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不能坐以待毙(2/2)
一边!/p她怕两个媳妇喊人,心生一计,看向左侧,口中惊呼:“啊……有蛇……有蛇……”两个媳妇不知真假。柴房潮湿,兴许就有大蛇。她两个头一低,眼一觑,秋纹趁机逃出去。她不知道东南西北,哪儿有路,就朝哪儿逃。/p
路走越宽,越走越齐整。/p
两个媳妇慌神,嘴里咋咋呼呼,紧紧跟在后面。/p
秋纹一口气奔了老远。再拐一个道儿,路更宽敞雅致了。“咕咚”她撞上一人,肩膊受了疼,瞬间就倒下了。/p
从穿廊走过的,正是史溪墨和柳剑染。/p
秋纹撞上的,是溪墨。她肩膊虽痛,但溪墨疼痛不亚于她。溪墨伤口刚愈,因这意外碰撞,只怕口子又撕裂了几分。/p
溪墨站定。/p
秋纹跌在地上,惶恐抬头。/p
那厢,柳剑染已在疾呼:“秋纹……你……你怎么成了这样?”/p
眼前的女子,却是烧火丫头秋纹。但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脸色苍白,瘦弱不堪,瞧着就是一个乞丐模样。/p
李显贵到底怎生断的案?/p
他恨不得一手将她拉起来。/p
溪墨打量她,微微皱眉:“你,到底怎么回事?”/p
秋纹看清面前的二位爷,只有他二人才能扭转乾坤,改变自己的命运。想起绮兰之言,秋纹抬起头,目光平静,一字一句:“大爷,柳爷,我真是冤枉的!我没偷老姨奶奶的金钏,天地为我作证,天地为我作证,天地为我作证!”/p
说完这话,她又咚咚咚地磕头。/p
柳剑染受不了了,一把将秋纹扶起。“从始至终,我都是信你的!”/p
秋纹不起,仍旧满脸悲戚:“大爷,柳爷,我被养母虐待,被逼卖身为奴,进入史府不过一月,我整日在厨房烧火,几乎吃睡不离,又哪里有时间偷窃!”/p
是呀,哪里有时间偷窃!/p
金钏失窃之前,她已经三天未回通铺,只在灶房寻一些绵软的稻草,铺上席子,将就睡觉。这些,是有人与她作证的!更何况,即便偷窃了金钏,又哪会蠢材一般地放在床铺底下,叫人一瞧就瞧见了?分明就是有人栽赃!/p
她将这些疑虑又一一说出口,口口声声只说“我”,并不提一声“奴婢”。/p
柳剑染更愤懑了。/p
他看向史溪墨:“的确如此!这里头那么多不对劲,都禁不得细细推敲。李显贵就是敷衍了事,他竟然还打了秋纹三十大板,着实可恶!我要去找他!”/p
史溪墨拦住了他。/p
“你要去作甚?让李总管审讯是我的主意。”/p
“可她分明就是冤枉的!”/p
史溪墨瞥了瞥秋纹:“一切的疑点都来自于老姨奶奶屋里的木炭灰,除非秋纹能够自证。”/p
柳剑染便道:“小厨房进进出出的人也多。谁说一定就是秋纹的脚印?看来,那窃贼也进出过小厨房。不,小厨房不生灶火,她进的就是秋纹值炊的灶房!”/p
这些,溪墨也虑到过。/p
不是秋纹,那会是谁?/p
“大爷。”/p
有人走过穿廊。/p
其实是三个人。前头走的是绮兰。后头两个跟着的正是前来捉拿秋纹的两个看守媳妇。她二人一见秋纹在大爷柳爷跟前,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竟忘了行礼,上来就抱怨一通,要逮秋纹回去。/p
柳剑染更是生气。/p
“没看见大爷回来了?这还有你们的事儿么?还不速速退下!”/p
“可是……”/p
“什么可是?秋纹好歹是大爷院子里的人,自有大爷审问。李总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统统不算!你们若是不服,只管将他叫过来!”/p
柳剑染又要拔剑,两个媳妇如何不怕,讷讷地就退下了。/p
溪墨想了想,便道:“也罢。此事到底要重审,那柴房先不用去了。”他示意秋纹站起,不必再跪着,跟随他去草庐正堂。/p
事情已经有了转机。/p
秋纹反倒怔怔起来了。/p
绮兰上前一笑,给溪墨和柳剑染行了礼,问了好。/p
“绮兰姑娘今儿怎么有空了?上回不是听说你病了么?”柳剑染和绮兰也自熟悉。绮兰温和稳重,和她相处,只如亲生姐妹一般自在。/p
“好了。都是一些小毛病。既好了,老太太就劝我出来走走。我头一个就想到了稻香草庐。草庐的花草栽种得好,闻着也香。不知大爷和你先回来,就贸先闯入了,大概不会责罚我吧?”/p
“怎会?真正我求也求不来呢。”柳剑染还做了一个顽皮的“请”的姿势。/p
绮兰也笑了。/p
她见秋纹站不起身,遂好心地拉了她一把。/p
绮兰的手白净,秋纹的手污秽。/p
秋纹迟疑不接。绮兰又笑:“无妨的。大爷叫你起,你如何不起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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