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罚跪宗祠,静思其过(1/2)
晨起时已不见阿政,他竟比我起得早些。朝局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是偏帮着长安君嬴成的,如今长安君东窗事发,加之阿政眼翳的消息已破,不知朝局之上又要起何变化了。
让精卫先行去宗祠悔过,我早早的走了一趟王府,钱桀自然在其中,他依旧是吊儿郎当模样还在酣睡,我唤王府的婢子唤醒了他,他也只是懒怠模样,惺忪着睡眼嘀咕着骂了一句,“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聒噪!”
有求于他,我自然是不会跟他顶撞的,只浅笑着问道,“打搅你清梦了,这不是我本意,只是今日有事相求钱兄,不知钱兄可愿答应?”
钱桀坐正了身子,觊了我一眼,冷笑着讥讽道,“也只有有求于我的时候,你才会是这般嘴脸罢?”
我不愿顶撞,见他还是和着中衣懒懒模样,只道先待他更衣之后再行与他言谈。
钱桀换衣服倒也快,复随意拿水在口中咕咚咕咚漱了几口,胡乱抹了一把脸,也算是盥洗一番,这才来前厅与我相会,落座于主座之上,钱桀捏着糕点问道,“这么早来寻我,定不是什么好事,说罢!”
“长安君嬴成于屯留兵变,此事王大人应该和钱兄提过了。只是,如今咸阳兵力不盛,又缺乏个年轻些的将才,大王在踯躅该派谁去的好,我知钱兄是有真本事的,故而向大王举荐了钱兄,只是不知钱兄意下如何。如若钱兄愿意,我必当向大王为钱兄谋个好些的官职,钱兄看,如何?”我观摩着钱桀的脸色。
他似是十分从容模样,吃完了一口酥,才抹抹嘴,觊了我一眼,笑道,“这是要招揽我?”
我点头,不置可否。
钱桀的本事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他虽脾气性格怪异了些,但确然是有真本事的。王翦能被他教导一番就得以战力猛增,可见他虽是个爱行奇招险招的,可却也有奇效。
钱桀仰天笑了两声,居然兀自拍着手笑了起来,连叫三声好。
我有些诧异,他的笑并非爽朗的笑,而是依旧讥诮模样。
钱桀自来就不是个贪图功名利禄的,他野惯了,怎的会愿意被朝政束缚?这点,我心知肚明,要劝动他,还需和他一样,行些险招儿才是。
“钱兄哂笑作甚?可是觉得本宫的提议不妥?”我也不恼他如此举动,只耐心的与他交涉着。
钱桀灌了口冷水,兀自嘀咕着,“这酥好吃,可就是有些噎人。”说着,他捏了一块酥在手中,一改往日不羁模样,却有些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夫人,钱某不过是魏一浪人,惯了在山野浪荡的日子。若然不是因着心爱,断然也不会在咸阳久留。我本无心朝政,夫人苦苦相逼,钱某若不愿参与,夫人又该拿钱某如何?或是,觉着钱某是个威胁,如若不能为夫人和大秦所有,就该除掉钱某了?”
不能为我所用就要除掉?我有些疑惑钱桀这话的意思,颇有些不悦的看着他,只驳回道,“本宫并无此意,只是觉着,钱兄若然要娶精卫,有个好听些的官职也是不错的。而讨伐长安君,确然是个不错的差使,钱兄不必以自己疑心来揣度本宫的用意。”
“呵,是何用意我不清楚,清楚的只有你自己。”钱桀哂笑两声,“精卫若愿跟我,我自不会让她吃苦,只不过官场本就不是钱某所喜,故而恕钱某不能领夫人这片好意。”
他将好意二字咬得极重,想必,他对我们这种身在朝局位最高者,是打心底的不信任罢!
我心下一狠,也不与他争辩,反嘀咕起精卫的事来,“哎,可惜了精卫前些日子在宫中犯了大事,若然钱兄能够成功去讨伐长安君这一遭,也算有了个好些的功名。如此,我也好在大王面前说话,让大王好将精卫罪责减轻些,更好下旨将精卫赐予你,你说呢?”
听到说精卫犯了事,钱桀的表情顿时紧张了几分,人都坐正了几分。
“精卫犯了什么大事,可要紧?”钱桀的眉宇都拧成了三道。
我叹息着,“她将大秦的另一位夫人,弄得再不能生育。若不是本宫求情,让她暂在宗祠悔过,她怕是难逃梳洗之刑……”我瞥了一眼钱桀脸色,他此刻面容难看得很。
钱桀虽然是个糙汉子,往日待精卫也无甚柔情,但他看精卫的眼神总是极尽温柔痴傻的。一个人的眼睛,从来都是最难欺骗人的,我赌的,是钱桀对精卫的情深。
钱桀果然犹豫许久,连手都不自觉绞在了一起。
“此事是咸阳**丑闻,钱兄若不信,可去问问王大人。王大人虽只是个朝臣,不该知晓后宫事故,但到底王大人有个妹妹在宫中,想打听此事还是不难的。”钱桀不信我的话,那我便抛出王翦,王翦去查证,便由不得他不信。
钱桀犹豫脸色更甚,我却忽然站起身来,“钱兄,你是个良才,虽你如今不爱官场上的事物,可我却不敢担保你永远不会对朝局感兴趣。一个男人,想戒美色容易,想戒金钱诱惑容易,可是想摒弃权势,却是最难得。方才钱兄若不说为旁的国家效力还好,钱兄这么一提,我倒反有几分心慌了。”
我捂住胸口,“钱兄若然为他国战将,怕都不是容易对付的,钱兄你说是否?”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钱桀显然也被我这话激得有些恼。
我嗤嗤笑了笑,“钱兄若然愿意为我大秦主力,本宫可保钱兄将来前途无限,比之王翦不会有差。但是钱兄若然不愿留在大秦,钱兄自然是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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