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天色阴沉,似有大雪要下(2/2)
分感念了。”/p玉夫人想了想,遂闭口不言了。/p
溪墨练完了剑,还是过来了。玉夫人已经吃完了。/p
冯富家的掀了帘子:“大爷,天儿冷,您这天天耍剑的,当真是不怕苦!”/p
“太太呢?”/p
溪墨低问一句。/p
昨夜里,他并没睡好。母亲与他态度遮掩,话不敞开了说,想问问不了,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p
早起照常练剑,但总是分神。/p
柳剑染过来找他,只说了一句:“你母亲神色低沉,还是赶紧去吧。”/p
溪墨便收起了长剑。/p
玉夫人就在里头坐着。冯富家的点了熏香。/p
“可吃了么?”/p
玉夫人看向儿子。/p
“待会回书房吃。”/p
“好。我不耽误你。只是你此番,因何而来?”/p
“给母亲大人请安。”/p
溪墨隔着帘子,看着拨舍珠的母亲,声音沙哑。/p
玉夫人沉默片刻,终是抬头:“中午,过来一起吃午膳吧。”/p
溪墨走出暖房。/p
天色阴沉,似有大雪要下。/p
他叹了口气,心里有一堵墙想推倒,但又不知从何处下手。父亲回来了,中午单陪着祖母用膳。其他人一干不来。他们要说推心置腹的私房话,吃彼此爱吃的红烧猪肘子。那他和母亲一处,可也能做到这般坦诚?/p
不行的。/p
溪墨苦笑摇了摇头。/p
今儿早上极不平凡。/p
甄氏有心。她命人将小厨房前后各处门都锁上,便拔下头上的银簪子,叫人取一碗水,试验有无毒素。/p
这的确骇人。/p
已经有机灵的,找了郎中。郎中也说这水不干不净,放了不该放的东西。甄氏一一排查,总没有对准的路子。她一个人,便闷坐在廊下,寻找破解的对策。/p
这人系与小厨房为难。只不知想为难哪个?/p
正枯坐间,忽听身侧一株茂盛的海棠树下,有人说话。/p
甄氏便将身遮隐在廊柱下,听言语动静。/p
这是老天帮甄氏的忙。/p
这说话的,竟是被大爷撵出去的潘娘子女儿春雁和小厮青儿。甄氏不知二人素有来往,心里起了疑。/p
春雁既被撵出去,如何又偷摸过来?/p
她耳朵尖,但听那春雁对青儿故意吐露,说她不日就要得一个轻松的活计了,到底有人帮她。这丫头真不害臊,竟说总管元升的小儿子看上了她,非要与她做亲。/p
青儿与这些事上似懂非懂,只说好好好。/p
那春雁遂又将话题拐到小厨房一事上。她试探问青儿喝了没有?倒也不是每个人喝了就拉肚子的,有些人身板好,抵抗得过。可若喝了,还是得去外头王麻子的药材铺里,买上一剂药,回来熬着吃,方好得快。/p
青儿得了玉夫人的赏钱,心里得意,嘴里大喇喇地就问是何药材?你是怎么知晓的?/p
春雁就拿话儿搪塞,胡说什么以前也喝过不干不净的水儿,也是这样照办的。你若没喝,那自然无事。/p
甄氏一听就上了心。/p
春雁这话不对,十有八成,她与此事抹不干净。她悄悄儿地进去,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命她们戴上绳索,冷不丁地窜过来,一径儿将春雁绑了。那青儿唬了一跳,不知发生何事,甄氏也命人将他看住。/p
那边,甄氏又叫人去王麻子药材铺一趟,谎说有人病了,非得请他来一趟府里,从角门进来。她又叫人去找潘娘子,用了一个提前发月钱了,叫她非来不可的理由。/p
都做完了。/p
甄氏这才稳稳当当地去大爷的书房找春琴,又着人去给绮兰报信儿。/p
春琴一听,乍惊乍喜。/p
没想到,此事这么快就有眉目,再不用担惊。甄妈妈办事儿果然极爽利。/p
她进去报大爷,将今早发生之怪事,前后说了一通。/p
溪墨停下纸笔,看着一旁翻看闲书的柳剑染,顿了一顿:“此事,你可知晓?”/p
“知晓。”/p
“为何不告诉我?”/p
溪墨方知怠慢了母亲,沉吟片刻,少不得中午弥补一番了。/p
“见你写字认真,一时就忘了说。”/p
溪墨皱眉,与春琴道:“稍后,我去一趟小厨房。”/p
“是!”/p
“等等……”溪墨又叫春琴回来。/p
“大爷,还有何事?”/p
“既水不干净,那……秋纹喝了怎样?”/p
原来大爷问的是这个。/p
春琴来不及多想,诚实说道:“秋纹无事。大爷,早上夫人用的早膳,实则是秋纹做的!”/p
溪墨目光流转,对着她挥手:“下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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