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万人之上(5/5)

老员外一家都是演戏的。/p

自己和钱小五也不过在演戏。/p

如此跪下，他这是为哪般？/p

溪墨叫他起来。/p

钱小五偏不肯起，当着街上百姓的面，钱小五的声音异常诚恳：“史家大爷，您救了我。您是我的再世恩人，我的亲爹亲娘都是不能和你比的。”/p

溪墨诧异，这钱小五到底想说什么？/p

围观人群也很诧异，也很好奇。/p

钱小五非但不起来，声音还哽咽了：“史家大爷，若没有你，我还是那不知好歹的强盗，只往水路里越走越深的，是你让我迷途知返。我谢谢你，我谢谢你八辈祖宗……”钱小五又咚咚咚地给溪墨磕头。/p

钱小五自然不便说方才的一出戏，但他真心感激史溪墨。/p

若不是有他，自己定在邪道上越走越远了，是史溪墨及时地拉了他一把。没错，他也想过招安。但那更是一条邪路。如今昏君当道，天下一团乱麻。他还想着招安，那就是助纣为虐。/p

唯有跟着史家大爷，去燕山，走另一条道路。/p

因为有了方向，有了目标，钱小五的内心异常坚定。他已在心里发了誓言：以后不管怎样，都要跟着史溪墨，护他左右，当他保镖。/p

如此一来，这史溪墨在江城中的威望就更高了起来。/p

本则，史溪墨的名声儿就不坏，只是他保持了刻意低调。想不到全城人中，令钱小五害怕和尊敬的，只有这史家的大公子史溪墨。一时，就有人请溪墨干脆入驻衙门，代理薛仁村行事。溪墨拒绝。/p

他像江城人保证，不管钱小五以后在不在，不管有无太守辖制，这江城将会一如既往地安静。/p

溪墨很笃定：一旦风声过了，这仁村便会回来。可他一旦回，便也就是他的死日。到底他触犯民愤大了。/p

溪墨并无官职。/p

他是史渊的儿子，也过了科举，如无意外，朝廷也会授予一官半职。偏巧那一年先帝驾崩，死因有诸多疑点，待昏君上位，加之宁北王云詹秘密造访，溪墨便将当官的心事看淡了。/p

若他和钱小五走人，那江城百姓就需自治，确实该有个人管一管才好。溪墨想到了一个人，柳剑染。他当即快书两封，一封告知云詹，不日自己就回燕山；一封告诉柳剑染，有关江城的事，溪墨知道他近来并无特别紧要的事，既如此，不如回江城。/p

那柳剑染得了书信，也快马加鞭而回。/p

溪墨就捎带上钱小五，与剑染酒楼喝酒。钱小五对剑染也是一样的恭敬。/p

剑染就爽朗大笑：“溪墨，你的确让我惊喜。”/p

“却也不喜。那孤山的贼匪你剿的如何了？”这也是溪墨关心的。/p

孤山贼匪，不同钱小五，都是一伙亡命之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且不知悔改。/p

“剿了几个头人，剩余的我让他们跑了。”/p

“为何？”/p

“剩余之人，我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左耳剁了，一旦他们重出江湖，我便知道是谁，如此再剿却也不难。”/p

“为何要这样？”/p

“我喜欢这样。”/p

溪墨想想，就不问了。到底剑染行事有他的道理，虽然古怪一点，但并不会出格。/p

柳剑染又对钱小五举杯：“贼人，我也敬你一杯。”/p

钱小五自然恭敬不如从命。/p

“恭喜你，溪墨，又收下一个听命的死士。”/p

溪墨就摇头：“你还是说点儿好听的吧。”/p

那钱小五喝了酒，心里/p

高兴，嘴上就开始胡诌了：“柳爷，我死不了的，一个算命的告诉我，这辈子，我有当将军的命呢！”/p

柳剑染哈哈大笑。/p

“真的！”钱小五又拍着胸脯保证。/p

柳剑染就道：“你有当将军的命，那我就有当郡王的命！”/p

钱小五着意拍马：“我愿柳爷梦想成真！”/p

那柳剑染看这溪墨一本正经的，突然就道：“溪墨，你可有找人算过命？”/p

溪墨摇头。/p

“哈哈……溪墨，我若有当郡王的命，那你一定是个帅才！不不，岂止是帅才，兴许有一日，你是万人之上！”/p

溪墨就觉得这话太过了，叫他闭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