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要回家(1/2)
眼见老鼠精要扑下来,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像是一道白色闪电一样从刘弊三身上飞了出去。
小花个头虽小,但是势头一点不弱。它与老鼠精面对面站在墙头上,浑身的白毛像是炸开了一样,嘴里“喵呜——”“喵呜——”地叫着。
小花在我眼里一直是个举止优雅的“贵妇”,就连叫声都是温温柔柔的,可这个时候的它两只前爪抓地,脊梁骨高高拱起,尾巴直直竖着,脸上的表情兴奋且狰狞,像极了一头下山的猛虎。
老鼠精不敢轻举妄动。他刚想试探着伸出一只脚,小花“喵呜”一声就扑了上去。小猫巨鼠顿时厮打在一处,在墙头上打的难分难舍。
刘弊三趁机拉着我逃走了。我俩刚到家没多久,小花就顺着门缝“滋溜”一下钻了进来。它三两下跳到刘弊三肩头,蹲在那里舔着身上的毛。
我看它白花花的毛上沾了血,不由有些心疼:“哎呀,小花受伤了。”
刘弊三把它捧在手里看了看,跟我说:“有消毒酒精吗?”我赶忙点头说有,正要去拿,他又说:“顺便找点消肿的药水。”
我很快拿了酒精和红花油,他抱着猫坐在我床头,趁着灯光很仔细的给小花涂药。
我有点担心:“小花碍事不碍事?”
他只顾涂药,没有抬头:“不要紧。我想那个老鼠精应该伤得更重。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出来活动了。哎,今天要不是我崴了脚,非探探那个畜生的底不可。”
我问他:“那真是老鼠成精吗?”我虽然已经见过僵尸和鬼,但是老鼠精神马的也有点太扯淡了吧。
刘弊三把裤腿子卷起来,他的脚脖子肿的跟擀面杖一样,我赶忙蹲下去用红花油给他搓,他一边咬牙忍着痛,一边跟我说:“不是,看着像是个人。”
人?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等给他擦好了药油,刘弊三就强撑着要站起来,我立刻把他扶住:“你都这样了,还要干啥去?”
他笑笑说:“不在别人家里过夜,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得守。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我这几天怕是要找个地方好好养养,不会来了。”
我又留了他几句,见他坚持要走,只好作罢。等把他送出门,我就对他说:“年也算过完了,可能过几天我就该出去打工了。”
刘弊三一顿,半晌才叹口气:“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你。不过……”他扭过头来对着我,眼神有些看不分明:“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要就此脱身,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完,他就走了。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只剥了皮的老鼠拖着血淋淋的身体追我,它的嘴巴尖尖的,两颗大门牙像是小铲子一样锋利。
后来,我跑进了死胡同,是厄途救了我。厄途两只手拽着老鼠尾巴,老鼠差一点才能够着我,急得“吱吱吱”狂叫。
厄途对我说:“入我阴山派,我就搭救你。不答应,我就放手了!”
……
我在一身又凉又腻的冷汗中惊醒,深深喘了后几口粗气才勉强把那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安抚下来。
又过了几日,村南的将军墓忽然塌了个窟窿。这么一来,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惊动了。一直以来,将军墓都被视为我们村的保护神,村里的老人都说,一旦将军墓被毁,整个村子的风水也就毁了。
村长刘田根高度重视,他带着村里的村民代表在村委会嘀咕了一整天,最后决定,先用警戒线把将军坟围起来,任何人不准擅自接近,同时,村委会出钱找一个风水先生,不管咋说,要先把村里的风水保住!
刘田根请的风水先生姓木,大名叫做木不孬。他拿一个罗盘在将军墓四周转了一圈,捏着他的山羊胡说:“这块地在风水上叫百川入海,这里的地势本来是全村最低的地方,坟上起丘。”
刘田根就问:“这风水咋样?”
木不孬皱着眉想了想:“要看咋说了。”
刘田根又问:“现在墓塌了,会不会影响村里?”
木不孬眯着眼睛掐算了几下,撇着嘴摇头说:“影响是肯定的。不过咱们努努力,看看能不能描补描补吧。”
他一说要描补,在场的都心知肚明:这是要钱啊。刘田根垂着眼想了一下,复又客客气气地笑着说:“只要能描补回来,别的都好说。”
刘田根和村里的几个代表领着木不孬下馆子去了,村民也都三三两两离开,我落后几步,站在原地对着将军墓上的窟窿出神。
将军墓塌陷的地方正是之前我们发现的那个盗洞,现在土都陷下去了,之前的痕迹正好被掩盖。只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我跟刘弊三从墓底逃出来的时候,墓里的僵尸还没有死透,现在墓地塌方,他会不会蹦出来呢?
许是心里压着事,我晚上始终睡不踏实,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到了十二点多,我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出门转转。
外面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我也不走远,就沿着过道一路往北溜达,吸几口冷冽的空气,心情反而轻松不少。
大概转了半个小时,我才慢慢悠悠往家走。走到屋后的时候,我从后墙的窗户看到屋里的灯亮着,家里似乎吵吵嚷嚷的有人在说话。
我心里不知为何“咯噔”一下,拔腿就要往家里冲。
黑暗中冷不丁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吓了一跳,挥拳要打过去,朱大娘家的小儿子刘泡泡叫了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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