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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个正着,顿时胸口如火烧一般疼痛。正欲抽身急退,却不料段璟右掌拍到,不及之下亦是中了段璟一掌,二人此
一番争斗,却是段璟完胜。
那人手捂胸口,怒目直视段璟,口中大骂道:「你等这些朝廷走狗,我恨不
得杀之而后快。今日我林稚技不如人,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着怒目瞪着众人。
段璟正欲辩解,忽听柳浪失声道:「你是林稚兄弟?」
林稚一惊,再看向柳浪,也是惊道:「你是柳大哥?」
柳浪急急向前,仔细端详着林稚,说道:「真是林稚兄弟,你怎么如此?」
林稚闻言脸色一黯,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接着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向众人道来。
原来林稚进了胭脂巷,便整日里与妓女紫烟寻欢作乐。
他变卖了林府家产,身上银钱颇多,时间一长,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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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天夜里,一伙强人闯入了青楼,将林稚所携财物尽数掠夺一空,其后
便扬长而去。
而没了钱财的林稚,自然不再是青楼的贵宾,直接被扫地出门,往日里恩爱
的紫烟,也如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冷漠无情。
林稚此时方知世态炎凉,心灰意冷之下便在各地流浪,但无奈身无分文,连
顿饱饭也吃不上,不得已之下只能沿街乞讨,只求一口热饭能够让自己生存下去。
哪知这乞丐也有帮会,他们自称丐帮,凡是乞讨之人,必须要入丐帮。
林稚不愿与这些人为伍,经常被打得死去活来,而右手缺失的那根小指,也
是在争斗时被丐帮之人砍落。
眼见自己将要饿死,林稚不得已之下只能已偷盗为生。
但他盗亦有道,除了一些大户人家外绝不去偷那些穷苦百姓的东西,如此过
了一段日子,却是在一次偷盗的过程中,得了一本古书。
林稚得了那本古书,认出是一本武功秘籍,大喜之下便照着修炼起来,然而
他早已错过习武的最佳年龄,又无名师指导,只能粗粗习得一些皮毛。
然而这些皮毛亦能让他一时保自己无虞。
而且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心性早已大
变。
不久后便再回当初那个青楼,亲手虐杀了那个妓女紫烟。
其后他便各处游荡,凭着一身武功行走江湖,这几日恰逢在这破庙露宿,方
才去了一趟集市,归来后见庙内满是尸体,又见一队官兵模样的人,误以为是官
兵所为,一怒之下便与段璟大打出手。
柳浪听完林稚的遭遇,心头也是一阵感叹。
当日他在客栈巧遇林稚,曾指点其前往天剑山拜师学艺,却不料其日夜流连
与胭脂巷中,也该有此一劫。
柳浪又道:「林稚兄弟,你如今这番模样,今后可有何打算?你父母的大仇
又怎么办?」
林稚面色黯然,久久沉默不语,他身负血海深仇,然而自己武功低微,今生
想要报仇实属无望。
本欲前往投靠二哥,却不料二哥也已被害,自此一人孤苦伶仃,举目四望,
天下之大,竟无一处可去。
林稚长叹一声,说道:「如今我这副模样,还怎能为父母报仇,只能是走一
步看一步了。」
说着仰天长叹一声,眼神中是说不出的落寞。
柳浪又道:「林稚兄弟,既然如此,你不如和我们一道,也不必再露宿在此
等破庙之中,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林稚谢过柳浪的好意,说道:「多谢柳大哥的好意,不过小弟习惯了一人独
来独往,人多了反倒显得不自在。」
林稚此时也已经了解了庙内之事非段璟他们所为,又回庙内取了自己的东西
,出来拜别众人后便即扬长而去。
只余剩下一干人等看着庙内的一地死尸发愁。
谢安皱了皱眉,走进庙中摸了一下尸体,只觉触手还有些温热,遂道:「尸
体还有温度,凶手应该还没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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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整座破庙的布局,目光落到了庙中间那座巨大的佛像之
上。
众人随着他一起走进庙中,又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凤九怜道:「夫君,
莫非那凶手还在这庙中?」
谢安问那俾将:「上山之路有几条?」
那俾将答道:「只此一条,别无他路。」
谢安走出庙门,又沿着山顶走了一圈,见四周皆是悬崖峭壁,莫说是人了,
就算是那能攀岩走壁的猿猴,也不一定能够在这峭壁上下。
谢安又返回庙内,双眼紧紧盯着佛像,忽然说道:「老辛,去那佛像后面看
看。」
辛无命闻言转到佛像后面,见那佛像上下皆无任何缝隙,似乎不像有任何暗
门一般。
辛无命沉吟一下,忽地抽出长刀,刀光凛冽中,佛像底座上的泥土纷纷落下
,露出了里头一扇黑漆漆的木门。
众人见这佛像果然暗藏玄机,心头皆是一凛,料想那凶手此时定然藏匿在其
中。
谢安环视一眼众人,又道:「木门之后地形复杂,又不知有多少人藏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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