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乞巧果藏蹊跷心(18)(1/3)
孤气得连马车都不坐了,骑着马就往林府疾驰而去,国舅这次不跟着了,告完状就回府睡大觉了,可这次孤就算明知道他是故意来惹孤对贾叙之生气的,也是真的没法儿忍,好不容易才把杨子令从贾有容那儿给拉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想抱孙子就早点给他府里那个傻大个儿贾有才娶个媳妇儿啊!老惦记着杨子令干什么!
到了林府后孤片刻不停,直奔内堂去了,杨子令还在处理琐事,接到消息得晚,这会儿还没过来,林府的人把孤迎进堂中给孤上茶。
来上茶的是个熟人啊。
孤喝了一口才抬眼看着她:“孤倒是没想到,杨夫人这么快就做起林府的主来了。”
“官家这话可真是折煞臣妇了,”早知道贾有容是个厉害角色,她既然敢来,自然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等着孤呢,“子令承蒙官家厚爱,奉旨来主持林府中事,可他毕竟是个大男人,琐碎事也无暇去管,有容既然是官家亲自指婚给他的夫人,遇着大事了就算无才无德替他分担,总要能够陪伴才是。”
话都让她说了,孤还能说什么?孤只能低头喝茶了。
贾有容见好就收,也就低头陪着孤一起喝茶。
可孤越喝越气!正好这时候杨子令过来,孤的气都朝他撒了:“杨大人这差事办得威风啊,才当第一日差,这夫人都接来了,孤这是来得早,要再晚来个几日,是不是夫人都要传出好消息了?!”
杨子令原本听孤的话还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孤这又是怎么了在生气,越往后听就越明白了,就忍不住嘴角噙笑,也不反驳,就这样带笑听着,听到后来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孤看着就更气了。
“你笑什么?!”
贾有容还挺护着杨子令的,上来就阴不阴阳不阳地回嘴道:“官家教训,为人臣子除了笑,还能如何?”
孤都被气笑了,杨子令倒是笑够了,回头喝斥贾有容道:“成何体统!这是官家不同你计较,否则你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他们夫妻俩这戏演得可真好,孤在心里都要把他俩脸上挠出花儿来了,可明面儿上怎么能真的同贾有容计较?这真是吃了哑巴亏,当这官家有什么用!
杨子令见孤气成这样又不能说,觉得好笑又心疼,就回头去吩咐贾有容:“爹只让你来送汤,送完了你就赶紧回去吧。”
贾有容当着孤的面得表现她的三从四德啊,杨子令都发话了,她当然得听啊。于是她当着孤的面,上前一步紧挨着杨子令,还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裳,轻言细语地嘱咐道:“我这就回去,在府里等着你,办差归办差,自个儿身子还是得顾着,知道吗?”
“知道了。”杨子令有些尴尬地看了孤一眼。
辣眼睛!简直辣眼睛!孤等不到贾有容走了,自己“哼”了一声,越过他们推门出去了。没过一会儿杨子令跟出来,表情还是有点儿尴尬,孤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怎么着,夫人哄好了?”
“她那是故意的。”杨子令自己也觉得有趣,“我看她是冲你来的,你没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孤白了他一眼,杨子令摸了摸鼻子,然后同孤说起了正事:“林大人的伤口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孤没好气地问,“还能比你夫人更奇怪?”
杨子令装作没听到后半句,直接答道:“太医换药时我看了一眼,刀口的形状和位置都不对劲,杨氏比林大人矮,又是妇道人家,力道不可能如此深,刀也不可能是俯插进腹部。”
“你的意思是……”孤反应过来,“不是杨氏动的手?”
“绝不可能是杨氏动的手。”杨子令答,他皱着眉,“可当时屋子里出了林大人就只有杨氏一个人在,若不是他就只能是……”
孤这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林丞自己动的手?!”
杨子令看着孤:“如此看来,只能是他自己动的手。”
可他为什么要自己捅自己一刀?他和杨氏当时究竟说了些什么?
“若真是他自己动的手,那杨氏又是怎么死的?”孤还是想不通,“林丞同杨氏能有什么关系?”
杨子令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来递给孤,孤一时间还不那么习惯他当面呈密函这种行为,接过来之后好半天才展开来看。
密函上的字每一个孤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孤怎么看不太懂呢?
看完之后孤直接将字条捏成团紧握在掌心,面色凝重地坐下来,杨子令压低声音道:“我手上虽然没有确实证据,但基本已经能肯定杨氏不是主谋,甚至不是真凶,她就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
“你的意思孤明白了,孤想静一静。”
此事涉及到孤的母妃,杨子令也明白自己没有身份和立场做过多干涉,刚准备退出去,就听到有小娘子的声音清脆地响起来:“姑爷,娘子让奴婢给您送披风来了,让您夜里别操劳太晚了,千万得保重自己个儿的身子!”
孤一听脾气就“蹭”地一下起来了:“杨子令!”
杨子令头都大了,赶紧将那小娘子打发走,孤一腔愁绪也被搅和得差不多了,贾有容越是要来宣示主权,孤就越是要把杨子令留在身边。
“你坐。”孤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依你看,林丞这伤还能好吗?”
“林大人自己动的手,伤口之深可见当时确实是一心求死,”杨子令坐下,“虽不至于说没就没了,但到底伤了根本,怕也就能拖过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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