不停。
“本就是啊,”合乐不乐意道。
夜很深和着风又很冷,梨梨闷闷的爬上一棵最高的梨树,她以前是不会爬的,可到这来,日子无聊,和合乐追赶去追赶来的便学会了,他今夜爬上最高的树,也想看一看,这是哪里,那人说的涣沉月楼她以前从未听过。梨梨静静的坐在树杈上,周围一片黑漆,淡淡的月光照不亮四周,梨梨不解,为何剑只用来杀人,既然是杀人,她又为何要学。
春夏秋冬过了八次,梨花开梨花败又有八次,公子每年都会来这一趟,除了看看她剑练的怎样,还是看她练剑。每次公子来小住几日,梨梨都过的胆战心惊,可合乐不一样,伺候公子来伺候公子去的,连莫因也围着他团转。梨梨不知道和这么个冷冰冰的人在一起待着,他们是怎样过得的?
真不巧,今日公子又来了,梨梨老远看着他的身影就忙的往回奔。
“梨梨。”
是谁在叫她?
“梨梨。”
是公子的声音,梨梨顿住身形,低着头转过来身:“公子。”
“梨梨,这年你剑练的怎样,”他已经转到了梨梨身前。
这几年她是算不上聪颖,但也十分勤勉,她虽不知道为何练剑,但也只好练剑。直到今日她也可以勉强和莫因打个平手,她没和别人练过剑,院子里只有合乐和莫因,她也没有试过她的剑法到底是怎样的。
“你剑也练了有些年,今晚去收拾收拾,明日就随我离开吧。”
梨梨瞪了瞪眼,公子说随他离开,她不敢往下想,她一向怕他的紧,梨梨左站也不是,右站也不是。真要随他离开,在这儿她已习惯了看梨开梨落的日子,习惯了有莫因,有合乐,她不知道明日的随行是否也会带上他们,在这几年的时光,是她的童年,虽天地狭小,但却不失快乐,她有些不舍,也有忐忑。
已是初夏,今夜的天格外热,梨梨在床上你翻了几个来回,多番思虑,她的不舍之感强烈涌出,跳分下了床,走到院里的梨林去,那里早已没有了若雪梨花,只有在夜里繁茂的隐隐翠绿。他朝莫因的房间望去,想着往年,他虽然比她大了许多,但她总是逗他。
梨梨想去和他道声别,对往日的事说声抱歉,去房门时,发现上锁了,她只好走到窗边,悄悄地用手支起窗喊了声:“小莫,小莫。”
房里的莫因听见了声音也不起身,闭着眼睛道:“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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